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严忻冷笑,对楚诺的话表示强烈鄙夷,他怎么以前就没发现这人这么流氓!

阮玉兰见他光天化日就来拉自己的手顿时吓得一惊,而脸上则布上了迷人的彩霞,她使劲儿往回抽手,佯怒道“大白天的做什么呢,也不怕人看见。”随后又抿嘴笑道“你还是去歇会儿去,要是为了他而累坏了你,我可是不依的。”

严忻撇撇嘴,上前几步和楚诺挤在了榻上,当他是几岁孩童吗,这人不肯陪自己去买衣服无非是要研究手中那个小册子罢了,虽不知那册子有什么迷人之处,而他找楚诺讨了几次都被搪塞后就不在问了,而是转身就找了那个小喽啰来让他再去淘一本来,想来晚上他就知道阿楚到底看什么这么入迷了,哼,真当自己手中的是绝世宝典只此一家呀。

这人怎么这么贫呢,严忻捶了楚诺胸膛两下,突然想到自己昏迷前的事情,连忙坐了起来左右四下的搜寻。

好容易爬起来的官威看着眼前这帮丢人现眼的家伙们不屑地冷哼一声,揉着刚刚闪了的老腰一瘸一拐地走到一处隐蔽却不妨碍视野的地方,掏出嫩黄色的丝绢小心地遮住脸,哼,跟一帮都不知道偷窥找地方的莽汉在一起简直降低了他的逼格。

想到那时等死时的绝望和身上四肢被砍断的剧痛,就让严忻想要好好答谢这两人当年的大恩了。

“严忻,你不能,左护法对你这样好,你不能恩将仇报。”倒在远处的绿冠兄拼命的想要爬起来阻止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但他还不死心,在那里疯狂的狂喊,希望可以让严忻回心转意。

每个男人在年轻时都有一个英雄梦,严忻此时已经被自己高深的武力值惊呆了,难道,难道上辈子他也是一代武林高手来着。

999多玫瑰花抱起来也挺沉的,严忻从花店一路抱到这里胳膊早就酸了,他看了看四周,就将花摆在了宁厉一抬眼就能看到的窗台上后,转过身对着宁厉说“这有999朵玫瑰呢,大叔你知道999朵玫瑰的花语是什么吗?”

夏光听到女儿声音回头一看,登时吓得肝胆剧烈,“不!”

夏清瑶虽温柔和顺但性子确是十分刚烈,此番被柳河源侮辱污了清白,竟是一心求死以明其志,当场就抹了脖子。

若是夏清瑶活着说不定柳河源还有翻身的机会,可是她偏偏死了,死的还这样惨烈,至此柳河源就再无转机。

之后青云山庄便迎来了夏光疯狂的报复,而欧阳驰倾尽全力却不能抵挡,眼看着青云山庄百年基业就要毁于一旦,他为了大局着想只能“忍痛”废了柳河源的武功并除了他的命根。

严忻听了气得青筋暴起,直接问道“那只这样夏光同意了?”他心中对欧阳驰更加鄙夷,也对无辜遭殃的夏清瑶感到惋惜愧疚,夏清瑶这姑娘口碑一向不错,在他上辈子的记忆中是嫁给了一个朝廷官员,夫妻恩爱琴瑟和鸣的,可没想到这辈子竟被欧阳驰这个丧心病狂的牵连了进来,想到若是当时自己没告发柳河源,说不定夏清瑶便不会有此遭遇,一时竟说不出的愧疚。

楚诺自然猜到了小孩儿心思,他只能轻轻拍着严忻的后脊,安抚他,劝说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也无需自责,若你不开心那改日杀了欧阳驰这个老狗就是了。”一个女人死了就死了,干嘛要占着小孩儿的思绪!

严忻半晌方嗯了一声。

见护法大人将严忻哄好,官威偷偷喘了口气,端起酒杯喝了口酒才说“他夏家现在也是内忧外患,这次对付青云山庄已经耗了元气,即使他想继续下去也会有人阻止的,毕竟万拳门不只是他一个人的。”

夏家的万拳门也是百年家族树大枝繁,自然不会看着夏光为了一个死了的女孩儿而损耗家族根基的,

严忻这时已经平静了一些,他思考片刻就对官威说道“你将欧阳驰知道柳河源和阮玉兰通|奸的事情泄露出去,尤其是柳河源和夏光,将这里面的门道跟他们重点说道说道。”

官威点头,表示明白。这种借刀杀人挑的人窝里斗的事情他最喜欢做了,现在看严忻如此吩咐,顿时引为知己。

楚诺在旁看着严忻小狐狸般作坏的表情,心里十分喜欢,难得地跟官威说道“你再让下面的兄弟们加强注意,这几天要有大行动。”

呵,趁你病要你命一直都是楚诺的作风,现在他们正派内部一团糟,这时候不下杀手那就不是楚诺的作风了。

“玉兰,咳咳,玉兰你信我,我真的真的是被害的。”柳河源虚弱地拉着阮玉兰纤细白腻的手,眼中是扭曲了的疯狂,他看着阮玉兰大口地喘着气,声音如同风烛老人,嘶哑而艰涩“那天我不过是喝了一杯酒,之后便觉得浑身燥热头脑发昏,我本是要仆人带我回房休息的,谁知道那夏清瑶突然进来了,我那时候意识很乱根本不知道在做什么,等再醒来他们就说我,说我做出了那种丑事,我。我一心都是你,怎么会做那种事情。”

