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坐地毯上,坐得全身骨头都痛了,也不敢乱动。导致后来站起时,双脚血液不循环,慢慢往后倒了下去。

有个面目慈善的婆子好心安慰:“洛儿姑娘,咱们主子不难服侍,只要你乖乖顺着他,他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别学那些贞洁烈妇要皮要脸,要死要活的,自有大把好日子过。就算被抛弃了,也有厚厚的赏金,比平常人家小姐过得还好呢。”

龙禽兽却顺势按上肩后蝴蝶骨,将我翻过来,后背式牢牢固定在桌上,解开肚兜的活结。用嘲讽的语气笑道:“小□,叫得可真销魂,再大声点,再浪点,我怕别人听得不够真切。”

她说:“啊!侯爷,不要!”

虽然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我祸害谁也不去祸害石头。没想到他听了风声,很够胆子,先是跑来莫名其妙地冲着我傻笑了几声,然后抬起头,摆出傲慢神色:“虽然我不太稀罕你这丑八怪,若是你好好求我,发誓一辈子对我言听计从,以后不勾三搭四,不沾花惹草,不顶嘴,不对少主打主意,保证以夫为天,倒可以勉勉强强考虑娶回去,好歹你也会洗衣缝补,烧的菜对我胃口,省得以后嫁不出给别人添麻烦。”

又过了三天,四月初四,是开始晒书的日子。吴管事一反往常懒惰,每天率领藏书阁众人忙碌地将一本又一本的线装书从高架上按序取出,轮流放在院子里晒太阳,去霉气,等晚上再收回。

我怒,往他胸口重重一拳:“我才不要做病猫!我要做母大虫!”

他喜清净,不喜热闹,偶尔来的时候都会命吴管事清退下人,我每次接到通知都逃得飞快,直接躲去地窟,和肮脏杂物呆一起,直到危险警报接触,才掸掸身上灰尘,施施然走出地窟门,继续去二楼看书,偶尔除除尘。

换神是改型的升级版,欧阳子只用了两百字描述。大意是形神合一,才能让所有人都认不出自己,达到真正改头换面的目的。

小王管事一改平日爱理不理的面孔,笑容灿烂,殷勤地给我按二等丫鬟分例,配备了两个火盆,两床厚厚的棉被,各色熏香,一套精致小巧的金头面,又叫人来裁剪冬装,精挑细选的料子虽然素色,却比其他人的更厚实。

趁着冻疮严重,我找了个机会,去见南宫冥。

我再默默地看着这某方面没脑子的家伙,良久后,幽幽开口道:“这种金簪多数用在出嫁时的凤冠装饰上,单髻发型是妇人才梳的。大哥啊……我今年才九岁,不堪重负,哪能天天在脑袋上顶个半斤重?饶了我吧。”

马二娘虽然家有点穷,种菜为生,除了有点嘴碎爱说闲话外,但为人和善,脾气极好,给大儿子和二儿子挑的媳妇,长相都不太好看,却是有口皆碑的贤惠人,婆媳关系和睦。她以前来南宫家送菜时,曾和我聊过几次,颇是喜欢。

挽风楼楼高三层,一色淡雅装饰,地处山峰最高处,风很大,楼外有数株杨柳迎风摇摆,不远处是寒潭,有十来尺高的鸳鸯瀑布悬于上方,飞溅起的水花似雾,美不胜收。寒潭下又是一个宽短的小瀑布,水流缓了不少,两侧种着奇花异草,散发着阵阵清香,不少花瓣落入水中,随着十八弯的水道,缓缓流入临香阁。

我见他的精神状态太差,便自作主张帮他打听事情的经过。村民的回答七嘴八舌,各说各的,花了小半个时辰,才算将事情的经过全部整理出来。

后面发生的破事我就不想提了,反正我改了那么多剧情,总不至于像她一样倒霉吧?

按常理而言,这种说话态度,换了石头非跳起来抓住我的腰,挠得叫救命为止。偏偏南宫冥没半点脾气,不管我口气怎么恶劣,怎么不合规矩,也只是笑着回答:“洛儿妹妹说得是,确实是我欢喜得糊涂了。”

“放屁!放屁!”吴秀才给气得斯文尽扫,敲着他的脑袋训斥,“飘逸秀美什么的就算了,我只求你能写得端端正正,拿出去像个字样便好。”

我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收到男孩子送的花,便以为他对自己有点意思,想重点观察培养一下,没想到他第二天见到我就像见了鬼似的,远远离着十步远便想跑。

石头才上了两天课!就嫌念书没趣,不肯念了!

“听说他从五岁开始,每天卯时起床习武两个时辰,跟先生念一个时辰的书,午时用饭,末时习书画,申时练轻功暗器,酉时修内功,然后用过晚饭去听主子讲解武学精要,亥时回来还要继续挑灯温书,每日行程雷打不动,如此枯燥也亏他熬得下来,要是换了我家那皮猴,早该翻天了。”

我不顾石头在狠拉衣角使眼色,死命点头。

“我一点也不想去。”我很悲痛地说,“你说我去山里躲一段时间,他们会不会换人?”

