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传闻中他风度翩翩,一表人才,不过手段狠厉,是个极为麻烦的人物,他真的如传言那般吗?”雨歇很是感兴趣的问道。

“雨歇喜欢桃花,更喜欢自己酿酒,但桃花花期太短,于是她就研制了一种药,使得桃花一年四季花开不谢。”栖蝶眼含笑意的解释道。叶疏和红槿都对这位主子很是好奇,雨歇是血毒教的教主,江湖人人惧怕的教主,难道原来是一位风雅的奇女子?所以才会想出那样的口令,两人都暗暗猜测。

闭上眼,轻轻运气,手掌间出现了冰锥一样的东西,带着丝丝寒气,渐渐成型长大,栖蝶猛的睁开眼射向对面的大树,只听轰的一声,那冰锥快如闪电,已经穿过大树的身体一直前行,连续穿过几棵相邻的树,直到狠狠的一棵松树的树干才停了下来,看似无坚不摧的冰锥不一会却“哗”的一声碎散成一颗颗小小的颗粒状的物体,风一吹,不留一丝痕迹。

栖蝶却忽然笑了,笑声无奈而又苍凉,“祈玉寒,对不起,那个约定是我失约了,我只是遗憾没能在最好的年华与你再一起,连爱你二字都不曾对你说过,如今我竟要亲手斩断对你的情丝,呵呵……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以前的种种就当我的一场梦……”

“宫主,醒醒。”费力的睁开眼,对上红槿叶疏焦急的眼神,背后传来深深的叹息:“蝶儿,你终究是动了情……”转过身去,原来是外婆正在为自己疗伤,“对不起,让您失望了。”栖蝶低下头。

看着外婆信誓旦旦的脸,栖蝶心中还是十分忐忑,“以后我在此练功,那焚情宫怎么办?”

老宫主也将栖蝶拉到一旁,低声询问,“蝶儿,你认识那花离阁的阁主?”“不认识。”“平时从未听说过他们和哪个门派有联系,为何这次单单送出如此大礼,向我们示好?”

“没,没什么,”宫主沉吟了一下,觉得栖蝶有点反常,不过这两件事倒是做得很合自己心意,也就不理会那么多了,“蝶儿,既然你完成了任务,三日后,我便正式传位与你。到时候,我会广邀群雄来为你庆贺。”

这日,栖蝶牵着白马缓步而行,路过一个小镇,欲准备一些干娘,由于快到一月之期,自己一路上并没有走官道,又停停走走,耽误了不少时日,算了算日子,还有两日,嗯,还来得及,这样想着便走去一家酒楼。

“两位大婶请放手,栖兄该被你们给扯坏了……”一道清丽柔和的声音传来,似暖暖微风般,吹入人的心里。两人放手,回头看,“原来是凌公子,你也没吃早饭吧,不如到我家……”大婶又热情的邀请凌沐风。

凌沐风将他们带到了马车边,栖蝶探身进去,满满当当的都是药材,不过大多都是此次需要的药材,下毒之人就算不是他也和他脱不了干系。栖蝶暗想,但没有揭穿他,只是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再回过头来告诉老村长:“叫人将这些药材搬下来,我来抓药,只需一剂大家便都可以醒了,不过要连服五日余毒才清。”

栖蝶明白祈玉寒的意思,此时她只想到村长悲怆的表情,还有那盼夫好转的女子潸然泪下的样子,突然停了下来,“我不止是焚情宫的少主,更是一个医者,我杀该杀之人,救该救之人。”祈玉寒看了她一会,栖蝶冷清的脸上满是严肃之色。

“如果我没料错,他们是中了迷梦。”“迷梦?”

老人思索再三,终于下定决心,将一切娓娓道来:“我们村子建立时间在很久以前,由于地处偏僻,外人很难发现进来的路,我们也都呆在村子里,很少与外界交流,久而久之,便形成了孤立隔绝的一个地方,这本也没什么,大家都自给自足,也都其乐融融,从来也没出过什么大事,不料半月前村里许多人都纷纷病倒了,连张大夫也都病倒了,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村里人纷纷都病了,我实在是……我不是不想让两位公子借宿,只是担心这怪病要是连累了你们,老朽罪过了啊。”

栖蝶拨开层层叠叠的树枝,树枝后面竟掩着一条小小的幽径,这条小径曲折漫长,树叶窸窸窣窣落了一地,树林里不知何时起了一层迷迷茫茫的白雾,更是将这幽径隐藏的若隐若现,若不仔细看根本不能发现这里有条路,可是,这里是通往哪里的路呢?

还没有等到栖蝶的回答,一阵急促的声音响起,“寨,寨主,不,不好了,东边着火啦……”一个山贼惶急的跑了过来。“寨主,西边着火啦……,”另一人也跑了进来,

此时才注意栖蝶,白衣飘飘,那清冷绝世之姿,让人为之所摄,似乎所有人在她面前都自惭形秽,众人都没想到此人居然是女子。

“呵,不愧是采花贼,不知要采多少女子才有这么娴熟的手法,”栖蝶冷笑道,自己如今被制,没有内力完全冲不开道,没有其他办法,只有拖延时间,能拖一时是一时。

月光映着那两人,似老鼠般,蹑手蹑脚的从窗户翻了进来,一人不小心被银丝所绊了一下,

“不错,我留在宫里替你们打掩护的,宫主应该不会发现的。”叶疏也赞同道。

“红槿,回来”清冷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刻的安静,刚刚怒气冲天的红槿此刻顺从的跟在栖蝶身边,也不再多言,只是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时刻准备着,若对方有异动,自己便能马上出手。

“我们在哪见过?”这次栖蝶肯定了。!

祈玉寒戏谑道:“颜姑娘是怕什么呢?我不过是为你把把脉,见你脉象平和,也不似你说的那般虚弱,出去透透气,也只会对你的身体有好处,既然你同意了,你便是我祈玉寒的妻,这一生一世都不会改变。旁人哪个敢乱嚼舌根?”说到此处,竟是带着一种霸道的口吻,放开了栖蝶的手,“就这么定了,明日此时,我来相国府接你。”

一向活泼的红槿此时也沉思了起来:“小姐的身份,只有我们几人知道,可是为什么偏偏这么巧,救了小姐,还说要娶小姐,接着又上门提亲,怎么都觉得是一个圈套啊,小姐,你打算怎么办?”

栖蝶面上有些不耐,“不过是遭人暗算,敢问王爷又为何此时出现在那里呢?”

“宫,宫主……”红槿嘴角抽动着,却被叶疏拉住了,示意她禁声。现在的栖蝶正在气头上,现在的她变得让人很琢磨不透,最好还是不要以身犯险,红槿和叶疏对视一眼,只好乖巧的跟在栖蝶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