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出去,强子和大可还在院子里站着,我看了他们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走了出去。

“不是,二哥,不好意思,是那个小青,严小青给我买的,感谢我帮她联系了那个实习的事。”我忙解释到。

“黄姐,对不起你,对不起我大哥,我、我……”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在兰州玩了两天,我们买了兰州到上海的火车软卧车票,大摇大摆地从贵宾室上了车。我们的穿戴就象一对旅游的恋人,没有引起任何怀疑,要知道,兰州火车站的安检非常严格,稍有可疑就会被拉过去盘查,所以我刻意买了软卧车票,相对安全。

“唉唉别动啊,别动,就这样,欧了!”小青突然拿出手机给我拍照,我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做我们这一行的最忌讳被别人拍照,我有些生气,但是转念一想,小青就是个孩子,爱玩儿的孩子,这孩子明显是喜欢上了我。

“呵呵,大军,你干嘛去了,他们说你去什么旅游学校了?”

“大军哥!”电话里的小青非常兴奋,一下子就听出了我的声音。

“别开枪、别开枪!我们不动。”两个大汉马上蹲了下去。

张老板笑呵呵地看着我俩走到他面前,张开大手紧紧地抱了抱我,宽大的手掌在我的后腰用力拍了拍。我也同样抱了抱他,也拍了拍他的后腰。

“那你说,还做不做?现金我可是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哈哈哈哈,没事,我们马上带货去宁波,盖子现在还不知道亮亮出事,赶快走,东西已经派人给你取来了,从出去,上那辆警车,”

“我们来杭州好几天了,不能再拖了,老板!”我冲电话里嚷嚷道。

老五后来不需要小姐了,就让亮亮跟了我。这小子黑龙江是回不去了,因涉嫌拐骗少女正被盖子通缉呐。

“好了,你们哥俩上去休息吧,明天早上我来接你们。”王老板把一串钥匙递给我,这是他事先给我们租好的房子。

“老乐回去了吗?”我问。

巧儿好像明白我的心思,像个欢快的小兔子一样跑到我的身边,哇!当时我的眼睛就看直了。接下来就不用她给我了,我剥光了她身上的三点,巧儿非但不恼反而和我在狭小的室里嬉闹起来。

我在二楼一排走廊的头上站住,黑盖子让我靠墙,他简单看了看我的档案袋上面的字,我也瞄了一眼,上面涉嫌的罪名有好几个!

“怎么?你不去吗?”我问。

“不是不去,就是今天太晚了,白天城里战,现在出城要检查的呀。”司机对我说。

“他们检查还不让人出城了吗?走吧!”我有些不快,我知道这个司机是害怕,一般的司机都不大愿意晚上跑长途,尤其是听我的口音还是北方人,在南方人的眼里,北方男人总是带有野蛮的意味。

“呵呵,你他媽的还知道白天的枪战!告诉你,我就是警察要抓的人!”说话的同时我用六四紧紧地顶上了他的脑袋,我是黑帮成员,不会和别人婆婆媽媽,我要按我们的方式解决问题。

我四下看看,这里是幸福里小区旁边的僻静小巷,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四下里几乎没什么人,只有远远的大街上有汽车开过。

“现在,你慢慢把头低下,对,就这样。”司机老老实实地低下了头,战战兢兢的,显然他害怕极了。

我用枪托用力向司机的后脖颈与小脑之间的地方狠狠地砸了下去,和强子学的这一招,这次我砸的很准,那个可怜的司机一声闷哼倒了下去。我费力把他拖下车,在出租车的隂影里用他的鞋带和腰带把他绑了个结实,又用一块车上的抹布把司机的口噻住,然后把他拖到路边的灌木风景墙的后面,那里很黑,不仔细去找根本看不见。

我把司机的驾照和上岗证拿来,把驾照放到驾驶台上,把上岗证挂到脖子上,我坐在司机的位置,一脚油门把车开走了。

在沪杭高的入口收费站,我看到了貌似香港飞虎队打扮的特警,在路边持微冲成两排,中间是身穿防弹衣的警察在拦截出城的车辆。

一个警察向我的车子摆了摆手,我慢慢靠过去,摇下车窗。

“怎么了?警官?”我停下车问。

“例行检查!请出示驾照!”那个警官向我敬了个礼。

“哦。”我把驾驶台上的驾照递给他。那个警察翻开看了一眼,就用手电忘车里照。

“打开后备箱。”警察说。

在后备箱里,警察只看到了那些醉蟹和泥螺。

“好了,走吧!”警察把驾照还给我。

“再见!”我一颗悬起来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等等!”突然那个警官伸手把住了我正要关上的车窗。

“干吗空车出城?你去哪里?干什么去?”警察低头看着我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我其实不敢和他说太多的话,我的上海话很洋泾浜假冒的意思的,说多了就会穿帮。

“啊,队里派我去买配件。”我就含糊了这一句。

“走吧,注意安全!”

我缓缓地把车开了出去,在后视镜里我看到那个警察还在原地盯着我的车看,显然,他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他还没想明白,也许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我就是他们要抓的人。

我加快了车,一路风驰电掣,从沪杭高回上海,最多也只要三个小时,我在半夜十二点把车子开进了上海。在青普区,我把车子停在一条小路边,把车上所有我可能摸到的地方用毛巾仔细地擦了两遍,把司机的驾照和上岗证扔到路边的小河里。

我大摇大摆地走上了大街,在一个广场的边上上了一辆上海的出租车。

在车上我给小青打了电话。

“嗨,宝贝!我回来了。”电话通了。

“哥,是你啊,你从杭州回来了吗?”

“哈哈,是我是我,我回来了,你在哪儿啊,怎么这么吵啊?”我冲电话里面喊道。

“啊,我们在阳阳蹦迪呐,你过来吧,我等你!”小青也在电话里喊着。

阳阳在上海的延安路,是上海最大的迪厅,前两年叫,后来改叫阳阳的。上海就是上海,都大半夜了,还蹦迪呐,这就叫吧。

半夜一点多,我赶到了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