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斯的脸被头和枕头埋了大半,还是能看得出他睡得很舒服。、
“……”
现在在这么近的距离里,两个人的呼吸撞在了一起,他感觉的出来,李鹭的瞳孔里飘散着嗜血的火花。他是亲眼看到眼睛里那洁白的部分迅地蔓延了血丝,身周的氛围也变化了,空气紧绷着,四周安静着,太阳从云层里显露出来,连片积雪反射出灼眼的白光,犹如嗜血魔物即将出现的白昼。
李鹭皱起眉,看向奇斯:“有办法借到吗?”
“啊?”这是什么跟什么?李鹭努力往壁钟那边看过去,显然是凌晨一点零九分。
“能够做到这种程度,肯定是z弄的,你可以去问她。”
共同语言
白兰度坚定地摇头,他用枪指着任何一个妄图把他拖走的人。三层及以上都在喷水,好不容易来到七层,水雾仍然迷茫了视界。水压很大,打得人眼睛生痛,好像世界末日。
李鹭很愤怒,后果很严重。她本不想如此仓促逃亡,这栋大楼里密布了电子眼,并不十分适于行动。何况她也不得不承认,她的状态并不算好。
“里面就是让白兰度少爷逗留在这里的罪魁祸吧。”玛丽问。
这很可怕,没有什么比一个吸毒者更可怕,尤其这个吸毒者还不怕他。
这是毒药,让人沉溺。
“不止不止,”奇斯高兴地说,他舒展身体伸了个懒腰,胸肋猛地一痛,想起自己肋骨断了,干笑几声继续说,“用处多着呢。”
弗凯专注地直视他,要从他脸上找出什么破绽来,奇斯也毫不畏惧地任她探究。弗凯最后摊手:“好吧,既然你说要杀了他……”
“在实战中,难道还要先论证是不是保护动物才能进食吗?”
夹在李鹭和z的爱憎分明之间,杨就是td可怜一炮灰。
李鹭知道她这样是不对的,危险的讯号在脑中鸣叫,在敌人面前傻的愚蠢行为在任何战术指导手册中都被划归到致命错误一栏。不可以停下动作,不能够把自己暴露在敌人的火力范围之内,不允许让情绪主导自己的思维。
索非亚说得太对了,女人总是口不对心的,李鹭一方面叫他走,另一方面却对他有着深刻的良好印象!-_-
李鹭默默看完译文,按下粉碎键。
“别,别跑!”奇斯连忙退开几步。按照他的常识,看到女人要跑,最好的留人方法不是追上去,而是退后几步,表示自己没有动武的意图。这样的“常识”肯定会让他在追求女性朋友时吃上大亏,不过面对李鹭,却正好用对了方法。
作者有话要说:经网友论证后2009年8月26日更新,确定本文所参考的文献主要有:
白兰度说:“不管怎么说,她是我最出色的学生,她配药的才能再也没有其他人能够比拟。”
然后他们看到了“阿诺”。
被命名为“元祖血液样本”的试验计划,其核心就是一个叫做阿诺的少女。原本,她和其他同龄女孩没有什么差别,她是阿基斯家族农场上的家生子,负责用塑料纸包裹熟鸦片。今年她才刚满十八岁,可是实验让她不再普通。
“元祖血液样本”试验之初,研究组提出找到一个与血液样本最近似的实验体。白兰度了数值,然后他们找到了数十个黄种人女性进行血样融合。先是给她们注射了李鹭的血液,然后再让她们接受helldr的侵蚀。试验结束,阿诺活了下来,并且保存了理智。她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完全融合李鹭血液的人。
阿诺正坐在椅子上托腮观察宠物笼里的小白鼠,她留了及背的麻花辫,黄|色的皮肤,黑色的瞳孔。白兰度想起了学生时代的李鹭,不过李鹭不太愿意把时间花在照顾试验白鼠的身上,她宁愿跑到大学图书馆度过每一个空闲的下午。
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阿诺抬起了头。
“啊,白兰度少爷!”她很开心地看到了其中一个穿着防护服的人,胸口挂的名牌上写着白兰度的名字。
阿诺从高椅上跳了下来,扑到玻璃防护墙上。
白兰度已经开始动手解除身上的防护服。
研究员对他的行为见怪不怪,但还是要表示不敢苟同:“就算你地位崇高,也不要明目张胆地违反实验区的规定好不好?”