阮玉兰凤目含泪,哀哀地看着柳河源直点头“河源,我自然是信你的,这么多年来你对我怎样我还能不知吗?只是可恨哪个贼人要如此害你!”说罢便伏在柳河源的身上嘤嘤哭泣。

欧阳驰站在门外,听着屋内自己的妻子和徒弟互诉衷肠,整张脸冰冷麻木,只是一双眼睛却亮的惊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无端的让人觉得阴森无比。

“兰儿,你哭什么?河源损了命而已,又不是丢了命去,你这样子仿佛为夫没有满足好你啊。”欧阳驰朗笑着推开了门,看着正伏在柳河源身上来不及爬起来的妻子时,眼睛微微眯起。

柳河源和阮玉兰大惊失色,阮玉兰连忙爬了起来,对着欧阳驰嗫喏道“夫君,夫君怎么来了?”

“这里是我青云山庄的地方,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再说河源是我最宝贝的徒弟,虽然之前行为不端,但已废了武功还被除了命根也是惩戒够了,我今日来自然是要好好关照我的好徒弟了,只是没想到还没进门就让我看了这么场大戏。”欧阳驰双手背后,施施然走了进来,大马金刀地找了把椅子坐下,看着对面的柳河源和阮玉兰似笑非笑。

阮玉兰此时吓得已经腿软,但仍拼死挣扎“什么大戏?我和你徒弟还能有什么事儿,你也太小心了些。”

欧阳驰嘿嘿一笑,抚掌道“既然如此兰儿你还不快过来。”

“玉兰别去!”与此同时柳河源在床上喊住了阮玉兰,在欧阳驰进来的时候他的眼中就燃起了熊熊的怒火,此时哪还不明白那日陷害自己的必然是欧阳驰这老狗。

“他肯定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情,我现在这幅样子必然是拜他所赐,你千万别过去,小心这老狗咬人。”柳河源伸手拉住阮玉兰,眼睛死死盯着欧阳驰说道。

阮玉兰一听,顿时腿就软了,可是下一刻她就挣脱了柳河源的手,噗通一声结结实实地跪在了地上,“夫君,是我□□下贱勾引了河源,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你有恨你有怨就都冲我来,我才是那个最该死的人,河源,河源他是无辜的啊。”

欧阳驰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自己|宠|了爱了二十几年的女人,拳头慢慢地攥了起来,何其可笑他的妻子在他跟前为别的男人求情。

“阮玉兰,我们夫妻二十载,欧阳驰自问没有多你不起过,怕你想家我在后山专门为你修建江南别苑,知道你喜欢风雅我便遍寻天下孤本棋谱,二十年来你未有过一儿半女,我便将河源当做亲儿培养,让他以后继承我的衣钵,我欧阳驰这一生对不起很多人,但单单对你对柳河源我是倾尽所有,自问无愧于心,可是你们呢?你们做了什么?师娘与弟子通奸,奸夫□□,简直就是对贱人!”

欧阳驰骂完只觉得闷在心里的那股货终于散去了一些,他靠着椅子喘息着,胸膛起起伏伏,只是眼睛越发湛亮了。

“你是对我好,但是你又知道我真正喜欢的是什么吗?我是个女人,我需要的不是那江南的别苑也不是那不世出的孤本名琴,我需要的是一个丈夫的关怀啊,自从嫁给了你,我夜夜独守空房,只是因为你要练武,我生病时你在闭关练武,我思乡时你在闭关练武,我被那些江湖女子奚落时你还在闭关练武,你说我没有一儿半女的,可是你也不想想你年轻时可曾有理会过我!”阮玉兰跪在地上嘤嘤哭诉,哀婉凄然的样子让人心下恻隐。

“在那些难熬的日子里都是河源陪着我,保护着我,陪我说话,陪我玩耍,你呢?你心里只有山庄,只有你的事业,我怎么样你根本就看不到也不会去想,只有河源,只有河源是真的对我好,所以我和河源在一起有什么错!”阮玉兰越往后说的越快,到了后面已然愤然,只一双眼睛却从未有过的亮。

欧阳驰气得只觉得刚刚平息下的怒火更加旺盛了,他刷的一下站了起来,上前几步走到阮玉兰的跟前,面色凶狠,直接用手抓住阮玉兰的头发向后拽去,口中骂道“强词夺理!你这个不守妇德的奸妇,偷了徒弟还有理了?我今日便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说着就啪啪两声甩了阮玉兰两个巴掌,登时阮玉兰脸颊肿的老高,嘴角流血十分凄惨。

“玉兰!”柳河源大吼一声,手脚并用地从床上爬了下来朝着欧阳驰扑去“老贼,你快放开她,我跟你拼了!”

欧阳驰一脚踹开柳河源,接着一手抓着阮玉兰的头发,冷然笑道“笑话,这是我老婆怎么碰要你这个太监管。”

太监两个字顿时深深地刺疼了柳河源的心,他嗓子一甜呕的一声就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小杂种,现在师父就教教你怎么做男人。”欧阳驰狞笑着撕开了阮玉兰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