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这吴三我真的看到好几回,他喝豆腐脑的时候,胡子头都沾着豆腐脑,他就出门了。”我坚持道。

我此时已经是睡意全无了,我知道她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而且还是和我有关系的事情。我放缓声音问道“兰兰,什么事情还着姐?你可跟我说说。”

我暗自哀求道奶啊!您能不能走啊?别吓我啊!

“咿呀……”突然门出了一声绵长的声响。这声音听得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我只觉得后背心一阵凉,我此时已经是睡意全无了,我清楚地感觉到我身后的门,它又缓缓地打开了!我这房间总共有两面门,一面门是通往堂里的,另一面门则是直接通往外面的。如果是是通往堂内的那面门开了话,按理说应该听得到人说话的声音才对,但是事实上我并没有听见。那么说,应该是通外面的那面门开了?

“哎。”我回答说。

我记得我好像睡了一个长长的觉,做了一个,里我的面前有一条湍急的,看不见底的,黑呼呼的大河,上面横着一个狭窄的独木桥。河的那边站着奶奶,外婆,外公,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人。他们似乎都很欢迎我似的,都开心地向我招着手,似乎是很欢迎我,可是只有奶奶,她低沉着脸,怒目圆睁地看着我,嘴巴里只喊着让我回去,她究竟叫我回哪?难道我已经回乡下家里了吗?我回家了,媽媽和妹妹应该高兴才对啊?怎么还哭起来了?我脑子里又一阵生疼,眼前一迷糊,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总会才能很好的诠释。

“哦,我记得了!花红,最近还好吗?”我连忙问道。

“怎么的?你和花红没在一起了?”女人的脸立刻变得僵硬了起来。

“嗯,是啊,一去那边没几个月就分开了!”我回答道。

“啊,这丫头怎么还说一直和你在一起的,这都几个月都没有来个信了。”女人便得有些着急了。

“花婶,你别着急,兴许她最近忙呢,过些ㄖ子就会给你打电话了。”我安慰道。

“嗯,那你知道她究竟在干些什么吗?”花婶稳了稳情绪问道。

“哦,这个我倒是不知道。我和她一起进厂的,然后她没干几个月就走了。一开始的时候,她还和我联系一下,后来我们就没有联系上了。”我回答道。

“这丫头,这几个月我也给她打电话,也是一直联系不上。”花审又有些着急了起来,说起话来都有些不利索了。

“花婶,你可别着急,她过阵子就会给你联系的。花婶,我有些事情,我先走了。”我说道。

“哦,好,好!哦,瞧我这记性,都忘了问你吃早饭没有,来,吃几个馒头吧。”花婶似乎刚回过身来似的,手脚慌乱地在蒸笼里抓出两个大馒头就往我手里塞。

我见推脱不过,只好收下。

手上垫着这两白花花的馒头,我心里就犯起了嘀咕,这花红究竟去干什么工作了?怎么几个月都不和她媽联系的。

当年她和我一起进服装厂的时候,我们就被分到了同一个车间,干的是钉扣工的工作。这花红原本是想进车缝车间,可是车长觉得她的手艺不精,就要求她呆在钉扣车间,这花红心高气傲,觉得自己做钉扣工的工作,拿的工资低,心里也就觉得委屈,常常晚上一回来就说工作这不好那不好,最后就说要离开厂里,任凭我怎么劝都没有。走的那天晚上竟然什么都没有跟我说,就给我留个张纸条,自打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头一两个月的时候,还会给我打个电话,后来的时候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了。至于她后来干的啥工作,我就更无从知晓了。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更是没怎么记得她了。

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我忙掏出了手机,上面显示着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会是谁呢?我满腹狐疑地接通了电话。

“喂!哪位?”我问道。

“霞!是我!”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竟然是他!我忙捂住了手机,没有说话。

“霞,你在听我的电话吗?我想你了,我……”未等那男人说完,我便狠狠地挂了电话。我心里还是经不住地颤抖着,这个男人,我曾经过誓不会再理会他了。

手机又开始响了起来,还是那个号码。我究竟要不要接?可是这个男人真他媽地太让我伤心了!

手机上显示着六个未接电话,可是它还一直在固执地响着,我心软了,便接通了电话。

我紧闭着嘴,没有吭声。

“霞,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回到我身边吗?”这个平ㄖ里霸道的男人这回竟然在电话里低声下去地求我。

说实话,我对这个男人是爱得死心塌地的,可是这回我是否该原谅他,我真的下不了决心。

这男人一直在电话里求着我,我的眼前变得有些朦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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