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悍?听见这个词儿,齐修贤更加好奇了,他房里的通房丫头都过于拘谨,母亲为他张罗的妾室更是个木头美人,亦不知道这绝色美人在床上凶起来是何等风情?不过可惜是个小妇人,即便他不嫌被人经过手却也不好抹周家的面子去勾搭她。

“一边去!他是你的爷,不是我祖宗,你心里那么惦记他就去前头男人堆里找他!”她自是知道腊梅要提点自己干嘛,可自己过些时日就要去跟周逸阳商量和离的事,没工夫理那些什么贵妇命妇的,以后叫那个李銮嫣操心去好了。说着,林初晚又剜了腊梅一眼,腊梅平日里喊将军爷喊习惯了,竟改不了口,又被她教训了一通,虽说她说的小声没旁人听见,却是刺自己的心,腊梅又被吓得要哭不哭的模样,只得偷偷抹眼泪,不远处两位贵妇人虽看得不真切却瞧着跟着她的丫鬟在偷摸抹眼泪更是坐实了她刁妇的传言,不免唏嘘起来,暗叹周将军家门不幸娶了这么个刁蛮儿媳进门。而前院正与老友寒暄的周廷珅却打了个喷嚏。

男人整整折腾多了一个时辰才放开她。初晚从来未曾受过这般委屈,觉得甚为屈辱,浑身无力地伏在床上默默地淌泪。周廷珅刚好好发泄了一回兽欲整个人舒服极了,见她这般委屈只当她在耍小性子,于是将她抱在怀里,轻笑地揉着那绯红不已的小脸儿。那原本精致娇媚的小脸儿,因着情欲的渲染而显得特别魅惑撩人,偏偏那倔强的神色加上些许泪痕,真把他勾引坏了!

这时候,林初晚才清醒过来气恼地推着男人的脸,拼命憋着才调整自己的气息道:“没,就是压着头发了,疼……”

议事厅里,对完账用过点心后,林初晚觉得自己有些累了,实在不想动,三夫人又还没过来交牌子,便想着左右无事到次间躺躺。不想自己才把外裳脱了,想着放下纱账,却见周廷珅黑着脸从另一侧的门边走了进来。一时间吓得林初晚站了起来想跑出去,男人却将她按在怀里捂住她的嘴儿。林初晚被他这样吓了一跳,不停地挣扎,她想喊人却又害怕,害怕自己的丢脸事被发现,而此时周廷珅声音压得低低地,暧昧地道:“想让你的丫鬟们知道你衣裳不整地在我怀里你就只管乱喊人。”

有些狼狈地往后退,捂着自己的身子,林初晚见他这么凶一时间又羞又怕,眼眶一下子湿润了,果然!他只把自己当工具取乐!不听话便是逆他的意,又要摆公爹的派头又要当嫖客!真下贱!可她并不敢再得罪他,只战战兢兢地道:“我要回去。”

“晚儿,你做什么呢?”

那花圃修饰得跟个小花园似的,用木架支撑着,靠墙修起来的,外头缠满了开红花的藤蔓,里头栽了各种颜色的蔷薇,月光下倒是让人看不真切,东边有一片小空地,编了个熏笼似的秋千,能坐下两个人,半遮半掩的模样很是可爱,这是周家的以前的小姑奶奶也就是周廷珅的妹妹让人修的,后来她出嫁了,家里姑娘少,这儿便甚少有人过来玩儿,不过经常有妈子负责打理。

隔天夜里,内院收到了三老爷周廷珏的家书说是过些时日就要到家了,三夫人陆清宜很是惊惧,连夜找林初晚商量该怎么办,林初晚虽因着周廷珅对自己的态度而伤心,可整个人还是冷静的,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得以毒攻毒,干脆破罐子破摔,把孙氏的事直接抖出来,免得到时候二房添油加醋反而失了先机,末了还让三夫人提了句和离,一时拿着笔的陆清宜有些发颤。

孙姨娘见状冷笑一声,“我原以为轮到咱们三房当家,合该硬气起来,谁知道夫人您竟糊涂成这般,莫不是被小辈拿捏住了?”

闻言,林初晚有些尴尬地咬了咬下唇,那小模样实在太可爱了,让男人几乎又涨大了一圈!“快叫我,乖媳妇……”

“呵呵,林氏你多虑了,銮姐儿可是正经人家出来的比不得那些小门小户,你放心好了。你们还是放多些心思想法子如何料理家务事吧!”阴阳怪气地说着,二夫人虽气自己丢了管家权却脑子转的飞快,现如今不是赌气的时候,她得好好教导李銮嫣还得给家下人同管事打个招呼才是,毕竟得让她们知道这将军府的人可不是好支使的。

就在林初晚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柄未出鞘的长剑飞了进来正打在周逸阳的膝盖窝上,痛的他一时腿软跪在地上,周逸阳气得想骂娘,众人顿时一惊,不一会儿周廷珅便脸色阴沉地带着一双儿女走了进来。

坐在马车里打了个喷嚏,林初晚觉得整个人还是很疲累,虽说公爹许诺要替自己讨个公道,她还是不大相信,可现在周逸阳要杀了她,她得有个靠山才是,想到这儿,林初晚又撩开车帘朝外边看去,只见自家公爹英姿飒爽地骑着高头大马在前头不知道同她的庶出小叔子周逸青说着什么,不多时又有个侍卫打扮的美男子骑着马来到跟前,林初晚愣了一下才认出来这人原是她女扮男装的小姑周懿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