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伤心了吗?”

梁城城被勾着,吊着,还是说出了,“想…”

她在心底呐喊着,痛着。

安笑笑惊诧之极,也怒到了极点,她挣扎着,却始终挣脱不了梁城城发疯一般的钳制,她再也顾不得大家闺秀的形象,破口大骂,“梁城城,你真他妈的无耻!想当初,你是怎么和宠宠好的了!难道那些都是假的?”

那男子死死的搂紧了梁城城,许久,吻得她晕头转向,顾宠宠见怀里的女子双颊泛红,迷醉的模样,内心的怒火不禁消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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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顾宠宠为什么会如一个婴儿般哭泣,她知道,他自己不怕死,可是他怕自己真的死了,那真的如母亲所说,她真的崩溃,他早已闭上了双眼,谁来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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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那一天,她偷偷的听见梁飞飞流着眼泪求着顾宠宠,求他让她放弃梁城城,娶任何一个姑娘都可以,如果没有那个男子,站在窗边,他回头,对着母亲,温柔虚弱却那又那么坚定的笑,那细细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照耀着万丈光芒,那一刻,他如神祗一般的耀眼刺目,

梁城城只是冷笑,俏丽的小脸上是冷漠疏离的笑,自由一股子与生俱来的高贵。

山并不是很高,其实也算不上高,只是专门用来攀岩用的人工山体。

顾宠宠阴狠着一双眼睛,用手掐着顾少少的脖子,将她死死的抵在了墙上,“要是她死了,你也就不用活了,我们都不用活了。”

“啪!”

妈妈爸爸,我恨你们,为什么没有带走我?!

屋里的空调温度很低,但是,梁城城俏生生的脸上,光洁的额头上,瓷白的脖子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珠,越是衬托她肤色胜雪,娇媚无比,顾宠宠的声音不大,磁性中带着淡淡的狡黠,这是一贯的他,唇边勾着兴味的冷笑,他再问,“姐,你很热吗?”

男孩作势被蹬了出去,倒在一旁,他也不恼,只是一只隔壁弯起,支起脑袋,侧着身子,笑的放肆邪恶的看着女孩,”姐姐,给我尝一口,别那么小气呗…。“”滚滚滚!“

还是这间房。

李婶和梁飞飞都笑了,他最喜欢的饮品。

不敢了。

“既然知道自己怀孕,为什么还要下池子?”

梁城城已经痛苦的发不出声来了,五官扭在一起,豆大的汗滴直直的顺接饱满逛街的额头,惨白的脸往下落,她闭着眼睛,唇色尽失,迷迷糊糊的只是在一个劲的喃喃自语,“一顾,一顾…。腿,疼不疼…。”

“难听?这就难听了?我还有更难听的呢!嫌难听就不要做那么难堪的事!”

“又过了三五年,那小色胚还是小色胚,有一天,他把姐姐按在地上,把姐姐的裤子给扒了,还脱光了自己裤子,当时毛大个孩子,一边追着姐姐,一边喊,让他爹娘给打得那个惨啊,可是那小子楞嘴硬啊,我就问他了,你丫的下贱到扒自己姐姐裤子,那个孙子还振振有词呢?说啦,是姐姐说的,要交换玩具玩,我就拿最好的玩具给她换丫,你他妈懂个球,妈的,老子每晚都玩着这玩具睡觉…。”

“一顾,帮帮我们,行吗?”

呵呵,安笑笑哭了,也笑了,手指尖狠狠的划破了手心,她低头,已经是血红一片!

他向前一步,靠近顾宠宠,声音很小的道,“宠宠,实话告诉你,城城生杜愿的时候身体受了寒,不能沾凉水,这些年都是用红花养着,特别是月事来的时候,根本下不了床,所以,她不再折腾了,你就——”

众人都等在远处,只是远远的看着二人,不过,他们之间的嫌隙,还是能看出一二的。

“三个要求!”

甚至,为了你的一条死狗,都可以心软,在她心底,我顾宠宠连一条狗都不如吧!

梁城城无奈的点头,却也松了一口气。

胡光烈捂着眼睛,惨叫一声就蹲了下去,吼道,”顾宠宠,你打我?!“”哎哟,哎呦,哎哟…。住手,住手…。“

杜泽楷输了。

“那好,我问你,你第一次跑马的对象是谁?”

杜泽楷深情脉脉。

她口是心非的笑着,虽然她也很想去。

可再怎么不着痕迹,也是白白做戏,掩耳盗铃而已,他终究是一个卖官和贩卖绿帽子的,这里的人眼睛不瞎,下面早就有人冷冷的嗤笑了。

其实,杜泽楷不是没做好被顾宠宠当面下不了台的准备,只是,他也有他的如意算盘,胖猪吃老虎,这是他的强项,总之,他在顾宠宠这边受多少委屈,总会从顾亦城和梁飞飞那里赚回来,他很划算的。

老东门吧其实就是一群官红二代三代吃喝玩乐嫖赌撒野抽风的地儿,这地本来是旧时国民党的私宅,近现代的建筑风格,巨大的院落散落着栋栋二层小楼,青黛色的砖,带着旧上海式的沉沦和奢靡,每次小楼前挂着两串红色的灯笼,或穿旗袍,或穿吊带,或穿礼服的香艳姑娘们,或磕着瓜子,或端着红酒,站在二楼的阳台,娇笑着,娇嗔着,像极了旧时妓院弄弄的胭脂味儿。

顾宠宠还没有说话,阳光下熠熠生辉,如黑水晶晶亮的眸,只是盯着那破包,唇角笑意扬起,只是,愈冷。

自然,个个也都是样貌不俗,气质卓然,被送去那边当兵,也都是因为原先在家里被宠的不成样子,家里管不住了,先是舍不得打骂,后来眼见他们疯的无边无沿,打骂无效之下,这才往部队里送!

顾宠宠,你怎么可以坏成这个样子?

包括结婚到现在,她每晚必须要等到杜泽凯回来,侍弄他吃好饭,放洗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