“规定?什么规定?”一边问,白兰度一边已经完全脱下了高分子材料防护服装。
“明知故问,说了也晚了,反正你都脱了。”研究员把他脱下来的衣服捡起来挂到一旁,自己却还不舍得把厚重的衣服脱掉,不过也懒得管了,自己出门去不再当电灯泡。
B区收容的或是基因操作产物或是药物控制产物,或许会产生恶性突变,出现针对普通人的传染病源,所以进入B区者都要穿着防护服。可是白兰度一旦进入这里,却习惯把衣服脱了。
这也是阿诺为什么会如此喜爱白兰度的原因。自从被征入B区接受试验之后,很多人死了,很多人疯了,只有她还健健康康地活着,可是生活不再一样,她与朋友们远离,生命里来来去去的只有穿着白色或黄|色防护服的冰冷的实验员。只有白兰度,愿意这样无距离地接触她。
阿诺才十八岁,正是风华年龄,在还对爱情存在幻想的时候,生命的视野里便只剩下白兰度这个真实的面孔。白兰度少爷是多维贡的强者,是阿基斯家族的骄傲,他在制药方面的造诣无人能比,种种认知让阿诺越沦陷,她天真地认为白兰度是属于她自己的,她愿意为白兰度付出一切。
“白兰度少爷,你今天给我带来什么了?”阿诺兴高采烈地敲打着玻璃,声音从通风孔里传出来。那是厚度达到三十公分的防弹玻璃,在她的敲击下却摇摇欲碎。
白兰度做了个安静的手势,他把手指放在嘴边,轻轻地“嘘!”了一声,阿诺便停住了动作,她连忙点头,露出了不好意思的微笑。长长的两条麻花辫子晃动着,看起来很是可爱。
白兰度在一边的保险门输入了密码。十秒倒计时后,门被打开了,阿诺从玻璃观察室里蹦了出来,一下子扑到了白兰度身上:“白兰度少爷,你今天给我带来什么了?”
白兰度微微地笑,阿诺比他小了十几岁,他满足地抱着怀里的女孩,一只手从她腋下托着,一只手抚摸她的后脑勺,就像最最温柔的情人。
“白兰度少爷,你今天给我带来什么了?”阿诺锲而不舍地问。
白兰度托着她,转到挂衣服的地方,从防护服口袋里拿出了刀片。
阿诺略显失望,并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这刀片她见多了。想想又开心了起来,毕竟是白兰度少爷送给她的啊,天下刀片这么多,但又有谁的刀片是少爷送的呢?
她一把拿过刀片高兴地亲了一口,对着白兰度晃了晃,说:“割鸦片的刀子啊,我都半年没见过了呢!”
“阿诺今天乖不乖?”
“阿诺每天都乖!”
白兰度很开心,他和阿诺在一起都觉得很开心,眼睛一抬,看到了阿诺前几天开始养的小宠物。
阿诺对气氛的变化很敏感,疑惑地问:“少爷?”
“阿诺喜欢我吗?”
“喜欢,最喜欢了!现在天天能够见到少爷,简直像做一样。”
白兰度又问:“为了我,什么事情也愿意做吗?”
“这是当然了,上次我杀了十五个‘失败品’,这次少爷要我杀几个?”
“那去杀了那个——”白兰度伸出手指,指向观察室里的小白鼠,那是阿诺这几天最喜爱的事物。
阿诺略犹豫了半秒,那毕竟是陪伴她好几天的可爱的小东西,但是马上就决定了,跳出白兰度的怀里,问:“少爷想要阿诺怎么杀?”
“一刀刀,割死。”
整个过程,阿诺都一丝不苟地执行。那只白鼠扭曲地逃避着伤害,但是阿诺的手指不轻不重地禁锢了它,根本没有逃离的余地,它只能吱吱地惨叫,然后气弱,然后无声。
白兰度静静地看着阿诺专注的神情,她拿着刀片的样子。过程持续了三十五分钟,白鼠被凌迟成了几百片薄薄的肉片。
阿诺把刀片放进洗手池里浸泡,洗干净了手才蹦蹦跳跳地出来,扑进白兰度怀里,抬起头仰视她的少爷,问:“阿诺做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