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他们终于到了南唐都城堪舆,但看街上车水马龙,人头攒动好似比北方更加热闹繁华。

“哇!”阎连翩惊呼出声,拍手道,“好厉害!”

阎连翩小嘴撅得老高,甩甩手,“算了,我也不勉强你,我只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过了好久,终于见身穿白色衣服的一男一女嬉戏而来,女的手腕和脚腕处都带着铃铛银镯,叮叮当当地和着她悦耳的笑声,真是好听极了。

阎连翩静静地听着,她抬头看着他菱角分明的轮廓,眸子闪闪而动。

李靖大骇,便欲驾驭宝塔向白灵击去,伏羲拦住他,含笑道,“你的对手是我,你先过了我这关再说吧。”

落梨没有回答他,不停地向他发动攻击。

“噗……”

小婴儿不高兴了,他不甘心地连连直跺脚。

小婴儿却一下子钻回衣服里,不说话了。

可他现在真的很想回狐谷依绕,看看她是否还在等着他。两千年了,她对他是否有着说不完的怨恨?

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她看着房间慢慢变得漆黑,也一直再没人进来看过她。

而当年和氏璧为什么一直没能交到和仙儿手上,没有人知道。就连和仙儿自己都不知道。

小婴儿打了个寒噤,“噗,你这个疯女人,你这是要谋杀人皇,罪不可赦!”

这时,一个着杏黄裙子的女子从天而降,她像羽毛般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阎连翩猛然一惊,那个女人不正是孟流玉的魂魄吗?

李元吉迷离的眸子看向她脸庞,嘴角浮起一撇邪笑,“他没有告诉你吗?”

阎连翩眉头拧到了一块,她竟没想到落梨会将如此重大的任务交给她去完成,她眸子望望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大火鸟,心里焦急如焚。

“小恶魔,你刚才说落梨师傅有大麻烦了是什么意思?”

阎连翩一下躲开很远,脸颊绯红,惊慌失措地看着落梨,“落梨师傅,你……”

阎连翩倒吸一口凉气,“你要我答应你什么事?”

阎连翩叹口气,把毛毯小心折好抱在怀里,“毛毛哇,你若哪日通灵了可千万别忘了我的大恩大德!”她又不舍的望望手里的瓶子,“这可是天上都少得可怜的仙露琼浆哎!”

“那晚本仙带你飞天,你竟然没有逃跑倒实在出乎本仙的意外。”

李建成不由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他的下颌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抱着我好吗?”

于是,阎连翩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谓精神,端起桌上的茶盏,然后递给落梨。

阎连翩猛的睁开眼回首望去,却见李建成正站在门口。她倒吸一口气,怀里揣的出宫令牌噼里啪啦摔过梯子,掉落了一地。

落梨微抬下颌,俯视着她,“才三四个吗?”

她本是无心问一句,不想魏清水好似知道内情。

魏清水一把将小婴儿塞给她,“你弄哭的,你自己看着办!”

她跳起来摘下一个果子,“咔”的直接咬一口,汁水立时溢了出来,香甜的梨汁漫布她的味蕾,她更是连连点头称赞,“哇,好甜!竟没想到从老妖怪身上也能结出这样好吃的果子来!”

阎连翩抬手搂住他脖颈,头依靠进他胸膛,“上次你教我的吸纳天地日月精华大法,我想现在验证一下效果如何。”

“奶,奶奶……”小婴儿眨着明眸,小嘴吧唧吧唧地叫。

阎连翩算是知道她成心的,她恨恨地看着咬住自己咪咪的小婴儿,“小怪物,你要是再不松口,我……我永远不原谅你!”

“我……”阎连翩真心觉得百口莫辩,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心痛,为什么会流泪。

“哎,你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非得让我老黑敲她几脑瓜子不可!”一个长得凶神恶煞的黑老头,手拿一对判官笔便要向她打去。

两行泪水一下顺着阎连翩的脸颊落了下来。

看着绾儿和晴儿出了去,阎连翩瞪着他,“老妖怪果然是老妖怪!”

玄鱼子点了点头,“迷月骗了你。”

血修罗将玻璃杯放好,蹙眉道:“我倒是一千个想一掌打得她魂飞魄散!”

李世民点点头,他看着阎连翩,“看来青云观的素言并非是我们要找的素言。”

李世民垂眸思索,“你可有想过,若一生都不能回到太乙仙人身边,你留在人间又会如何呢?”

“那我们现在赶紧去吧!”

鬼乃至阴之物,而午时却是阳气最重之时。

“除了你难道还有鬼吗?”

她是看着阎连翩长大的,见阎连翩哭的次数也都不过才四次,所以在她心里,阎连翩的眼泪贵比黄金万倍。

李元吉云淡风轻一笑,她以为她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吗?她若是这样想,他会用行动告诉她,她错了。

“她们是谁?”

麻姑正是那个年纪稍大的宫婢。

“哼,当然是真的!”阎连翩忽沉思一会,“喂,昨晚本公主又遇见孟流玉的魂魄了,可是她不仅骗了本公主,还将本公主打晕了,怎么办?”

过了半刻,落梨淡声道:“她在哪里?”

李元吉摇头苦笑,“有些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三月下旬,太阳依旧明媚,梨花也依然繁盛。

阎连翩望望漆黑的夜色,惊诧道:“你让我现在去找?这么黑怎么找?而且皇宫戒律深严,我……”

“嚯,你不是想杀你父王的吗?”

常云满脸狐疑,后又想起昨日是李元吉首先发现阎连翩的,笑道:“妹妹是想去谢齐王吗?”

她实在想不通一个魔头和一具死尸能有什么联系,若是真的有联系,背后也一定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到底又和魔界有什么关联呢?

父王,你到底会在哪里?所有的事真的是你做的吗?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父王,你到底在哪儿呢?

她微垂的眸子早已盈满晶莹的泪花,她手环抱住膝盖,将脸也埋了进去,夕阳的余晖将门的影子拉得老长,浅浅可闻的抽泣,微微颤动的弱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