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事情她已经不愿意去回想,可能是太过痛苦,她反倒是没什么记得很深。

隔壁的老人看着她,带着羡慕的语气,说:“小姑娘,你可真幸运,都已经呆了三年了,竟然还有人替你申冤。还给你弄一人的牢房。”

接回来荼战不理解这个词,大皇子从未给宋知寒收拾住的地方,好像每一次他都没想过让大小姐留下。

唐一倾觉得自己不应该再待下去,他好像是个多余的,两个人都不喜欢他。

唐一倾微微一惊,他怎么会问起这个来,刚才他主动说了他都没感兴趣,怎么着一会儿就开窍了?

小玥没反应过来:“不常穿的衣服……小姐,你的衣服没有一件是穿过两次的……照这么说,那您的衣服……应该都是不常穿的吧!”

她向窗外看了一眼,在那一片白色的栀子花里,站着的人没有一个动作,像是一座雕像,她难以靠近,他不想回头。

“我说是一样的,前几日府中得了一味灵芝,已经送到老将军的药房。”

接触的瞬间,她脸色微红,手指擦过他脸的瞬间,好像被舔了一下,但很快就放开了!

但他娘的宋温寒的那一掌太用力,现在她的腹部还在抽搐,疼到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将马安顿在马厩后,她从侧门进了自己的院子。

他垂眸遮住眼中浓浓的失落,道:“亲事暂且不急,还请公公回禀圣上,沈棠愿再往边关,亲事……先放一放。”

这么一想,他心里突然舒服了。

他还没说完,宋知寒便把圣旨揭开看了一眼,满意的点头:“嗯,不错,我先带走了。”

“你这么做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让百姓知道,你,是多么伟大而又情深的帝王。如你所愿,我成了人人眼中的祸害,害了沈棠,害了宋家,而你……却变成了人人敬仰的皇帝。”

眼泪落在地上,瞬间被杂草掩盖。他不甘心……他的姑娘还在受苦,他怎么能……怎么能什么都做不了!

他客气的朝墨尧行了礼:“本王要的人陛下都带来了,那蔽日自然会遵守合约。”

李未落有气无力的在地上翻了个身,毫不耻于自己的身体被他人观赏,或许是因为宋知寒是个女人。

她欠了他太多,再不能让他孤苦流浪。

温柔自爱心机婊将军x狼心狗肺多才女军师

而他,将会被墨天承送到南疆,替这个没有给过他一分温暖的国家打仗。

不知归期,不知死期。

墨天承逼迫他主动求娶她,只是担忧墨尧将矛头对准朝堂,他羽翼渐丰,已经不受他的控制,皇位上坐着的人也不一定一直会是墨天承。

待他去了南疆后,他和她将死生不复相见,她会忘记他,会忘记那个曾经在寒池底下抱过她,吻过她的人。

她会忘记曾经只有他一个人叫过她小暖,她会忘记平生第一次的吻是她主动,会忘记关于他的一切,这样……不好吗?

沈棠突然有些不敢想,记得她带他去听过戏,讲的是一出真龙在民间的故事。

他那时就在想,若是他也身份高贵,像墨尧一样。

若是他也是王贵遗落在民间的挚子,那该有多好。

他跟她之间便会少一层阻碍。

可是那又能如何,到底他和她之间……最大的阻碍是——她不爱他!!

房间里已经空空的,只有他一个人,还有涟涟月光照进来时,拉长的那道寂寂身影。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缓缓走到门前,将那扇门关上,如同他的一厢情愿,被她愤然拒绝,阻挡在心房之外。

摸了一下身上的寒潮,他躺在她方才躺过的地方,抿着唇闭上了眼睛。

段弦在门外站了许久,看到烛光熄灭后才走。

萧老说的话,不过是在沈棠心上又扎了几针而已,其实萧老不知道的,大小姐从不曾给过沈棠爱她的机会。

他今日本无须说那番话,至少可以减轻沈棠的那份痛苦。

可是没人为他想过,当年蔽日与大暅生死之战,沈棠衣不蔽体在那座荒芜脏乱的城中奋战。皇都的人却夜夜烟火,日日繁花。

能不能……看在这些的面子上,给他一点暖意,哪怕是假装也好。

他突然恨起来,为何要在战场上那么拼命呢,这就是他们守护的东西吗?

难道沈棠连在暗处爱那个人的资格都没有吗?

他加快步伐,在夜莺的啼叫声中运起轻功,方向是皇都最为盛奢的府邸。

大皇子府的侍卫巡逻严谨,段弦想进去并不是十分容易,今夜或许是因为墨尧在将军府开了杀戒,陛下将这里看管起来。

倒还真比往常好进一些。

他这些年的功夫已经长进了许多,自认为杀墨尧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他有暗器,有毒药,还有一颗不怕死的心。

从将军府出来的时候,他就没想过要活着,能在临死之前为沈棠做一些事情,即便是这么死了他也甘愿。

从前他跟踪宋知寒,没少在大皇子府游回,哪里的守卫最弱,哪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