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是答应了,却不让人看到底挑了什么衣裳。

孟老师却不大好对付。

“没有你这样的!”

这个称呼教人羞愤,孟槐烟恼了,却还得注意控制声量:“你……不许这么叫我!”

江戍随她一起去了,这是他第一次踏进这里。

江戍忽地俯身下去,二人的距离骤然缩短至毫厘,相交的视线在空气中绵绵拉扯,直至他们的鼻尖先一步触碰。江戍同槐烟厮磨几下,而后上移至她额前,珍而重之印下一个吻。

他一笑,胸膛便发出微微的震颤,这点颤动贴着孟槐烟的背传至她全身,她不由地将腿合得更紧些。

不该有什么想法的,却不禁有了什么想法。

小疙瘩是她养的英短。

孟槐烟拉过江戍的手,缓缓靠近自己的下腹,而后沿着内裤的边缘钻进去,搭在那处隐秘,微微踮起脚,动起臀,将阴唇顺着他的指节滑蹭。

见她总不敢看自己,江戍伸手去捏着她的脸,转过来,自然是没用什么力气。

问题积得久了,久病便成沉疴。

半晌,她说:“我很想你。”

江戍掌心里半是光滑细腻的肌理,半是丝滑的衣料。一低头,她整个圆润的肩头都曝露在空气里,胸前的绑带设计之下又有一处空,露出一段隐秘的深线。

江戍柔了眼神,擦掉她唇角不受控流下的津液。

女主人像是对任何人都没什么戒心似的,真丝的睡衣只堪堪挂在身上,垂感很好,于是顶出两处暧昧的凸点,胸前的肌肤露出一大片,暗色曲线绵延着没入衣领里。

好像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来相亲了……

江戍没犹豫,淡然回了句:“是我。”

无意间吃到上司的瓜,底层搬砖人士付玥然手一抖,“你们是”这三个字刚被颤颤巍巍敲出来,对面就发来了信息。

“我们是情侣关系。”

还没等人消化好台里最佳黄金单身汉名草有主的事,江戍说:“明天的嘉宾名单,还能加一个吧。”

连续录两天才是最累人的,得留些力气给今天,这也是孟槐烟昨夜早早入睡的原因之一。

睡得太早,醒来时便也不算晚,约莫七点多。

床的另一半空空荡荡,摸过去也是凉凉的没一丝热气,孟槐烟又起身去各个房间看了眼,江戍没在。

直到刚刷完牙,玄关处有了动静。

江戍拎着早餐进门来,见着孟槐烟站在那里,像是愣了一下才接着往里走。

孟槐烟跟着他走到餐桌那儿,从后头抱住他,嗅到了夏日清晨里的清新气:“你去哪儿啦?”

江戍将早餐放在桌上,转过身在她额头上留下个浅浅的吻:“买早餐,怎么今天起这么早。”

“我平时也没多晚!”孟槐烟轻拍下他的小臂,看到江戍眼里布着的血丝,又觉心疼了,伸手去摸摸他的脸,道,“眼睛怎么这么红,没休息好吗?”

江戍手臂上挨了不痛不痒的一下,脸侧又被摩挲得有些痒,他将那手握进掌心里:“没什么事,洗漱过了吗?”

听得她给了个肯定的回答,江戍拿来碗筷,将她拉到桌边坐下,自己也跟着落座,拆着包装袋道:“是你喜欢的那家粥,另外买了包子、油条,豆浆也有。”

一觉醒来就有饭吃,还是自己喜欢的内容,孟槐烟很是满意江先生的服务,起身撑着桌子过去一些在他脸上留下个奖励。

“油条不能多吃,下不为例。”

孟槐烟鼻间发出一声轻哼,没同他计较。

软糯的粥被重新置入白瓷碗里,原先的热气一路散了不少,再碰上冷硬的碗壁就只剩些飘忽的余温。她一低头,脸上便被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孟槐烟捧着碗吃得开心,察觉到江戍未曾移开的目光,咽下一口粥,道:“看我做什么?”

眼睛像是被那热气熏染了,是湿蒙蒙的透亮,江戍看她便觉心头一动,摇摇头,眼睛随之做了个缓慢的开合:“没事,吃吧。”

“你也吃呀。”

“我吃过了,”江戍下巴微抬朝她示意,“吃你的。”

本欲边吃边看看手机,被江戍止住:“专心吃饭。”

孟槐烟只好讪讪放下,只专心对付眼前的食物,这才发觉也是饿得很了,闻着饭菜香便胃口大开,不过顾及到今天还要上镜,没吃多少就搁下了筷子。

江戍给她又喂了两口包子才算完,余下的顺手放进了自己口中。

孟槐烟没做好穿什么的准备,本意打算从自己那么些裙子里挑一条穿上算了,江戍洗完碗过来,见她正对着衣柜发愁,及时止住她:“随便穿什么去,今天节目组统一做妆造。”

求之不得,孟槐烟欢快抚掌,随手拿了件短袖搭热裤。

江戍抬腕看眼时间,道:“你过会儿跟我一起过去,不然时间可能来不及,好不好?”

“嗯!”

到台里时尚早,录影棚乃至整个电视台都还没有多么热火朝天的气氛。

“怎么没见其他人,不是要做妆造吗?”

江戍拉着她推开一间化妆间的门,道:“在其他化妆间,分批来的,有的还没到。”

孟槐烟便不疑有他。

门缓缓打开,她的视线一下便被屋子里的衣裳吸引住,不禁发出轻呼。

“那是……我今天要穿的?”孟槐烟指指那条裙子,又指指自己。

江戍给了肯定的回答,她便带着兴奋劲儿跑到那裙子边上去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