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崈、缪直三人一听也就明白了。黄巢何许人也,起兵反唐纵横千里,一直攻下洛阳长安,若不是动用了外族军马和策动朱温背叛,唐朝当时就被灭了。宋黑虎敢笑黄巢不丈夫,其志也壮也,其心也可诛也;而蔡卞等人故意不对外面宣示真相,就是为了等人跳出来,拉更多的人下水。

吕注叹息一声说“我们来迟了,东西想必已经取走,任夫人这是用命严守秘密啊。”

却是蔡崈吃完饭后看任申先人还不到,以为在酷刑下任申先已经难以行动,就建议自己和吕注过来看看,缪直于是派了一队衙役引路和保护。谁想监狱门口的狱卒看见一批人浩浩荡荡地走来,以为今晚放人进去的事情了,没等多问就主动全说了,蔡崈吕注听了,第一反应就是慢了一步,一边让人回去汇报,一边带着人冲了进来。

吕注淡定的说“吕某正好有些手段,可以让人心里承受不住而招供。缪大人如果方便,晚上再审一下任申先。”缪直忙说方便,到门外一边安排去狱中提人,一边吩咐下人摆上酒席。

蔡崈两人进城一看,果然商贾云集,异常繁华。两人直接到了府衙,求见楚州知府缪直。缪直正在书房里对着散乱的案宗愁,整个案卷中告任申先的只是一封匿名信,根本无法查实;而枢密院转来蔡卞等人的意思也再明确不过,一定要在任申先身上找到谋反的证据,依律定罪。闻听蔡崈、吕注到了,缪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急忙起身到门口将两人迎进厅内,分主宾落座,让下人送上茶水后全部退下。

蔡攸却怕蔡京有后退之意,忙站起来接话说“王翦因带走全国兵马怕始皇疑心,故意要求建居所,甚至养花喂鱼之事都派快马咨询。虽说太史公写的,只是史书上所说也未必是实,历来杜撰的也不少,始皇后来也未亏待王家。”

王由见父亲真的是放开了,也很高兴,想起一事就趁着兴问“周伯父给仑弟找的那个师傅怎样?我怎么没听说过。”前一阵子,周侗托人给王巩捎来信,说找少林三遁不遇,正好遇见舒同,就让王仑拜了舒同为师,自己先回一趟关西。

王巩点点头说“那是司马宰相在腷他们,只是没想到蔡京做到了,后来还是靠谏官的力量才赶走蔡京。不过,从这次十三人安排也可以看出,蔡京必有后招;只是小弟早已想通,不在乎了。由儿他们岁数已大,不需要烦神,只是仑儿尚小,又好武艺,还望老哥哥多教导。”

王皋明白周侗也猜到要毁的是哪些画,并且周侗是要护送王由和王仑到父亲那里,王皋急忙离座,跪下谢道“侄儿不敢多言,家父定感盛情,哥哥和弟弟就拜托伯父了。”周侗把王皋扶起,两人商定后面的事情。王由虽然不愿意,也知道周伯父和这个总仳自己懂事的弟弟一定是有道理的,急忙回房整理画卷等物。王仑却不慌不忙地啃完鸡腿,等周侗两人停下来才说“我没意见,只有一个请求,就是周伯父路上要教我武功。”说得两人笑了起来,冲淡了一屋凝重的气氛。

周侗回到城里,径直来到王巩的府上。王皋听到门人的通报,急忙赶到府门口迎接“伯父,那阵风把您老吹来了,难怪早上听见喜鹊叫。”说完,王皋就引着周侗就到了屋里,叫下人赶紧去安排酒菜。

“檀越取笑了,圣上尊道抑佛,这东京汴梁现在也只剩下大相国寺一座寺庙了,佛事、巡幸、文娱、参访、商贸汇集于此,高僧、达官、文人、使节不时出入,但这样就是香火再好又能如何?”智清大师话里透着一丝落寞“按说出家人四大皆空,这些身外之事不必放在心上,只是小僧不能脱俗,数千僧众和佛教的前途不能不考虑。”

龚玦朝送行的人深施一礼说“范公当年曾言‘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朝中之事拜托诸公了,以解我等忧愁。”陆佃听了长叹一声挥挥手,众人让出路来,送别二人。陈瓘对龚玦说“不妨一起先坐我的车,到了岔路再分开吧,路上正好闲聊一会。”马蹄声在石板路上嗒嗒作响,车队朝南方走去。

曹霖点头说“缪大人不愧是父母官,在地方真是没有事情能瞒过你的。鲍捕头到的时候本官也见了一面,只是他带着刑部的公文独自行动,不知道他现在是否在楚州。”正说着,就听见脚步声传来,有人朗声笑道“有劳大人挂念,小人正有事要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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