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越跟着望过去,两个人又对视几秒,然后又是那种一如既往纵容温和的语气,笑着说,好。

关于凶手的那个梦。

秘书先生不动声色地皱眉捏了下额角,喻棠沉思片刻后,注视着人道了谢,一直到人影模模糊糊消失在楼梯口,才拿出手机,想了一下。

薄杉听得若有所思,频频点头,待李嫣云磨磨蹭蹭半天从试衣间出来后,又跟着挑了一会儿,才起身告辞,说是和人约定的时间快到了。

喻棠自己不喜欢挑衣服,但一直很是享受这种过程。

这时听人汇报,终于才有了些表情。

肖柔向来知道自己能够抓住机会,不然也不会夜总会薄越来挑人那天,自己在给了夜店酒保一大笔贿赂,探听到大客户的重要消息后,刻意化妆打扮得清纯温柔,被人一眼瞧中。

可也只是轻微的些许。像是错觉。

喻棠感觉到四周若有若无的艳羡眼神,表面上显得习惯又从容,实际上脊背都是僵的。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薄先生叫vi。”

“抱歉……你这杯是不是不含酒精?”

高高在上,不可侵犯,无非因为自己在脆弱的情境下神化了这份迷人。

她极少穿颜色特别鲜亮的裙子。但今天这一遭换下来,饶是喻棠自己也不得不对着镜子承认,最后那件正红色的最衬她。

字没打完,放在旁边没一会儿,机身又震得鼠标垫抖了起来。

只要练习的专心程度上来,对其他的事情大多都听不进去,毫无知觉是真的。

窗外原本天气晴朗,现下多了两朵乌云,投进屋内的光线自然没有之前亮。

自己对薄越兴许是有那么点儿好感,毕竟夜店见面时,对方在一堆人里半分表情都没有,不笑也不言语,宛若误入的神祗,被一丝不苟的禁欲感包裹住,明明不说话,目光却让人瑟缩。

收拾完了,便下楼从冰箱里拿了牛奶热了,切了两片吐司,就算吃完了早饭。

在这样的情况下,公司事务也一样不能搁置。

“没事,”他说的只像是一个老朋友,语气总算松快了点儿,嗓音清冽,“这样也还是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小少爷:愉悦

可能是错觉,最后一句话说的时候,他并没有望着喻棠,甚至是有些漠然,透着几分从未主动在未婚妻面前显露的冷酷,再望过来双目对视的时候,又是满分的温和,浅笑着让她放心。

她是在车上说的周末安排,薄越作风一如既往,在电话里先斩后奏,直接到工作室门口接的人,这回连变卦婉拒的机会都没给。

出国念大学之前,李嫣云曾经笑着打趣她,说是她可能是事业心上头,加上从小被亲爹折磨出来的脾气品性,明明掉滴眼泪就能让不知多少男人前赴后继为她解决的事情,喻棠偏偏就是掉不出来,甚至对男人也难以产生兴趣,一心只有音乐。

“薄越,我知道很多事情我也没资格去说,但还要提醒你一句,身为男人,就算流连花丛,也得对每个人负责。”

薄越依旧沉稳得像座冰山,语调平和,他伸手微微扶住坐着的人,“你先冷静下来。”

是很温和平静的语气,像每一次他们俩说话交谈时一样。

后来回想的时候才发现,这或许是他第一次确切地知道有喻棠这么个人的存在,可就算他再神通广大了,也算不到后来真会有发生交集的一天。

怎么可能。

前后上赶着逼喻棠拿刀的两个人都把资料查的清清楚楚,摔在她的面前。正常情况下,就算不仔细看,瞄过一两眼也该有大概的印象。

喻棠眨眨眼,一副很诚恳的自我检讨的架势。

琴音很快在车内流淌起来,她靠着座椅靠背,又过了一会儿,状似无意地问。

“薄越?”

“……草,说话啊大哥,怎么跟个哑巴似的,磨磨唧唧,我这头虽然不像您这么个大忙人一样,但还是有会要开的好吧?”

喻一容微微喘着气,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反倒是听到这句话,在最后临门一脚时熄灭了,只剩下来想笑的情绪,最后也真的冷笑出声。

喻一容人长得艳丽,喜欢红色,也衬红色。今天她穿了一件微微露腰的酒红短上衣,配高腰牛仔阔腿裤,踩着一双平底的板鞋,显得极年轻,有点儿像大学里会闻名全校的漂亮姑娘。

喻棠愣了一下,只说的确是校友,但了解的不算太多。

卧槽,这不是废话么,当然行啊!

金属撕裂的刺耳声响扎进耳朵里,冲天的火光中,她被困在那辆翻掉的车内,吃力地眨着眼,感觉到额头有鲜血缓缓而下,四肢被压重物得无法动弹,眼前一片模糊。

她之前也不是这么直接地称呼薄越的家人,也是第一次来叫的生疏恭敬,被对方提醒了之后,才从善如流地改了。

北城的有钱人聚集地方向都是一致的,喻棠瞧着一盏盏闪过的红绿灯,大概是堵车和路程较长,加上之前谈话时间久了些,忽然有些困倦。

“今天和于医生聊的怎么样?”

这么个熟悉又陌生的称呼。

就这么四两拨千斤地解释了个清楚。

喻棠:有一点

兼职的学生都说自己老板温柔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