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没有我什么事,我也继续当这个闷葫芦吧。终于,上首的公孙赞也终于说到了问题重点。

可是在右翼的公孙越,似乎更敏锐地发现了这点,他趁着乌桓游骑攻势稍弱的当儿,将指挥权交给了手下一个完全信得过的副将,驱马疾驰到公孙瓒统领的中军。

场中就剩我一个人,我明显地再次感觉到了除出公孙越、公孙续和上位的公孙瓒外的所有人的奇异目光。站在左边最末的公孙续向我使了又使眼色,我虽是看见了可不清楚他眼神中所表达的意思,也只有木立当场,徒呼奈何。

可是,看到场中情形,似乎并不容乐观。

听着公孙越一个人说着,我们听着的几个都不敢吱声,胆敢如此直接指出堂堂“白马将军”过错的,除了他这个二将军也不会有别人。尽管为此他没有少受公孙瓒的指责,可他依旧这幅我行我互素的模样,对开这个兄弟,公孙瓒也真不好拿他怎么着。

看到跪倒在地的我噤若寒蝉,义父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是这样想,只怕芸儿未必是这样想的。男女之间,是需要缘分的,若是我强自结合,也只怕是强扭的瓜不会甜,“义父思虑的半晌,”子龙不管怎么,你是我唯一的弟子,而芸儿也是我唯一的亲生女儿,手心手背,无分彼此……“

事已至此,除了背水一战,似乎也没有其它的路可走了。公孙瓒甩了甩头,努力排除一切烦恼,眼下唯一制胜之道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了。先将己方置之死地而后觅生路,只有将乌桓打疼、打溃、打怕了,才有机会打出缝隙突出重围。

后来就算是想明白了,原来我让那辆货车撞了个结实,终究我是没有跑过那辆货车啊!

赵芸看我口形不对,急忙开口打断道:“当然!我哥这‘方寸劲’可是练了好久了,可也没有寸进,没想到……”趁公孙越和那公孙小将军不注意,小声在我耳边道:“哥!你是不是生病犯糊涂了?你以前可是老说我一个女孩子家出入军营不方便,这才叫我女扮男装,怎么这会儿你又……”看她着急的表情,我也不知道古时候这么多古怪规矩,我更不知晓当年赵芸为了央求不是我这个本人的哥哥,好不容易才让她留在了军营。当然她这个哥哥也是怕她一个女子单身在外,没人照顾。然而,军营是男子呆的地方,她一个女子自然不方便,无奈之下才叫她女扮男装留在身边当亲卫小兵的。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用这句话来形容我或许是最恰当适合不过的。无论是好事、坏事,它该来的终究要来,躲也是躲不过的。好事,自然人人都希望降临到自己头上,可听说“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这样话的人的确是聊聊可数;相反,抱怨自己倒霉的倒是占了大多数,几乎每天每时每刻在身边都能听见。

长枪在手,突然无数使枪的动作和手法决堤之水般涌向我的海。

我觉得有些好笑,我蒋姑爷怕我二娘,而我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堂兄,却独独怕他老爷,也就是怕我二娘的蒋姑爷,真是个有趣的现象。其实这也怪不得我堂兄,谁叫他老爸是个笃信“黄金棍下出好人”的强力实施者,我堂兄没少犯在我蒋姑爷手中,而且每次也没少挨揍,有时候连我在一边瞧着都觉得害怕。

一系列的打击让我半晌说不出话来。“哥……哥……”那俏丽小兵连唤了几声也没将我从震惊中唤醒。

可是我蒋姑爷我二娘的丈夫一番话彻底破灭了我们的幻想。“要是把这臭小子单独留这儿,他还不翻了天去?谁管得住他……”果然,二娘听完蒋姑爷这番话,便态度坚决地拒绝了我的央求。

“跟我上!”

三个字简单凝练,又是吹响了战斗的号角。公孙瓒周围的“白马义从”一声呐喊,士气高昂振奋。公孙越却是未多发一言,将手下将士分作两队,护住左右两翼,原本守护左翼的公孙范的部曲早已经被乌桓骑兵冲散了,

黄沙滚滚,杀声震天,“公孙”大旗尽管已经残破不堪,但依旧在三军中屹立不倒。

这场原来乌桓针对公孙瓒而设计的几近完美的一役,却是因为我阴差阳错的介入,使得乌桓大败。从此,乌桓无力南下劫掠,公孙瓒“白马将军“之名在幽州更甚,而我“常山赵子龙”之名也日渐让更多人知晓,乌桓游骑对于“常山赵子龙”五个字更是谈之色变。在乌桓一族中,更隐有“常山赵子龙”是上天派来灭他乌桓一族的谣言。

“但教常山子龙在,乌桓不敢过北北平襄襄平。”

就在我幽幽回神之际。

又见一个小将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我才能练就像子龙大哥这般神奇的枪术?”公孙续还在一旁小声嘀咕。公孙越闻声呵呵一笑,正待说两句,目光却是被匆忙赶来的传令小将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