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就一把扯下了卓炫最后的防线,看着那有些熟悉的东西,直接俯身下去,含糊道“你有本事就别硬,硬了就说明你也想要。”

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卓炫的思路,他回头看,就见严忻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双手插着裤子两旁的口袋,一双眼睛幽幽的看着自己。

“小忻,我,我真的不知道你这些年受了这些苦,从来,从来没人告诉过我这些啊。”朱玉兰转头看向严忻,眼中顿时变成了愧疚,自己的儿子自己怎么会不疼,只是从见到严忻她就感觉到严忻对自己的抵触,后来每当她想要靠近严忻时少宁那边就会出事,久而久之到了最后她竟然连自己亲生儿子以前过的日子都不清楚,现在猛然听严忻讲到曾经,顿时心如刀割般的疼,那种疼是在严少宁身上从来没有过的,这一刻朱玉兰第一次清楚地知道了什么才叫母子连心。

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让严忻见到了卓家长子卓炫,只一眼就让严忻对卓炫如痴如狂,他执着的认为只有卓炫才是他这漆黑暗淡的人生中唯一的光亮,他不惜一切的代价接近卓炫,打听卓炫的消息,却得知卓炫多年来一直深爱着严帮少帮主严少宁。

四姨太这些日子也是匆匆背了这些权贵的关系谱,还没有到理论过度到实践的地步,面前这个对自己笑的一脸谄媚的女人她是半点印象也没有,只能端着高贵冷艳范儿,说道“我家忻儿去年就成婚了,恐怕那些小姐们是要失望了。”

四姨太此时风光无限,她现在已经是大帅府名正言顺的女主人,曾经她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的名流权贵现在一个个都对她巴结讨好的不行,没有人再会记得她曾经姨太太的身份。

“大哥,要不我晚上再带着人上一次。”狗子帮左川处理后伤口,转头看着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城楼,眼中都是凶狠的杀气。

他刚要下令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他循声望去就见一个士兵浑身漆黑,双手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眼睛鼓鼓的凸了出来,嘴巴大张嘴角全是白色的呕吐物,看着痛苦至极。山下木朗大惊,大叫着让人退开,可是他还没说完,就看到那周围的士兵的脸色也一点点变得漆黑。

好话谁不乐意听呢,四姨太当下就开心起来,也十分大度的接受了左川称呼她娘,她笑眯眯拍了拍严忻的肩膀道“川儿大老远的过来你好好招呼人家,俗话说上车饺子下车面,娘这就去给川儿准备面去。”

严忻自然不怕野中长次,在对方森然的目光下,缓缓笑了“严忻有空时定会亲自登门拜访,也烦请大岛阁下好生招待家父家兄了。”

近郊的这处别墅并不大,外面通体刷着白漆,房盖是红色的,院子里有大片的草坪,青青绿草背着白色的小楼显得十分的清新淡雅,没有人会想到这座外表美丽的地方竟是大岛太郎私下享受的地方,平洋不知多少长得好的穷苦少年曾被抓到这里来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能每日每夜的供他享乐。

“可,可是左川可要进平洋了。”严大帅说出了心里最深的担心,左川对严忻痴心一片,若是知道他们将严忻送给了大岛太郎,那肯定是断然不会再归顺他们平洋了。

严大帅携着大夫人正笑容满面的和牛排国的大使克尔斯和法国大使雷蒙攀谈,严阔站在他身侧也是一脸的笑容,丝毫不见平时的倨傲。

严大帅只觉得脸上、脖子上火|辣辣的疼,连身上都疼得厉害,他眼中的愤火几乎要喷出来,好几次都摸了腰上别着的□□。

跟着左川来的凸牙赶紧让人将胡婶儿放了下来,见胡婶儿此时出气多进气少。顿时心就凉了一片。

严忻暗中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眼眶就有些红了,但仍抿着嘴不说话。

而这次他不知何故竟借着祝寿要严忻回平洋,想到在严大帅手中的四姨太,纵使大帅府此时已经是刀山火海,严忻也得硬着头皮回去。

严大帅抬眼看到走进来的男人,问道“老陈,这么晚了什么事儿啊?”

