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严本肃则成天的摔盘子摔碗的,动不动就大喊大叫嚷嚷着要绝食,逃跑了几次虽然都没成功但也弄的侯辉有些神经质,所以在内心深处对严本肃本就不高的评价又降了许多。

严忻皱眉,转头一看,就见卓天阳弯着腰,从他的角度正好看得见卓天阳脸上的表情,他摇下车窗,问道“卓总,还有事?”

卓炫咬着牙,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顶棚的天花板,他拼命地想要忽略那灭顶的极致快感,可越是这样感觉竟越发的清晰,他三十多年来感情生活十分单纯,除了严少宁竟没有对别人动过心思,而严少宁以往最多也就是让他拉下手连拥抱都少的可怜,所以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对待,那湿滑温暖的感觉如同世界上最诱|人的诱|惑,让他在拼命的反抗中渐渐沉|沦。

“想你什么时候去投胎。”

没告诉你就不会自己查吗,但凡朱玉兰有那么点心在自己身上,前世自己也不会和她最后到那种地步,严忻默默在心里吐槽,不过以他现在算是旁观者的身份来看,前世的那些事情虽然这几个人有大部分责任,但自己似乎也不那么干净。

但是卓炫被严忻视为人生唯一的光亮,他怎么可能轻易的放弃,他使尽了手段认识了卓炫,为了卓炫甚至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只希望卓炫可以看到自己的情谊,可以被自己感动。

儿子已经明确表示了被女人伤透了心,当娘的自然不会再往儿子伤口上撒盐,再加上左川这些日子实在是颇和她心意,就现在脖子上戴着的项链就不知羡煞了多少贵妇,而且她心中还有个特别隐秘的原因,就是不知为何每次看到儿子和左川在一块她就觉得特别养眼,心跳的就特别快,完全不想有人来破坏这份和谐。

“夫人,大帅年轻有为,这次又打退了樱花国,简直就是我们画国的大英雄,现在不知多少待字闺中的女孩对大帅芳心暗许呢。”穿着宝蓝旗袍的太太扇着香扇幽幽笑道。

左川任由狗子帮他处理伤口,他之前带着队伍杀了几次,那些人似乎已经知道了他是头领,每次射击都是朝着他去,要不是这一年来被严忻训练出了高超的逃避危险的本能,他现在可就不是受点小伤了。

山下木朗大惊,他刚想要跨步走过去却见他四周的人四散开来,每个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十分惧怕,他呆呆的低下头抬起了双手,原本保养得宜的手此时如同黑炭一般,指甲竟隐隐泛着青色,他大吃一惊,可他还来不及采取任何措施就感觉周身剧痛难忍,忍不住啊的一声发出一声惨叫,紧接着脖子如同被人卡住一般根本无法呼吸,他拼命的抓着自己的脖子却没有丝毫的用处,氧气越来越少,他的意识也慢慢地变得模糊不清,但这时身体内的剧痛瞬间就把他拉回了现实,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几乎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窒息的痛苦和体内内脏似乎要化了般的剧痛。

所以一条项链就让您接受了这么个便宜儿子吗,严忻听到四姨太喊左川是川儿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四姨太可顾不上亲生儿子的心里活动,整个人开开心心拿着项链边比划边起身走了,只留下严忻和左川大眼瞪小眼。

到了这时野中长次才发觉到不对劲,看情况严忻这是完全没有要将严大帅和严阔接回来的意思,那自己刚刚的行为岂不就是为他人做嫁衣,帮着严忻登上大帅的位置吗,回想刚刚的一切,野中长次的额头不禁流出了冷汗,刚才的节奏完全被严忻控制,而他竟然还洋洋自得,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现在想想整张脸都有一种火|辣辣的刺痛感。

