挨了打的酷酷,边哭边拿起被自己拆散的玩具,又开始用心用意地去拼装,试图恢复它们的原样。

酷酷失望地望着老师。

“打个比方说,你是我和你爸爸的孩子,我们是一家人,你属于我们的孩子。”

和两个孩子在一起,虽说是累了一些儿,但心情却好了很多。

乐乐拿过去,翻来覆去看了许久,摇摇头说:“不知道。妈妈,你看,背后有字呢。”

机场上的人不是很多,行李已经托运好了。犟茹用尽全力气抱起胖嘟嘟的酷酷。相聚才一个多月,又要分离了,泪水在犟茹脸上不停地流。

“你要是不去,我们今天就不去了,待你休息好了我们再去。”熙生讨好地说。

“叮铃铃,叮铃铃”犟茹拿起电话,听见熙生紧张急促的声音:“你们都在家吗?没出什么事吧?有不认识的人来我们家吗?”

她们到了仪仪家,孩子们聚在一起非常快乐。她们边吃边玩。犟茹和仪仪的母亲春曼在卧室说悄悄话。

孩子们边走边吃。

“算啦,算啦!今天免了你们罚站。要知道,做蛋糕是由专门做蛋糕的机器设备做的。下次可不敢这样啊!你们看看,多浪费啊!”

熙生无可奈何地“哼”一声进了卧室。他穿了件衬衣,走出来说:“看看,衣服也换了,这回我走了。”

“老啦,隔代就显得宽容一些啰。”

“是呀!关键时刻你不守着游妹妹呢?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在里面吃苦头。”

孩子从房间里冲了出来,诧异地看了看犟茹,双眼充满了迷茫。突然,她紧紧地抱着姥姥的双腿,从腿缝中偷偷地窥视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妈妈。

她,依旧是那个不懂变通的犟茹;她,依然是她妈妈已经定位的那块茅坑石头——又臭又硬。

犟茹默默地将剩余的包车款全部交给了的士司机,她痛苦地结束了这场从渴望、希望、到失望、绝望的侦探生涯,只是觉得自己好可悲!好可悲!她最相信、最亲近的人却和自己成了最陌生、最遥远的人。

“我们离婚吧。”犟茹无法承受丈夫的背叛,无法接受丈夫游戏人生的现实,无法面对往后的日子,她只能选择逃避。

犟茹想了一下,佯作粗憨的男音,厉声吼道:“公安局!查户口的!”

唯有犟茹的爸爸看到他的外甥女心境倍佳,他总是乐颠颠,不厌其烦地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这些还都是小事。这个马尾巴一天一夜加起来睡得还不到四个小时,除了吃奶外就是哭。犟茹的妈妈喜欢趴在孩子的身边望着她,轻声软语,一遍又一遍地怜爱地说:“你哪儿不舒服啊,给姥姥说说嘛”

“犟茹,今天我碰上刘坤了,他领着孩子去上钢琴课。看看我们是不是也让乐乐学个什么一技之长的,将来肯定吃不了亏。”

“可以呀!主要看乐乐对什么感兴趣。回头你带着乐乐多看看,她喜欢什么,就让她学什么。韩琴的孩子上个月已经进了英语培训班了,据说还不错呢。”

“妈妈,妈妈,我也要学,我也要学。”

“你还小,再大一点儿吧。”熙生摸摸酷酷的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