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严忻以为薛钰不会回应自己的时候,薛钰似费尽了周身的力量从干哑的喉咙里吐出了以前私下里和严忻的昵称,只是声音干裂沙哑的不行,如同破旧的风匣呼噜噜的灌风。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严忻再次慢慢地闭上眼睛,准备接受这个世界的记忆,果然在他心无旁骛的时候,大脑突然传来一阵刺痛,那从大脑皮层延伸到脑海甚至抵达到心灵的疼痛,让他额头有了层细密的汗珠。

而欧阳驰刚刚见自己的妻子在求仇人让自己去死,心里简直恨透了这贱人,现在楚诺揍了阮玉兰他不但不愤恨反而心中生出了无限的快意。

欧阳驰一愣,瞬间双眼瞪得如铜铃大小,冲着夏光怒道“夏光,你什么意思?难道今日武林之难都是因为我一人而起吗?我欧阳驰一生都降魔卫道,到最后竟想不到落得个这个下场!”

当是时夏清瑶猛然抽出身旁人的宝剑,横在脖子上,神情凄婉,冲着夏光哭喊道“父亲,柳河源这个畜生你一定要为女儿报仇!女儿不孝,父亲大恩只能来生再报了。”

“呵呵”严忻冷笑,对楚诺的话表示强烈鄙夷,他怎么以前就没发现这人这么流氓!

不提欧阳驰心中有苦难言,严忻这边犹如掉入了蜜罐之中,本以为到了总坛教主会因为自己之前的过失问责,却不知楚诺进去和教主说了什么,到后来他竟成了看透正派虚伪不愿与之同流合污而毅然转身加入魔教的弃明投暗的魔教之友,而之前因受了欧阳驰蒙骗将楚诺分坛的地址透露出去的事情也被说成是和楚诺一起做的陷阱,而那教主一番为他正名之后,他简直成了魔教新出炉的少年小英雄了(⊙﹏⊙)b

严忻撇撇嘴,上前几步和楚诺挤在了榻上,当他是几岁孩童吗,这人不肯陪自己去买衣服无非是要研究手中那个小册子罢了,虽不知那册子有什么迷人之处,而他找楚诺讨了几次都被搪塞后就不在问了,而是转身就找了那个小喽啰来让他再去淘一本来,想来晚上他就知道阿楚到底看什么这么入迷了,哼,真当自己手中的是绝世宝典只此一家呀。

严忻只盯着自己的袍子看,连布料上的花纹条数他都数了好几遍,他现在只有两条路走,一条是瞒着楚诺,但这样自己对于莫心慈甚至是欧阳驰、柳河源等人莫名其妙地恨意必然会让楚诺心疑。而若是将自己重生的事情告诉楚诺,严忻咬咬唇,感觉哪条路都不好走肿么破_(:3ゝ∠)_

好容易爬起来的官威看着眼前这帮丢人现眼的家伙们不屑地冷哼一声,揉着刚刚闪了的老腰一瘸一拐地走到一处隐蔽却不妨碍视野的地方,掏出嫩黄色的丝绢小心地遮住脸,哼,跟一帮都不知道偷窥找地方的莽汉在一起简直降低了他的逼格。

严忻以前虽然外表可爱单纯但私下里尤其是在网络上那可是喷遍天下无敌手神一般的存在,其嘴贱的功力无人可望其项背,只是他以前生活的环境十分单纯,完全没有发挥这项本领的地方,这种遗憾竟然在这里神奇的弥补了,严忻觉得无限满足。

“严忻,你不能,左护法对你这样好,你不能恩将仇报。”倒在远处的绿冠兄拼命的想要爬起来阻止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但他还不死心,在那里疯狂的狂喊,希望可以让严忻回心转意。

论穿越后总是管不住自己的身体

999多玫瑰花抱起来也挺沉的,严忻从花店一路抱到这里胳膊早就酸了,他看了看四周,就将花摆在了宁厉一抬眼就能看到的窗台上后,转过身对着宁厉说“这有999朵玫瑰呢,大叔你知道999朵玫瑰的花语是什么吗?”

