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蓁蓁拿了盐引,又有了劳力扩大制盐规模,便在肃州境内开心地做起了贩盐的生意

肃州太守皱眉思考了片刻,才拱手道,“还请公主小心行事,勿要暴露。”

她并不是冒进之人,总觉得肃州太守那边,去试一试应该不会有危险。

祁蓁蓁的心,微微热了起来。大半月未见,她面上不显,但心里很是想念他。

祁蓁蓁也没奢望那么快就找到咸水湖,心态很稳。

祁蓁蓁撇撇嘴,想了想,认真道,“既然沈姑娘的问题已经说开,我便不去邓州了。我想去肃州找二姐。”

“先谢过姑娘,慢走。”许琢拱手行礼。

“嗯,”祁蓁蓁笑盈盈看向祁瑞恒,“找到了谢神医,恒儿便不用如此辛苦。”

“打仗呢,要节约!”祁蓁蓁怒道。

“你勒着我我怎么说……咳咳!”祁蓁蓁虚弱道。

“怎么了,”顾珣低声问,“你引起他的怀疑了?”

祁蓁蓁只得笑笑,含糊道,“毕竟成年了,不再是懵懂幼童。”

祁瑞恒虚弱点头,伸出手。

她的话音又顿住。祁瑞恒不在这里,不用着急,倒是小女孩腿还伤着。

果然如此。

祁蓁蓁的目光落到姚小姐身上。

顾珣心一动,眼里晕出热烈的情意,他扯开隔在两人之间的的被子,低下脸,吻住了她。

顾珣睁开眼,眼神有刹那的迷茫,很快又归于冷静深邃,利落地坐起。

进入大厅之前,祁蓁蓁遇到许琢,两人不约而同停下脚步,对视一眼。

“公主不去云州么?”万全到底忠心于盛宁帝,挂念着自己的监督重任。

“公主请在此处休息,我去去就回。”顾珣面容冷肃,交代了一声祁蓁蓁,自己便带着一支轻骑驰援前方。

想起昨晚的事,祁蓁蓁被笑得有点恼,皱眉瞪了他一下。

从扫地出门再到喜欢看重,祁蓁蓁的一切努力都有了回报。

惠妃深深看了她一眼,表情一定,头也不回地走向宫墙,她会武功,借着地势,很快攀上了宫墙。

她想了想,闷闷道,“再过几日,我便十六了。”哪一年才能长到她本来的二十多岁啊!

但宫门处的守卫认识将军府的马车,祁蓁蓁又出去说道了两句,守卫也未检查,便放了行。

然而在两人靠得最近的时候,那婢女忽然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带大殿下走。”

祁瑞恒其实是先惠妃的儿子,现任惠妃的养子。

祁蓁蓁道,“你入宫多年,想必也了解父皇。若这事不尽快查明,很大可能,他真的会杀了你一宫的人,到时除了三皇弟,无人能幸免。”

祁蓁蓁绕过屏风,两个太医正焦头烂额地抢救祁瑞恒,惠妃坐在床头,一边垂泪一边替祁瑞恒擦去额头的冷汗。

迷药药效还未彻底消失,加上吹了冷风,又一路马车颠簸,祁蓁蓁头昏脑涨,揉了揉额角,问,“大将军还未回么?”

祁蓁蓁转身想跑,小林子大跨步上前,一把抓住她,拿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

“这人,好凶好可怕……”红荔心有余悸。

七日后,祁蓁蓁再度去到宫中,找机会听小林子禀报,结果并无异常。

祁蓁蓁并不认识,只看得出是哪处院里的小主,与她致意后,错身而过。

祁蓁蓁已经很久未见过祁瑞弘了。这孩子如今快八岁,经由丧母之痛,已消瘦不少,眼神也有几分阴郁。

这家伙,打破砂锅问到底吗?

祁蓁蓁沉默。

她委屈道,“江氏如此歹毒心肠,公主太不容易了。”她心知顾珣与江氏有旧,担心顾珣会因江氏之死责怪公主。

祁蓁蓁猝不及防间飞了起来,吓了一大跳,连忙抱住了顾珣的腰。

江氏策划得很周到。他夫君有一个堂弟,是个庶子,不学无术,好色好酒好赌。他知道今日府上有女眷间的聚会,必然会偷溜过来。

又是擦头发,又是穿衣,又是冷敷,折腾了好一会儿,祁蓁蓁总算躺进了被窝。想起被顾珣看到的事,她有些郁闷,不由得瞪了顾珣一眼。

“回皇上,自然是十分顺心。”顾珣拱手行礼。

江氏看着两人和谐的画面,恨得眼睛都红了,转身咬碎一口银牙,忍耐地跟着忠叔离开。

祁蓁蓁顺着他的话题想了想,坚定回答,“不会。害怕是一回事,但如果我是她,我会与你共进退,以你为荣。”

“是。”便有两个下人打水去了。

江氏愣了愣,也轻轻柔柔一笑,“听说公主受惊,今日特来探望公主,望公主安好。”

于是当晚顾珣回到了卧室。

顾珣没理。

她故意道,“本公主今日受了好大的惊吓,还被撞到旧伤处,须回去好好压惊,这便走了。这案子本公主会盯着,你须秉公办理,不得有误。”

“当然可行,您随我来。”掌柜将祁蓁蓁和红荔引进一间房,着一个伙计招待,自己去了柜台。

全然没有庆霞宫里,进退沉着的风范。

另一个婢女疏影扯来一件披风揉成一团,按在祁蓁蓁伤处,给她止血。

顾珣倾身,捏住了她的下巴,带一点淡淡松香味道的气息拂在了祁蓁蓁脸上。

祁蓁蓁读懂了他的意思:她不配。

沈若晴站直身子,坦然答道,“有事禀报,但我没有见到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