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丝微妙的尴尬感在郑今远的手抹到她脸上时到达峰值,她下意识地避让一下。

孟槐烟浏览了一遍菜单,道:“拿铁就好,谢谢。”

这样一来,孟槐烟反而更加欲求不满地夹紧了穴,想吃的吃不到,想挤的也挤不出,她水蒙蒙的眼睛望着摄像头,此时看不见江戍的脸,但他应当能看到她的哀求。

烟粉色的睡衣跟自己的是情侣款,拢在她的身上却跟自己有那么多不同。江戍将她乖巧跪坐好的动作尽数收在眼底,那两条细嫩的小腿分开在两侧,玉足掩在臀后隐隐露出点莹白。

对啊,隔着这么远他能拿自己怎么样。孟槐烟不愿教他拿捏着,打定主意要争一争上风,于是打开手机在对话框里编辑了条信息发过去。

他没停:“怎么问她?”

孟槐烟将自己环得更紧些,咬牙道:“出去。”

“怎么了吗?”

杜明婵噎住,却见她神情没什么波动,好像只是单纯一问。

她不情不愿地“嗯”一声,江戍失笑,用力抱着她,恨不能将她揉碎在怀里,咬牙道:“骚宝宝,勾死我算了。”

孟槐烟去抓他的手,小声叫着他的名字。

他将舌头撬开齿缝钻了进去,从湿热的口腔里牵扯出她的舌尖来勾缠,动作间的津液声响足以教人面红耳赤。

“头抬起来点儿。”

“当时觉得两个人好看才拍的,虽然偷拍行为不太好,但是前后也就这么几天怎么可能就分手了,有对象的人去相亲,逗观众玩儿吗?”

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的是江戍的脸。

“这样啊,”江戍若有所思,忽然在她唇上偷了个香,见人睁大了眼瞪他,接着道,“带你去吃火锅好不好?”

孟槐烟脸早已红了一片,暗恼他没羞没臊,又见新来的信息。

江戍见小姑娘埋在他肩窝里乖顺地喘着气,放缓了动作向上慢慢操她:“怎么这就没力气了。”

他有些反常,孟槐烟覆上他的手背,柔声道:“不累呀,怎么了?”

“晚安。”

“生气啦,”江戍盯着她清亮的眸,嘴角噙着笑:“怎么生气都这么可爱。”

那是一组极具朦胧感的图,画面里只由两样要素组成,一是美人,二是纱锻。

是条陌生号码的来信。

目的达成,江戍心情不错:“急什么?”说着沿用刚才的方式又来了十几下。

江戍没说的是,何止是那么一点关系,她几乎就是他来这里的全部缘由。就在他们分开后一年,他从北方来了这里,在这座城市的两年间,以江戍的人脉资源要找她其实也不算顶难的事,但他不确定她是否愿意见到自己,又怕贸贸然打扰了她的新生活,再万一她有了新的良配……

父亲生了病住院,孟槐烟毕业季正忙,暂时不能立刻回去,于是日日给家里拨去电话关切,江戍便陪在她身边。

江戍是极爱她的臀肉的,滑腻,紧实,手下大肆揉捏起来,孟槐烟便向后小幅度地撅起屁股送进他手掌里。忽而被他触到一层单薄的布料,是她为了搭今天的衣服穿的丁字裤。

这回的第一个男嘉宾就很挺不错,事业有成的三十岁男青年,由于有健身的习惯,身材很是魁梧。

屋子里没开灯,月光从窗外进来,从窗边铺到床角。

孟槐烟任由他犯进自己的安全距离,毕竟他这么一挡着实暖和了些,明知故问道:“我什么时候要你来了?”

到了最后,孟槐烟果不其然还得作为他入场时选择的心动女神往舞台上走一遭,此外有个穿着火辣的漂亮女生竟也为他留到最后。

“不是……我们还没有考虑这个问题。”

“好,”她将纸巾丢进垃圾桶里,“我们大人来帮你们考虑。”

“可是……”

江妈妈盯着槐烟,声音拔高了些:“我不想我的儿媳妇,哪一天又不见了。”

这几乎是最直白的斥责,而言语里的微颤出卖了面上的平静。孟槐烟鼻尖发酸,垂下头喃喃道:“阿姨,对不起。”

连同空气也沉默,孟槐烟心知伤害了这个疼爱自己的长辈,然而此刻如鲠在喉,除了对不起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她听见她轻声问,像是无力的自言自语:“你跑什么呢?”

一个月前的孟槐烟或许还能答上来,尽管那些理由如今显得多么幼稚、拙劣。然而今天的孟槐烟却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她也想问那个胆小鬼,你跑什么呢?

她在心里交战,眼底忽而伸过来一只素净的手,而后自己的便被握住了,她抬起头,见江妈妈眼眶竟泛着些微的红。

半晌,她略哽咽道:“你这孩子……”

她怎么漠视自己都行,可用这样的语气说着谴责不似谴责的,含着万分疼爱的话,孟槐烟到底没压住眼泪。

起初江戍因槐烟的离开变得不像自己,她看着儿子的颓唐却束手无策,那时也是怪过她的,可后来江戍绝口不提了,自己却越发想念起这个讨人喜欢的小姑娘。

岂止江戍想她,自己也是想的,是当亲女儿对待的孩子,哪能真狠下心去怪她。江妈妈将小姑娘揽进怀里,摸摸她的发顶,心下微叹。

“江戍都告诉我了,是误会,没说误会是什么,”她抚着槐烟的背,“你们不肯告诉我就算了,只是有什么话,你们两个之间得说出来。

“人生哪有几个叁五年的,误会着误会着,就过了。”

孟槐烟直起身子,拿手背轻轻抹掉脸上的水迹:“嗯。”

江戍心知母亲狠不下心对槐烟,却又怕她真说出点什么伤人的话,在卧室里看了会儿书偏什么也看不进去,打开门一看,这两人倒好,手握着手,眼睛还红着。

江妈妈见他憋不住出来,没好气道:“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