严忻简直想哭,为什么他一世两世的都要为钱困扰啊,按理说自己前身是个少校又经常出城去收集物资清缴丧尸,应该很不缺晶核,但奈何前身的自己是个修炼狂人,竟将所有的晶核都用在了修炼上,连被当做流通货币的一级晶核他竟都没放过,这么疯狂让他压力真的很山大啊。

正在严忻抓狂的时候,房间的门传来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咚咚,咚咚咚’两短一长正是薛钰专属的敲门节奏。

不得不说这么久再次听到这种敲门声还是很让人怀念的,严忻调整好表情,努力做到骄傲中带着轻蔑,眼神要高高在上,下巴要抬高,挺胸收腹没有镜子看不到效果qaq

“什么事?奴隶难道不知道没有主人的允许不许打扰主人的吗?”严忻拉开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高冷的气息。

只是这份高冷就只保留在他拉开门的那一刻,在他看清了门外人的时候,瞬间整个人就都熟了熟了。

门外的薛钰竟然没有穿衣服。

薛钰不知从哪里找了根木头拄着地,浑身散发着洗澡过后的热气,目光坦然地看着严忻,丝毫不因自己赤|裸着而有丝毫的尴尬,“没有衣服。”

他的声音依旧嘶哑,但目光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空洞麻木,虽然现在望进去还是一片漆黑,但严忻却可以从中找到丝丝火焰。

在薛钰开口的时候,就将严忻瞬间懵逼的思绪拉了回来,薛钰的裸|体在末世前他不知见了多少遍,本不应该反应这么大的,严忻背在身后的手死死地握住了拳头,眼睛微眯,冷笑出声“如果你以为凭你现在这副残废身板还能勾|引我的话,就太高估你的魅力了,啧啧,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自大的让人恶心。”

薛钰低头,两人目光直直碰撞,无声的电流激发出最灿烈的火花,瞬间就燃遍了全身,良久,严忻听到那已经嘶哑了却依旧能让他浑身战栗的声音,“恶不恶心的,只要有用就好。”

(#‵′)凸

严忻顿时怒不可遏,直接飞起一脚,直踹那已经昂首挺胸直逼自己那出,这一脚快准狠,薛钰本能地向旁边一闪,但是他一条腿已经废了,动作十分的不灵活,虽堪堪躲过了致命处但大|腿根还是被狠狠地踹了一脚,一股专心的疼瞬间直冲脑门,但他脸色丝毫未变,只是稳住身体静静地看着严忻。

两人再度直直对视,静谧的空气中涌动着扣人心弦的紧迫,最后还是严忻最先败下阵来,他转身进了屋,唰的拉开了衣柜的门,从一个角落拽出了一条白色的四角裤,看也没看就直接扔在了薛钰的脸上。

薛钰从脸上将那条白色四角裤拿在手中,然后在严忻杀人的目光中将那裤子放在鼻子底下暧|昧的闻了闻,然后严忻以他那双两只眼都是20的视力保证,他绝壁是看到了薛钰伸出舌|头在那四角裤的裆部舔了一舔,而且在舔的过程中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仿佛是在说‘真是美味啊’

“滚!”严忻再次把天花板喊的嗡嗡作响。

薛想回到家中就看到母亲童思雅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身崭新的丝绸旗袍比划着,见到薛想回来,连忙起身招呼薛想坐下,并一叠声的让奴隶准备茶水。

“妈,我不渴,别忙活了我有正事跟你说。”薛想被母亲拉着坐在了他身旁,想到刚刚见到薛钰的情况,决定先跟童思雅通个气,两个人一起商量个对策。

童思雅见薛想脸色凝重,脸上也重视了几分,问道“什么事你说”

“我今天陪严忻去买奴隶,结果碰到薛钰了,严忻把薛钰买回去了。”薛想想到今天的事情就恨不得吐血,早知道他就早早处理了薛钰,虽然知道严忻买下薛钰不过是在气自己,但是他只要看到他和薛钰在一起,就会让自己想到之前那些被薛钰踩在脚底下的日子。

“什么?!”童思雅惊叫出声“他不是恨薛钰恨的要死吗?怎么会把薛钰买回去?”

薛想脸色阴郁,不过也开口跟童思雅说明情况“严忻买下薛钰不过是气我对雨洁好,等我安顿好雨洁再去哄哄他,到时候薛钰还是得由咱们处置。”

见儿子信誓旦旦的样子,童思雅也安下心来,只是恨恨地说道“那个严忻骚狐狸的样子,当年就是卖屁|股卖给薛钰,现在你还肯要他他就该烧高香了,还敢管你和雨洁的事情,他一个男人又不能生,现在还这么管着你,这不是要让你绝后吗?”

童思雅也就是敢没人的时候和薛想骂骂严忻,当着严忻的面她也跟个龟孙子似的,让她往东都不敢往西,对着严忻那是比对亲儿子还要上心周到,没办法,谁让他们都需要严忻这个军队的少校的靠山呢。

薛想也知道童思雅的秉性,此时也不阻止童思雅咒骂严忻,而且他心里也觉得童思雅骂的都对,严忻一个男人根本不可能生孩子,现在还不许他和雨洁来往,这明摆着就是要让他绝后,雨洁那么善良美好严忻都容不下,简直就是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