“大岛先生,小七就交给您了。”严阔将严忻放在沙发上,一脸的谄媚,就连他身后的严大帅在看到大岛太郎时也是面带笑容。

“小七是被大岛太郎自己掳去的,我们可是为了救小七拼着和樱花国翻脸的风险,牺牲了不少利益才换回了他,左川要恨就应该恨大岛太郎,恨樱花国,对咱们感激都来不及了,再说就算退一万步,被左川发现了那又如何,这里可是平洋,他一共小小的团长还不是爹您说的算吗。”严阔的声音低沉平缓,却给人一种汗毛直竖阴森之感。

严忻拿了杯香槟躲在角落里小口喝着边欣赏严大帅他们近乎谄媚的脸,现在的画国内忧外患四周强敌环饲,连手握一方军权的大帅见到洋人都要点头哈腰极尽谄媚,更别提普通百姓了,他们画国人在自己的土地上却要给这帮子外来人弯腰,明明是群番邦来的强盗却非要披上文明的外衣,打着帮扶的名义在他们自己的土地上肆意劫掠,想到前世这些人露出的丑陋贪婪的嘴脸,严忻仰头一口将杯中的香槟饮尽,总有一天他会像上辈子一样将他们从自己的家里全部都赶出去。

“爹,我们不是说好的,过两天我就让左川过来为爹效力的,你怎么能,怎么能派人杀他呢。”

“大哥,胡婶儿,胡婶儿”凸牙他们一帮人和胡婶儿相处了十几年,感情深厚,现在见胡婶儿的惨样,一个个气得恨不得立马杀了乔玉斌泄愤。

严大帅见火候差不多便亲自上场,他疼爱的拍了拍严忻的肩膀,叹了口气说“以往都是爹对不住你,哎,要不是你姨娘连累了你爹也不会你走之后我左思右想发现太亏欠你了,爹悔啊,小七啊,你要是能原谅爹,就留在平洋,给爹个机会补偿你好不好?”说着虎目中已经有了泪花,一双大手疼惜地拍着严忻的肩膀,完全一副慈父的模样。

“别怕,我陪你回去。”左川揽着严忻的肩膀,见少年神色有些许阴沉,顿时心疼坏了,心中不知把严大帅骂了多少遍,自己捧在手心里成天哄着护着的人,竟然被他弄的心烦,左川恨不得立马揍趴严大帅。

来人正是刚刚从四姨太出来的陈锋,他此时低着头,十分恭敬“大帅,九姨太的事情有眉目了,这是结果。”

“看来严老狗现在没心思管我们这里,现在正是我们发展的好时机,我记得你有招儿能弄到军火,这玩意儿比什么都强,趁着这时候多弄点回来,再将招兵的告示贴出去,待遇从优,军中不许克扣军饷,让新入伍的去招,最好能让他们回到自己家那边去招,这样更有说服力,对了,之前让狗子他们在城里看商铺的事情怎么样了?”严忻打发走了送信的人,就跑去找左川,他们现在刚刚起步,能抓住严大帅这边放松的间隙可以做许多事情,等严大帅缓过神来,他们早就在祈北站稳了脚跟,以后想要动他们就难了。

“你们谈的怎么样了?”激|情过后,严忻就变成了小白兔般的少年缩在威猛霸道还红着眼眶的大土匪怀里,丝毫没有避讳的问起关于平洋和祈北的谈判。

略苍老的声音响起,严忻抬头看去,他记得那是山寨唯一上过学的老秀才。

严忻心中酸涩难忍,忙几步上前,拥住四姨太,哑声道“娘,你信我,我没事儿的。”

他睁眼发现入目一片刺目的红,在慢慢回想现在是什么时候时,猛然间睁大了眼睛,尼玛,四姨太要跳楼!

