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被提在空中之时,看见对面那只老虎妖也被男人提了起来,她的身子和老虎妖的身子在半空中擦肩而过,两人对望的一眼,皆从对方的眸子里看见惊讶、错愕……种种情绪。

阁如其名,这一走进去,竟然看见有几个书卷气的少女坐在里面弹琴吹笛,罄音流动。

其中两个侍卫抽了别在腰间的捆灵索。

愣了一会,腰上又多了一只大掌。

流筝差点没一个白眼气晕过去,突然想,如果有一堆人买了飞云过,那这只火鸟不是要载一大长串人在天空飞来飞去吗,一堆人坐在鸟上前胸贴后背的,那场景,想想就可怕。

但大部分的妖都自发地崇拜人类模样,大多时候,更想化成人类的样子。因为远古时代,人类才是世界的主宰者,动植物等等都是人类的屈服者,哪怕有生命却没有人类的灵性,直到天地被上古凶兽的犄角顶破,苍穹的灵气渗入,孕育出一颗又一颗能散出发灵气的灵树。

他抬掌,准备将衣柜的门吸开,看看究竟是何物敢有这么大胆子藏在里面,正这当一个粉粉的小身子破柜而出。

心情不好会影响皮肤和健康,流筝气了一下赶忙把火气压下去,对胡萝卜精摆摆小手,“不管它,不能为了这只鬼打破了咱们水竹的信誉,等满了三个月再清他的房。”

大葱精怕流筝又被自己身上的刺鼻气味熏着,往后退了退。

小木桶顺利到达九号厢房的窗户边。

流筝瞅准时间旋即转过头去观察房内男人左边肩膀那朵花,见那花竟然燃烧了起来。

流筝午憩这小会儿,做了一个美梦,她梦见她的灵根终于发芽了,并且还是牛逼哄哄的五行灵根,金木水火土样样齐全,灵根刚长出来,她的修为就从筑基期飞涨到大乘期,然后一道天雷轰隆隆砸下,她飞升了,美美的她姿势优雅地坐在一朵比牛奶还白的云朵上,那朵云载着她,去到那仙雾缥缈的天宫……

与此同时,他目光冷漠地睨向外面澎湃而至的鱼群,很快锁定一只通体紫色眼睛深蓝的小鱼,他抬掌运出一团黑雾,轻松一吸,将那条小紫鱼吸进掌心。

流筝扭头瞪他。

戴着帷帽的黑袍男人行在河边,眼前出现一朵白莲花,这朵白莲花的花身几分熟悉。

方脸少年去倒水的时候的确看见过一个笑眯眯老头子在柜台那里付钱来着,他对流筝点点头,说道:“好像是只人类?反正他身上没有妖气。”

通过自己碎魂所附小鱼的鱼眼睛,魏煊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朵白莲花。

水竹客栈门口架了两片硕大的荷叶,荷叶下面摆了两盆发出红艳艳火焰的跳舞石,石头上架着两块铁网,铁网上是一串串被烤得外焦里嫩的小烤鱼。

流筝小手一挥,命令客栈的伙计们将这些鱼都收了,到时候卖烤鱼,又是一笔赚钱的好买卖。

【一个为了蹭灵气勾搭“失魂”天帝,却不想被天帝捡回天宫宠上瘾的小白莲的沙雕励志爱情故事。】

魏煊捏住她最里面那层长得最粉嫩的一片花瓣,惨白的脸浮出血色,鼓凸的喉结滚动,清冽的嗓音说:“再给你一次机会。”

城城整理:老虎妖:可怕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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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钻出书的小可爱

虎抱!

归归没有存稿,v前更新不太稳定,v后会努力日更哒w\

☆、鸟

“说什么呢,你要杀就杀,痛快点!”流筝用两片花瓣打开魏煊的咸猪手。

魏煊看着她,不太明白他都这么主动直接了,她作何半点也没有欣喜。

只是怔神的一会功夫,腿上的白莲花又不死心地朝湖里跳去,他让她跳,等她跳进了水里,还没往前游,他指尖一点,身侧的柳条垂下来挡在她眼前。

白莲花吭哧吭哧绕过柳条。

魏煊不再阻拦她,看着她游走。

等那一朵花身彻底消失在眼底,魏煊摩挲起指腹,似在回味什么。

等游上了岸,见男人半点没有追来,流筝还处于震惊之中。

逃得这么……轻松,确定不是她的幻觉?

流筝抹了把脸,甩甩水珠,往后看了看,赶紧跳上岸变成人形拔腿就跑。

回到她落脚的客栈,呼哧呼哧大喘了几口气。

接下来的几日,流筝除了上茅厕,几乎都老老实实地待在客栈里,半点不敢到外面瞎逛,好几次差点没忍住打道回长横复,思来想去,觉着为了一只鬼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太过怂包,最终选择继续苟下去。

就这么着苟了快半个月,转眼到了邺主要给他傻儿子招贴身护卫的日子。

流筝对着客栈里的菱花镜把自己打扮成一个俊美的小公子,左右转了个圈很是满意,下到一楼去点了盘蛋黄虾仁馅水饺填饱肚子,挺着小胸脯前往清风烟。

分明前不久还对着一只鬼瑟瑟发抖,这会儿流筝身上却是有一股迷之自信,总觉得自己是天选之子,往那比武台上一站,定是最闪闪发光的一个。

因为时间的流逝,也冲淡了一些她对那只鬼的心里阴影。

“呵,其实一只鬼而已,也没什么好怕的。”被天上暖烘烘的太阳一照,瞅着万里无云的蓝蓝天空,流筝脑壳里那乐观精神散出不棱不棱的光芒。

可她这股子自信还没膨胀多久,等人走到了清风烟,瞅着那人山人海的参赛者,一下子就熄火了。

月俸十万晶,那是何等的诱惑,这样的场景她不是没有预料过,这玩意儿就跟考公务员一样,成千上万的人争那几个名额,可是等亲眼瞧见了,那便是另一番感受了。

芸芸众生,自古修仙者无数,能成功飞升的寥寥无几,流筝穿越到这地方来早有体会,而这份高新工作也是如此,望着那苍茫人海,流筝摸摸鼻子,踩掉那搓想要退缩的小小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