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萝卜精把她拉回来,“哎呀老大,我给你说,这堆石头是晶币变的!……不,确切的说,是那只鬼将它们变成晶币来骗我们!”

流筝转着手里的红枫,脚尖踢了踢船上那只短腿小凳,另一只手捧住半边脸,不大高兴。

魏煊没理她,用黑布包着她闪身骑上了那只红毛大鸟。

两人一起去买飞云过的票子,要付钱之时,流筝说:“咱们AA。”

流筝又吭哧了一块肉,屁股离凳,走到魏煊面前,先吸了一口他的灵气,用指头戳戳他的肩膀,“笑一个嘛。”

流筝还处于懵逼之中,怀里就扑来一坨肉,那坨肉抱住她,小脸一仰,叫她:“媳妇!”

思茅松妖实在没想到流筝这瘦瘦兮兮的小身板竟然还有这等本事,没忍住又夸了她几句,大掌也习惯性地拍过来,可是刚要拍上,扒拉在流筝左边肩膀的小麻雀迅疾飞过来,落到流筝右边肩膀上,黑豆小眼瞪他。

“啊!”她旁边的二强立马跳了起来,虎脸兴奋。

流筝:“……”

小麻雀:“……”

“你回去吧。”男人突然开口。

她这是什么运气?嘤嘤嘤嘤要死了!

黝黑男人还没反应过来流筝是女扮男装,以为老虎妖口中的那只鬼也是个同性恋。

“下一位,刘针!”

小麻雀瞪他。

这报完名还早,流筝是下午场的,她将手里的小黄牌丢乾坤袋里,在附近找了家菜馆休憩。

见男人没反应,惨白的脸上也没那么强烈地想把自己杀之而后快的神色,流筝眼珠子一转,立马变成白莲花原形扑跳进湖里,然后身上的花瓣齐齐使力,疯一样往前游。

桌子裂成两半,两只虎怒瞪着眼,从桌边腾地站起。

虽然流音书阁人多,素来座无虚席,但抢位置这一行为怎么说都有些不雅,就算内心想抢也不能在举止上表现出来啊,简直有辱斯文。

心揪了一下。

流筝就这么……被身后的男人抱了一路,她大气也不敢喘一个,直到火鸟扑腾着大翅膀在蓝湖邺主城城门口停下。

男人低头看她。

玄兽车站有“飞云过”、“千里行”、“海苍茫”这三类交通玄兽,就跟现代人的飞机、汽车和轮船一个道理。

是男人先开了口,语气像一块冰,“你躲在我衣柜里作甚。”

流筝在那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些小木桶清理了,听见大白菜精嘶吼的声音。

大葱精没有问一句“真的吗?!”因为流筝对客栈里的伙计们素来阔气,震惊了一下她也就相信了,反倒担心起流筝的经济问题来。

第三天、第四天、第……半个月后,流筝对着空气演了一场挥剑斩恶鬼的戏码后,在管理客栈和修炼之余,又耐着心做出新一只小木桶给九号房的男人送去。

☆、花

此时,那笑眯眯老头讲到了令万界生灵色变,心中油然生出敬畏的九重天天帝大佬。

一回头,见那黑袍男人回了包厢。

魏煊用智障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朝外走。

鱼尾一翘,朝身上的胖花打去,力道不轻,流筝直接被打到碗边。

云梦山地底下有灵果,长横复的灵气几乎都来源于这颗不知道什么形状也不知道大小更不知道什么颜色的果子,这里的妖们,都靠这颗果子飘出来的灵气修炼。

伙计们都是按照她的口味做的菜,一盘辣子鸡丁,一盘拔丝土豆,一盘粉蒸肉,还有一盅养颜的鲜菇豆腐汤。

两只肥兔子兔爪刚拿上烤鱼,有好几只妖也被吸引了过来,不到半柱香的功夫,荷叶蓬前已经排了两串长长的队伍。

魏煊扒开额前的长发,看了看天。

两只狐妖边在那吃着青菜小火锅边讨论,随着“月俸十万晶”这几个字被说出来,一只狐狸屁股处的尾巴抖了一大下,狐狸爪“嘭”地放下筷子,猛地变成人形,然后将坐在对面的小狐妖抱起来往怀里一揣,走去前台结账,满脸写着“我得去研究一下这个事情,还吃什么吃!”的激动和迫不及待。

最心慌慌那个人莫过于流筝自己,这种小命被人家捏在手里的滋味真不好受,那次男人心慈手软放了她,这次她又骗了他,她接连耍了他两次,小命怕是要呜呼了。

“你速速放人,那三个月的房钱我们不予追究就是。”稍微理智的茄子精上前一步说,试图与魏煊谈判。

为首的猴妖官爷虚目,“鱼目混珠不过是小罪过,这位道友若束手就擒,最多罚点钱关上几天禁闭就没事了,但伤了人,可就是大罪了,道友你好生斟酌。”

无视掉一楼芸芸,魏煊抱着手脚乱舞挣扎着的流筝朝客栈二楼最右边那扇小后门走去,惨白的脸面无表情。

“不好!罪犯要挟持人质逃跑,不能让他给逃了!”为首的猴妖官爷又大手一挥,立马有十几个猴妖翻跳上二楼,准备拦住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