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上的人不是很多,行李已经托运好了。犟茹用尽全力气抱起胖嘟嘟的酷酷。相聚才一个多月,又要分离了,泪水在犟茹脸上不停地流。

“滚!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犟茹冲着熙生,失魂落魄,歇斯底里地狂吼道。

“叮铃铃,叮铃铃”犟茹拿起电话,听见熙生紧张急促的声音:“你们都在家吗?没出什么事吧?有不认识的人来我们家吗?”

“知道,知道。”酷酷马上咧开嘴笑了。

孩子们边走边吃。

两个孩子老老实实地站在那儿。

熙生无可奈何地“哼”一声进了卧室。他穿了件衬衣,走出来说:“看看,衣服也换了,这回我走了。”

小车上那张自内心的笑脸,让人无不为之感叹!那是一张充满无比自信、无比骄傲、无比自豪、无比得意的幸福笑脸,那是一张通过自身的奋力拼搏而取得胜利的开心笑脸。

“老啦,隔代就显得宽容一些啰。”

“先拍个片子,看看伤到骨头了没。”医生说道。

孩子从房间里冲了出来,诧异地看了看犟茹,双眼充满了迷茫。突然,她紧紧地抱着姥姥的双腿,从腿缝中偷偷地窥视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妈妈。

“我现在四十多岁了,一直没有生育。”那医生看着犟茹,真诚地说,“我们俩口都非常渴望有个孩子。如果你们能把这个交孩子给我们,我们一定会倍加珍惜的。请你们考虑一下。”

她,依旧是那个不懂变通的犟茹;她,依然是她妈妈已经定位的那块茅坑石头——又臭又硬。

选莫妍的路走,老公老婆都在外面玩,这样更是行不通。犟茹不想自己的人生被潮流牵着走,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被别人指指点点,更害怕以后自己瞧不起自己。

犟茹默默地将剩余的包车款全部交给了的士司机,她痛苦地结束了这场从渴望、希望、到失望、绝望的侦探生涯,只是觉得自己好可悲!好可悲!她最相信、最亲近的人却和自己成了最陌生、最遥远的人。

“走吧,我们去里面去谈。”她拉着女孩的手,走进卧室,顺手将门关上。

犟茹想了一下,佯作粗憨的男音,厉声吼道:“公安局!查户口的!”

犟茹迷惘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小生命,暗想:这是我的孩子吗?!若不是表姨亲自接生的,我一定会误认为医生抱错了呢。得!得!得!不管她是美是丑,家中是贫是富,她就是我的掌上明珠,她就是我林犟茹名副其实的小公主。

“啧!啧!这孩子,这孩子”姥爷打破了沉寂,感叹地说不下去了。

犟茹挣扎着起了床,她带着乐乐,在附近的商场选了一个漂亮的相框,还买了一张布满了爱心的花纸打底,正中央放着酷酷的画。

回到家中,她默默地把相框挂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