大帅府的消息传到严忻耳朵里已经过了好几天了,严忻边嗑瓜子边像听戏一样听着来人讲大帅府的秘闻,他听的乐呵,不时还要拍手叫好,那报信的人也是个妙人,直接换了种方式,全然变成了评书形势,最后讲完还颇具说书人的风采,来了句‘预知后事如何,待听下回分解。’,他一说完就愣住了,反惹的严忻一阵大乐。

严忻白日里装作是被父亲抛弃的可怜孩子,晚上则化身为狼变着法的折腾左川,每次都要让对方晕过去才罢休,完全在霸道妖孽受的道路上一路狂奔,半点都没有以前的的羞涩。

“一拜天地!”

“忻儿。”四姨太只叫了一声,竟再也说不出任何的话,满脸的泪水就那样愣愣地看着严忻。

不知过了多久,严忻终于将所有的负面情绪辉散,而自己也彻底掌握了这具身体。

他思考良久,最后终于向上级提交了看上去靠点谱的建议——城墙攻防战演习,当对他从来都是笑眯眯的老领导看完他整个计划时,一张笑脸已经龟裂成数条裂缝,他咬牙切齿地问道“你他|妈的就拿这玩意儿烦老子?”

薛钰脸色冷淡,只是对严忻挑眉“你接着说。”

荆云咬着牙似有些为难,半晌,才勉强点头“你你不许弄到里面。”

最后,薛钰实在是体力不支直接躺倒在地上,做出一副无赖样“你要打就打吧,我是跑不动了!”他现在累的浑身上下的肌肉都麻木了,再跑下去非得吐不可。

薛钰倒是一派坦然,对着严忻挑了挑眉表示他就是吃醋了,咋地?!

严忻大力点头“是啊,你马上也要有异能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你以后要好好修炼异能,将那些混蛋都打趴下!”

严忻冷着脸一步步朝着薛钰走去,人群如同摩西分海般两边散去,他一步一步走的缓慢而沉稳,周身散发着冷硬的杀气,如同尊贵的杀|戮之帝降临人间,他的眼睛漆黑如墨,只要被他看一眼,就如同死神降临般,让人两股发抖。

装什么装!不带你去怎么看以前围着你转的那些莺莺燕燕们变脸呢。

“哼,想跟就跟吧,到时候可别把你这大少爷吓死!”严忻捂着耳朵气急败坏,不过将薛钰自己放在家里他也挺不放心的,索性就一起带去吧,反正现在的自己可以保护好他!

对于严忻口不对心的咒骂,薛钰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他笑眯眯摸了摸严忻的小脑袋瓜,说“好,我亲爱的主人,我这就为您准备丰富的早餐。”

薛想一听急忙为自己辩解“我和雨洁真的没什么,我心里最爱的”

异物的入侵让严忻闷哼出声,正好他手握着薛钰的瘸了的右腿,五指本能的用力锁紧只听咔嚓一声,瞬间就让严忻清醒了过来。

他的声音依旧嘶哑,但目光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空洞麻木,虽然现在望进去还是一片漆黑,但严忻却可以从中找到丝丝火焰。

“忻儿,等我处理完事情就来找你,乖,别和我赌气了,小心气坏了身体我心疼。”薛想露出了一个自以为迷|人的笑容后,再次森森看了眼一直低着头不言语的薛钰,才转身离开。

整个帐篷里十分的阴暗窄仄,一条小道两旁摆满了黑色的大铁笼子,借着棚上那个小小的昏黄电灯的光亮,可以勉强看到里面的人影,几个人被关在不大的笼子里,只能蜷着身子看向外面,笼子的角落放着一个破铁通,应该就是这些人方便的地方,整个帐篷里的味道骚臭难闻,严忻以往见过的所谓的穷困地方与之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一看就是不想说的样子,严忻眯眼转头对楚诺说道“他不说!”

“左护法,严公子,人都带到了。”夏光恭敬地对着坐在上首的两个人说道。

柳河源和阮玉兰大惊失色,阮玉兰连忙爬了起来,对着欧阳驰嗫喏道“夫君,夫君怎么来了?”

楚诺皱眉不语,只是将怀里的严忻搂紧了些。

“这官威也是个人才。”严忻故作无奈地叹息道,“只是他的品味着实堪忧,我前些日子见他衣服的配色实在古怪的很,就跟他建议以后每次上身的都要一个色调,只是现在我又在愁,万一他哪天穿个绿色的可怎么办好哟。”

严忻被楚诺搂在怀里情绪已经平复了许多,又听到楚诺这样说不仅一惊“你,你是说我家那事儿不是莫心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