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滔也是想明白了,工作成绩和荣华富贵再好也抵不上自己的这条性命,就顺着呼延灼的话往下说“既然呼延将军说了,我们就等天亮了再说。”呼延灼吩咐手下军士带着韩滔三人到路边的旅馆休息,自己查看一番回了孟津关;鲍鹏和雷横看韩滔等人走来,早退进自己房间。

山色投西去,羁情望北游,黄河东到海,风雨一帆舟,说的就是这历史名地,可惜夜晚上的渡口更加寂寥,冷风伴着河堤边几艘绑在桩上的摆渡小船。除了三家住店门前蜷缩的狗偶尔叫几声,几个巡逻的士兵不时来回走上一圈,只有黄河不分昼夜,在不停地滚动变化,流水时缓时急,出低低的咆哮声。

鲁达逃出渭州后,在代州雁门遇到金家父女,顶了金翠莲丈夫赵林赵大官人的智深度牒出家,被师兄智真长老代师收徒;后来几次又喝醉酒闹了五台山,最后赵大官人重修山门寺庙罗汉,鲁智深被智真长老推荐到大相国寺;智清方丈原先也不抱指望,就想让鲁智深管菜园子人尽其才,谁知在寺中挂单的高僧玄证大师竟然和鲁智深有缘,朝夕相处不说,另外传授了鲁智深伏魔杖法和狮子吼功。

唐魂隂隂地说“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喊智深大师过来一问便知。”鲍鹏早见唐魂手令让长空帮的人拦住智深和尚,懂得今天不过一下场难以善了,便让董去请智深和尚过来。智深和尚长得面阔耳大、鼻直口方,一身宽松的僧袍露出臂上的刺花,过来朝鲍鹏等人施礼问“不知几位大人有何差遣?”

鲍鹏正准备站起身形维持秩序,忽听得一声清啸,犹如讯雷疾泻声闻数里,观众只是一惊。而面对智深和尚的厉慕却感到肝胆俱裂,心惊胆战下玄功已散,被智深和尚一仗震退十余步,厉慕正准备运功再战,却现智深和尚偌大的胖身材一个缩步已经到了自己身后,随即感觉重重的禅杖打在自己身上。

两人来后一听经过,萧近海急忙认错“近海失察,前几天以为夜间袭击的事是西夏人干的,就没再做仔细的调查。没想到我邦竟然也有人参与,看样子除了我们,大辽还有一批人在开封运筹着行动,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老道依旧是一副无为的样子,赞誉地说“临危不慌,取舍有度,谢光远收了个好徒弟,他是可以明目了,你仳我钟离门下强多了。”谢光远就是长白一派上一代掌门,甘东的师傅。甘东听老道这么说立即想到谢光远在世时多次谈论过一件憾事,也猜到眼前是什么人,急忙跪倒说“甘东见过师叔,因师叔长相过于年轻,小侄一时没想起来,还望恕罪。”也不是甘东会说话,王老志按年龄也是六十的人了,相貌仳实际年龄至少年轻十岁左右。

突然,甘东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急忙藏好身形,暗中观看。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和一个娇小的身影近似无声地落在前面的屋顶上,是一男一女,两人仔细观察了一番,男的松了口气说“还好,蔡贼过于托大,以为靠着机关埋伏就高枕无忧,没有另外安排人在各处守夜。”

这样时间一长,中下层官员还好,反正捞钱怠工都一样,出了事还有推卸的理由;上层人物却感觉如履薄冰,既担心事情办不好被责罚,又担心哪天耶律延禧勤快起来和自己算越俎代庖功高盖主的帐。萧岳曾经私下劝谏过天祚帝,耶律延禧却不以为然地说“朕在朝中用人不疑,在民间不妄起刀兵,只要百姓安康,就于心足也。”

诸葛存点头说“到底是旁观者清,但人都有底线。对了,鲍鹏哪里去了?”

米友仁笑笑说“家师说有些事是乱拳打死老师傅,谁做都一样,小侄又抵不过一幅王羲之真迹的诱惑,就毛遂自荐出来长长见识。只是怕小侄无知体弱,耽误了公事,还望世叔多多指点提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