“我可怜的乖孙,是你外婆不中用,连累了你,等来年宽裕些,我再给你打全套金头面……”外祖母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开了几次口,最终还是将话咽了下去,只抹了把眼泪。

磕头声陆续响起。

“躲什么?那么胆小,爷又不会吃了你,真是上不了台面的家伙,整天摆着苦瓜脸的,怪不得少主上次说你可怜见的,现在一看,真是天生受苦受罪的命,”少年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对店里吩咐,“刘寡妇,胭脂照旧要七十盒,水粉三十盒,各色珠子一斤,还有银头面十套,你都给我挑上好的,呆会让我查出次货,可是不依的。”

更重要的是他的名字和出身,和小白文男主扯不上半点关系!简直就是古代经济适用男的典范!好好培养几年,将来嫁过去做个足不出户的农妇,在家绣绣花,织织布,带带小孩,再借助点现代知识赚些小钱,多养几口猪,置几亩地,岂不快活?!

那圣母还没消停?我往后退了两步,摆着手道:“你大概认错人了,我和你们少主不熟。”

你是我永远的爱人吧?”外祖母叹息着摇摇头。

我心里一边骂石头这个白痴,一边在坟堆里到处找布老虎。

所以我被石头反手一推,毫无悬念地倒了。

我蹲下,用手拢拢头发,一股脑儿全丢火中:“烧剩的。”

我脑子迷迷糊糊的,觉得好像在做穿古装的梦,还变成了七八岁小孩子。

总管点头,欣慰地做出结论:“侯爷对你还是用心了,没舍得下什么狠手,你也算乖巧,居然只挨一鞭子就听话了。有些蠢女孩,不死到临头,都不肯脱衣服呢。”

“是啊,识时务是我最大的美德。”我苦着脸回答。

“好好服侍爷,放开点,会有前途的。”总管最后安抚了两句,背着手,去喂鸟了。

我在朝阳下勇敢地握着拳头,坚定了要逃跑必须一次性成功,如果失败就立刻去上吊自尽的决心!

……

侯爷没有把所有时间都拿来画画,他也要干活。我很惊讶地发现此禽兽不是游手好闲的浪荡子,他虽私生活糜烂,风品不佳,却精通好几国外语,英语说得比我还溜,还利用权力和外商勾结,垄断了整个王国的海运和对外贸易事务,是朝廷的聚宝盆,摇钱树。他也趁此便利从外面运来大量自己喜欢的画具和“淫\秽”作品,偷偷收藏。

我坐在他书房旁边,努力和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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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同学打好关系,拼命喂它肉吃,给它顺毛,以免逃跑的时候被咬一口。

侯爷接见完最后一批来使,揉揉眼睛,走到我们面前,蹲下身,很欣慰地看了会,抛下黑豹,将我一把揽入怀中,小心翼翼地捧着去饭厅,招人送上珍馐美食

吃饱了我继续脱,他继续画。

这次是在修细节,他也放松了些,只画了两个多时辰便停下笔,批准我休息,去凉亭处吃果子。

休息时又是一群人侍候。

只要不违抗他的命令,龙禽兽对身边美人们都很放纵,再加上异族美人众多,她们不懂什么中原规矩。所以大家说话也挺大胆,各种荤段子不断,夹杂着赞美侯爷春宫画得妙,什么时候给自己也画一幅的蠢话。

龙禽兽但笑不语。

有个穿短裙的苗疆女孩指着我,笑嘻嘻地问:“侯爷,这是你从南宫世家带回来的人吗?月儿姐姐说她漂亮,我还不信,今日一见名不虚传,这么可爱的姑娘,南宫焕怎么舍得送人了?”

龙禽兽吃了颗葡萄,搂着我的腰的手,又紧了紧:“那家伙有眼无珠,托我帮忙要人,我也只好勉为其难了,倒是没想到捡了个大宝贝回来。”

我忍不住问:“帮忙要人?”

“傻丫头,你恐怕还在梦里吧?”龙禽兽托起我下巴,捏了几把,笑道,“你以为你和南宫冥私下做的事情,南宫焕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若不是怕父子反目,他也不会暗示我闯藏书阁,开口要人,然后顺水推舟将你送出去,断了儿子的后路。”

“我对南宫冥没有兴趣,已经拒绝了他!”我有些惊讶。

“你若是对南宫冥有兴趣,他还未必下狠手,”龙禽兽摇头,“虽然南宫焕希望自己儿子娶的是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但如果你们俩真的痴心一片,生死相许,先做个侧室观察几年再扶正,他倒未必不肯。可是现在明摆着是自家儿子犯单相思,你油盐不进,只想脱籍嫁人,他就容不得你了。南宫焕很疼自己儿子,不会让他走上自己老路的。”

“他疼自己的儿子?疼自己的儿子要天天骂?”我更惊讶了。

旁边有美人一边给龙禽兽锤着肩,一边插嘴道:“谁知道是不是他亲儿子。”

又是一阵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