严忻提出的城墙攻防战演习不仅要求所有的异能者参加,连军队都要全部投入,演习期间整个基地所有人不得外出,所耗之巨实在是难以估量,在这个什么都紧巴巴的时候,不让人出去狩猎丧尸那简直就是仇人。

严忻心里一紧,这是不相信他的意思吗。

那黑瘦的老汉得逞的嘿嘿一笑,跟着荆云朝远处走去。这种皮肉交易在末世中并不罕见,周围的人也司空见惯根本就不当回事。

和薛钰相反,严忻只是气息微喘,脸颊有些红而已,他见薛钰倒在地上,直接一脚踩在他的胸膛,特别的冷酷“哼,真是给你几天好脸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这奴隶以后还不得反天!”

看着眼前打情骂俏的两个人,于国安感觉自己的眼睛都有点疼了,毕竟他的眼睛不是钛合金狗眼,防不了这么高强度的杀狗射线。

严忻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却猛然被薛钰抱在了怀里,薛钰将他箍的生疼,但是他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十分贪恋这种怀抱。

严忻正朝着薛钰走去,面前突然闪出了一个人影,正是那叫倩妮的女孩儿,她此时已经两眼通红,用如同白兔般的可怜眼神看着严忻“大校,对不起,对不起,我妈妈她不是有意的,她因为实在太爱我才会在薛先生欺负我的时候发作的,大校,您那么英雄,那么伟大,一定不会和她计较的是不是?”

等两人收拾好到达宴会时,人已经来了大半,严忻甩开薛钰的胳膊,挺胸昂头特别目下无尘地走了进去,薛钰看着前面恨不得把尾巴翘到天上去的小孩只觉得爱的不行,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真想立刻扑上去撕开小孩儿的西装,用手狠狠揉捏那挺翘的臀|部,用自己最坚|硬的部分狠狠的捣入小孩儿体内的最深处,仔细领略里面层峦叠嶂的美好风光,标记上独属于自己的气味。

因为严忻这次主要的目的是已经作为通行货币的一级晶核,所以两人并没有往丧尸太多的城市去,而是选择了山村。

说完他就在严忻的脸上亲了一大口,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跳下了床,身无衣物地打开门,下去厨房找能吃的东西了。

“呸!”薛想还没说完就被严忻打断了,他实在受不了薛想自以为深情款款的恶心样子,他直接说道“什么叫没什么,现在当着我的面就雨洁雨洁叫的这么亲热,你当我傻吗?”

薛钰在此同时发出一声沉闷的哼声,再看他已经脸色煞白,额角都是细密的汗珠。

在薛钰开口的时候,就将严忻瞬间懵逼的思绪拉了回来,薛钰的裸|体在末世前他不知见了多少遍,本不应该反应这么大的,严忻背在身后的手死死地握住了拳头,眼睛微眯,冷笑出声“如果你以为凭你现在这副残废身板还能勾|引我的话,就太高估你的魅力了,啧啧,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自大的让人恶心。”

“哼,德行。”严忻嘲弄地看着薛想的背影,前世怎么将他的感情玩弄于鼓掌之中的,这辈子都得一一还回来!

“少校,现在京城地皮紧张,我们这里只能先这样凑合着,不过上面已经批了楼,过几个月我们就搬过去了,现在这儿也就是个暂时的落脚地,您老别介意,别介意。”这番说辞是他每遇见一个客人的时候都要说的,没办法,这里环境实在是不行,那些能有条件买奴隶的人那个不是位高权重的,自然会嫌弃这里。

楚诺撇撇嘴表示看自己的,他对一旁的柳河源说道“我许你用任何方法去询问欧阳驰,直到他说出打算怎么对付严家。”

严忻低头仔细打量着站在下面的夏光,他从未想过说服夏光加入魔教竟这般简单,按照以前电视上关于魔教的认知,他一直以为正道中人应不畏生死呢,可是现实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巴掌,当楚诺出现在夏光面前以武力和利益相诱惑后,竟轻而易举的得到了夏光这个武林盟主的归顺。

“这里是我青云山庄的地方,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再说河源是我最宝贝的徒弟,虽然之前行为不端,但已废了武功还被除了命根也是惩戒够了,我今日来自然是要好好关照我的好徒弟了,只是没想到还没进门就让我看了这么场大戏。”欧阳驰双手背后,施施然走了进来,大马金刀地找了把椅子坐下,看着对面的柳河源和阮玉兰似笑非笑。

