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了电话便朝江妈妈无奈道:“妈,又怎么了,爸的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

十一点多,燥热被夜里的凉气驱散些,孟槐烟见着了人,一路上的各样心绪总算有了落脚的地方。没等她开口,便被人拥进了怀里。

导演喊了卡,道:“欸!躲什么,郑老师会吃人吗?”

“好的,您请那边坐,稍等片刻。”

“弄不出来……”

孟槐烟将手支在身前,见江戍也已把手机放好,上半身都显露在镜头下,他手肘支在藤椅扶手上,修长的手指在胸前慵懒地交叉在一处。

“情趣内衣啊,这都不懂?”

“她找我谈广告片的事,说你让她找我,”孟槐烟食指抵住他的胸膛,佯装威胁:“快回答。”

一声无奈的叹息落在发顶,江戍抱住她,道:“告诉我,怎么了?”

孟槐烟想了个还算委婉的措辞:“我之前拍的都是平面类的,要我演,可能真演不好。”

“还真不是,”她怔愣过后笑了,“主编分别看上的你们俩,结果发现都得联系我,我俩还乐来着。”

一阵接一阵激烈的挞伐紧随而来,孟槐烟张着腿无措地被他操弄。

“嗯?怎么?”江戍反握住,递到嘴边轻吻一下,“乖,回答我。”

江戍稍退开些,声音里头也带了微微的喘:“舌头伸出来。”

江戍听造型师的话动作一下,手上继续打字。

这条微博的转发评论也已经有了不少,显然都是顺着网线吃瓜来的,大几百的转发都在敲着问号,还有艾特节目官博要说法的,零星夹杂着一些在夸江戍没被模糊掉的帅气,总之什么都有,一时间杂乱得很。

他是什么类型?

孟槐烟顾不上别的,立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好啊好啊!”

“上面都是你的味道,宝贝自己闻过没有?”

孟槐烟无力同他争辩,小声说:“江戍,让我去上课……”

江戍便不说话了,只安静地这么抱着她。

重新开始后的第一场约会,姑且称之为约会,很没新意地选在了附近的商圈。

本就没有真在发脾气,又被他这么一来,孟槐烟有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孟槐烟闭着眼的,蒙蒙然望着镜头的,视线移到别处只留给镜头一个侧脸半侧脸的,半透的纱锻轻盈地覆在脸上,或是落在发顶好似将她装扮成新娘,抑或柔柔裹住她的躯体。镜头以各样的角度捕捉下动人心魄的瞬间,一个生人,一片死物,合二为一时仿佛能够产生奇妙的冲击,恍若下一秒就能将人拽出这腌臜凡世,或是攫住四下浮动的心脏,教他们彻底坠入无边俗欲。

“醒了吗?”

孟槐烟气极,顾不得什么了,索性自行去找能恰好把他的手指吃进去的角度。于是屁股上又挨了一下,江戍显然看出她的意图,哑声道:“浪得没边儿了。”

近乡情怯用在这里似乎也很恰如其分,江戍不得不承认,他也怕了。

孟槐烟全身心系在父母身上,并未考虑到她同江戍,是不是也该做些打算。

江戍抓住那布料攥在手里,勒成更细的一道,突然向上一提,孟槐烟应声发出难耐的喘。她越是叫,江戍就越是坏心地多拉扯几下,小穴久未有人光顾,被江戍这么一折腾顿时潺潺流出水来。

相亲场上,要么个个看不上,要么出一个优质的便成了多数人的香饽饽。真诚来解决人生大事的女孩儿们争先恐后向他提问,互动。

江戍把人塞进被窝里,欲起身,又被勾住脖子拉下去。

江戍也不辩,从容拿出手机播放那条简短的语音。

孟槐烟有168,比例也好,细长笔直的腿裹在牛仔裤里,黑卷发本是散在肩上,由于畏热已被松松挽成一个低马尾,往那里一站吸睛程度竟也不逊于另一个。

太久没看,怎么就忘了一上来就是张穿着开裆裤的!

“没什么!”孟槐烟红着脸,但一转念这都是小时候的了,大家都一样,于是释然了些,慢慢移开手道:“看吧看吧。”

江戍盯着照片看了会儿,又把目光转向她,微带着笑沉声道:“这有什么好羞的,现在的你这样穿,才有挡一挡的必要。”

话音刚落身上便挨了一记,被莫名调笑了的人此刻正瞪着自己,却没半点威胁人的气势,像是只被惹恼的小刺猬。

他也不怕刺,伸手摸摸她的脑袋,柔声哄着:“逗你的,别生气。”

她没躲开,任江戍把自己揽进怀里,靠在他的肩上继续看,顺道不时地给他讲照片背后的事。

光屁股的小孩儿慢慢长成穿着漂亮裙子的小朋友,再然后渐渐留起长发,梳着各种可爱的小辫儿,日复一日下变成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哪怕只是看照片也能觉出背后的幸福感来。她就是这样长大,是自小泡在蜜罐里头的。

翻到某页时,孟槐烟顿住很久。

她指着那张自己站在中间捧着花的叁人合照,突然开口:“这是我高中毕业时候,爸妈去参加我的毕业典礼。”

“我爸那天去之前打扮得特别认真,我跟妈都笑他。”孟槐烟的情绪沉下来,语气里却是带着淡淡的笑,“后来我看了一圈,所有的家长里他就是最帅的那个。”

“嗯,爸真帅。”江戍认真道。

孟槐烟被逗笑了:“怎么叫得这么顺口。”

“迟早,”江戍低头吻她的额前:“你的以后都有我陪了,他会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