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痛走到床边,掀起被子,看似愉快的准备睡觉。躺了许久,沫尘整个人已经变成了蜷缩状,床上沾染的不仅是少许的鲜血,还有疼痛所致的汗水。‘别开玩笑了沫尘,这点疼痛对于你来说算什么?什么都不算,睡吧,一定会睡着的。’在他人眼中,睡觉也许是一件享受的事,但在现在的沫尘眼中,这变成了一种煎熬、一个不可克服的困难。

“知道了,等我一下。”

“里日出应该还有半个时辰、、”说着,一边打了个瞌睡。

“当然,她的身体里隐藏了很多秘密,研究她,还有可能令我们解开新人类的秘密。”

躺在屋中的沫尘自然也感觉到了这股气息,摸着黑走下地,正要去门外看个究竟,却被趴在地上白狗给绊倒了。坐在门外的司徒晟听到声音身体一震,刚要推门进去,却被脑中的思绪牵引,想了想,还是离开躲起来为好。

“干什么用的?”

“真麻烦,”走到灵儿身边,端起他手中的东西,命令道:“把地上的东西踩灭,然后到厨房来找我。”“是。”

司徒晟抱着沫尘落在屋子的门口,踹开房门,里面有着大概七人,有男有女,其中一人是经常跟在司徒晟身后的靖雁。而其他人,都是陌生的。

“轰”身后传来巨大的震动声,沫尘惊恐地转过身去。眼前站着一个男人,很高大,很魁梧。男人身披灰色袍子,袍子上绣着一个图案:祥云图案。从上个月就开始,凡是袭击过沫尘的人,身上都绣有这个图案。

“司徒晟,婚礼那天的花是谁摆的?”沫尘提的便是勿忘我与曼陀沙华混合的花束。

走在街道上,沫尘一边安慰着自己道:“算了,不就是几个簪子吗?回去接着用丝带也可以。”刚走出几步,沫尘便站在原地直跺脚:“诶呀!!沫尘,你今天怎么这么优柔寡断的!你是不是要死啦!!!”有在原地沉默了几秒,无奈的说道:“唉,等他一会儿吧,就一会儿、、、”说着,趁四周的人不注意,跳上了逸仙楼对面旅馆的房顶。

“唰”红布掀开,里面站着一只高大威猛的花豹。这鹿的品种沫尘从未见过,花纹没有规则,似乎也看不出公母。司徒玄的女伴说道:“此乃天山灵豹,是十分稀有的品种,今天捉它来。一方面是供大家欣赏,一方面则是让大家享受狩猎的快感。”说着,已经有人从门外拿上来一批批刺杀用具:宝剑、长刀、弩、、、真的是应有尽有。沫尘没有心思再欣赏,这帮禽兽,不就是手痒痒想杀人了么?非要找这么珍贵的东西,真是猪狗不如。

“嗯,谢谢。”

两人对视,漫长的十秒后、、、“嘁、、”都十分生气地扭过头去。

“萧沫尘,你可知道本王这一件衣服多少钱?”

“想什么呢?走啊。”司徒晟的声音已经从身边响起。抬头望去,一身黑色锦衣的司徒晟站里在眼前,再看看自己,一身素裙,呵呵,白配黑,这是要闹哪样。

“呀什么呀,我有那么可怕么。”

“在。”

沫尘不会让他这么简单就逃走,又用了一片叶子刺向黑影的后背部,成功的引起了黑影的注意。待黑影想要再次攻击的时候,沫尘已用第三片叶子划破了黑影手腕。沫尘冷冷的说道:“这次我留你一条命。”话落,那黑影已匆匆逃去。沫尘站在原地冷笑:饶他一命?刚才划破的是最主要的动脉,想死还不难么?

————————————————————王府书房——————————————————————

“那王爷认为我应该以什么自称?”

“可是,这萧沫尘经过我们一个月来的调查:在流鹤宣布即将传位之后,所有的江湖中人都找上了她。”

“被你逼上了绝路吗?”冷冷的声音响起,声音的主人主人正是沫尘。此刻的沫尘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晚风吹动着她的裙摆,眼神亦冷酷亦坚毅,可更多的是那份嗜血,仿佛就像从地狱中走出的修罗。她恨眼前这个自称皇帝的男人,即使沫尘的灵魂已去,现在站在这里的人是刘冬冬,可她似乎能看到她的母亲,沐歆的一笑一颦,她的慈祥似乎都浮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