“嘿嘿,楚诺啊楚诺,你可得把这宝贝藏好了,我可是刚发现还有这么好玩儿的人。”说着莫心慈伸出舌头妖娆地轻舔着自己的嘴唇“小弟弟你别急呀,姐姐以后天天地陪你玩啊。”

这幅愁苦的模样逗乐了楚诺,他笑着揽着小孩儿的肩膀,扬眉说道“那有何难,以后不许他穿绿色的就是了。”

楚诺摸摸他的头,沉声道“恐怕里面有些波折,江湖都说魔教右护法心黑手辣,是个杀人不眨眼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的女魔头,可是小乖,你知道吗,她这辈子从不杀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你要说是因为我的死让她迷了心智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因为她只把我当成了一个人的替身而已。”要是为了教主还差不多

欧阳驰是只多老的狐狸啊,柳河源一开口就知道了他的心思,为自己报仇是假想要从严家拿到好处才是真的,说来也气严忻身后的严家真不是他们这群江湖人士能惹得起的,之前他想杀严忻不过是为了自保,再加上大义即使以后严家想要报复也是没有理由的,只是现在他已经冷静下来了,即使柳河源有私心,但不可否认他的提议更让他心动,严家的好处可不一般。

突然莫心慈一甩手中软铁鞭直直朝着楚诺怀中的严忻脑袋击去,楚诺早就防备着莫心慈,在她出手的一瞬间就带着严忻向后退了数丈,而且中间还把严忻不知何时丢在一旁的青云剑捡了起来。

严忻此时懵了,他知道楚诺为了打通自己心脉耗尽了功力,但那时楚诺跟自己说的是他练的武功与众不同,越是能耗尽功力之后修炼起来就会事半功倍,而且失去的功力也会在短短的一月就会恢复,所以那时他才会让楚诺为自己治疗。

严忻手握青云剑,甩了个剑花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头当胸捅了他师父一剑,特别的干脆利落,看着欧阳驰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他就特别的解气,而后缓缓地露出了微笑,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在阳光下熠熠夺目,一副纯良的样子嘴里却说着让欧阳驰血液都凉了的话“师父,比起武林正道口中远在天边的好处,还是楚诺每天暖床洗衣的更得我心思。”

随着各种信息而来的还有酸甜苦辣各种的情绪,愤恨、绝望、痛苦、悔恨那些负面阴暗的情绪瞬间爆发出来,如同一股巨大的洪流汹涌澎湃的冲入严忻毫不设防的心脏,巨大的哀伤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压得他心神俱颤,他愣愣地看着眼前苍白英俊的面容,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严忻听到可以逆转那什么十世孽缘,心中一喜,若是可以逆转,那他家大叔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从办公司出来侯辉摸着怀里的钥匙,心里说不出的感动,这些年小薇妈妈就是因为他没个正经工作又没有房子才反对女儿和他在一块儿的,现在有了房子他几乎可以预想到严忻口中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情景,想想心里都是热乎乎的。

侯辉整理好情绪,干劲十足的干活去了。

办公室里,严忻看着侯辉的报告,半晌,幽幽说道“一块儿做个了结,倒省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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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炫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颓然的倒在床上,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倾向,每次严忻过来都会将他欺负的很惨,明明他才是攻的那一方却常常要哭着求饶,可即使是这样他还丝毫不长记性,没过几天就会忍不住主动联系严忻,而且频率越来越频繁。

卓炫用手遮住眼睛,十分沮丧,昨晚才刚刚做过,可是早上没看到严忻,他竟然已经在想对方了不过,在想到严忻早上走前接到的电话,卓炫的心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

救严少宁那帮人似乎已经被找到了,听严忻的语气这次似乎要对付他的手段似乎比上次在地下室还要凶猛他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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