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刷刷两刀,又将李忠的腿筋挑断,这才冷笑着抽身后退,那痛得只能满地打滚的李忠,已经变成了一个血葫芦。一个小小的家奴,竟然也敢爬到他头上拉屎撒尿?

也因此,这水大师在凌家的地位极其特殊崇高,就连正在闭关的族长凌越锋,也对他恭敬有加。

凌动那纨绔的名声,在整个凌家,整个南山郡,都是一盛一日。

孙三炮脸色惨白的分辩的同时,忙不迭的给凌动磕起头来,他是真被吓到了!他真怕同他的手下一样,在不经意就被凌动这个杀人真不眨眼的家伙将命给索去了,连求生的机会都没有!

凌动这边因为忆起前世的惨事而万分痛苦愧疚,百酒儿却是从凌动的眼中找到了同感,同为人子的愧疚。

那龅牙少妇此时仿佛没有知觉一般,被她用菜刀狂跺的那名汉子早已经死透了,她还在那里挥刀狂跺,一刀提起,就有大量的肉沫飞出,大有不跺成肉馅不罢休的架势,一边跺,嘴里还在狂喊:“叫你们欺负我当家的!叫你们欺负”

百酒儿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刚进来的五名彪形大汉却是将桌子敲得震天响了,随冲凌动歉意的一笑,忙不迭的跑了过去!

虽然是深秋时分,正是煮酒清饮的好时节,但是这家古酒肆,连门可罗雀都称不上。凌动刚刚踏步店门的时候,酒肆里边就传来了盛气凌人的叱骂声!

一番洗漱之后,换上一身清爽衣服的凌动带着小跟班高远,手里摇着露点美女扇,嘴里还很是无耻的哼着在青楼里流传的淫词艳调,大摇大把了出了凌府,看得值守的凌家护卫们,又是一阵摇头!

虽然凌动的脑海中有着许多珍奇法诀,无数的罡气运用妙法,丹方秘典,秘府地址更是极多,但若在凌动将这一切转化为自己的实力之前暴露出去,这一切都会变成凌动的催命符!

凌家的地火丹房一共有两间,分别以天、地二字号命名。就是强如凌家,目前也有且仅有一位炼丹师,其余的几位,都是正在消耗药草培养的合药师。

凌正山双眼怒睁,想说点什么威胁一下,却发现路子都被凌动赌死了。凌正山可以肯定,只要凌动把这先天木罡珠卖给冯家的冯过江,不仅可以获得一大笔银子,还可以获得一个有力的外援。

“怎么,大哥还不知道吗?”凌正山摆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动儿今天可是大涨了咱凌家的威风,把左家人称小赌神的左光宗左六指赢了个落花流水!”

“爹,如今我们得了这先天木罡珠,左家人想来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要如何应对?今天的凌安凌卓也知道此事,我们得了先天木罡珠这等修炼至宝,二叔还有三叔他们怎么会坐看我们”凌动觉得,他有必要提醒一下父亲,作一些应对了。

“我没输啊?”凌动有些无辜的说道!

“开始吧!”左光宗郑重将那价值百万的典妻文书放到了赌桌上,先是净手,吹气,祈祷这样的程序又来了一遍,这才屏息凝气的提腕掷骰,然后紧张兮兮的盯着骰盅,紧攥着拳头使劲的呐喊:“六六六!”

最后,左光宗依旧选择相信自己的赌术,毕竟输的那两把,只是意外而已,这种意外,在赌场中也很常见,凌动只是撞了大运而已,事不过三吗!

得意的自言自语的左光宗,压根没有发现骰盅中发生的巨变,看到这一幕的左光奇忙捅了一下左光宗急道:“二哥,快看,又动了!”

“只输了一把而已,下把我照样赢!一铺定胜负,你敢不敢!”左光宗咬牙道!

“嘶!一千两!”左光宗凌安四人同时惊叹出声,面色极度古怪。

“前世你们让我栽了那么大的几次跟头,毁了我的一生!那么我今天也就装傻一次,让你们也尝试一下我栽过的跟头的滋味!”

父亲凌远山,是凌家的族长凌越锋的长子,在凌家之中地位尚可,先天一层的罡气修为,勉强让他拥有族长一位的继承资格。

先是凌安与凌卓对酒小酌的院子之中,屁滚尿流的跑进了一名先前被安排去望风的护卫,刚刚进了院子,便边跑边惊道:“公子,出事了,地火丹室那边出大事了!”

已经喝得微微有些醉意的凌安与凌卓不由得一喜:“慌什么慌?到底出什么大事了,仔细的给我们说来,不要漏过任何一个细节,尤其是凌动的反应!”如果凌安与凌卓知道凌动做了什么事的话,就绝对不会要求听细节了,那是一个让他们连续做了几晚噩梦的细节!

那名望风的护卫也是精细人,虽然慌张,但是一听自家公子要求将细节讲得清清楚楚,也就脸色煞白的讲了起来。

“公子,李管事先是这样说然后水大师就很生气,叫三公子滚出地火丹室”

“什么三公子?叫他凌动,就那个纨绔货,也配跟我们一样称公子?”凌安不屑的挥了挥手,一仰脖,一杯美酒就下肚了。

“是是是!”那名护卫忙不迭的点头,“那凌动起初似乎很听话,不过后来骂了李管事一句‘谤主者割舌,欺主者死’,就做了一件很很很变态的事情!”那护卫捂着小心肝想了半天,觉得还是变态这个词最合适。

“什么变态的事情?你一口气说完好不好?”凌安皱了皱眉头。

那护卫点了点头,艰难的吞了口吐沫,这才颤声说道:“那凌动先是削去了李管事的双臂,然后又挑断了李管的事的脚筋。紧接着,他又命他的跟班割掉了李管事的舌头,还砍掉了李管事的两条大腿,然后”说到这里,那名护卫眼中露出极限的恐惧神色!

“什么?”凌安凌卓同时站了起来!

“然后,那凌动挥舞着李管事被砍掉的一条大腿,在石墙上挥腿写字,磨的是血肉”

“够了!”听得小脸煞白的凌安说道,“你确定你不是在说梦话?那李忠可是有后天七层的修为!”

凌卓却是看着桌上的一盘火腿切片,爬到一旁大吐特吐起来!

那护卫一听急了:“两位公子,天地良心,我所说的句句属实,那被磨秃了的断腿,这会还扔在那里呢!”

听到护卫赌咒发誓,凌安与凌卓对视一眼,眼中同时升起一抹寒气,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这个凌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恐怖了?

几乎是同时,两人的脑海中出现了如意赌坊中,凌动那冰冷的眼神。

“那水大师呢?”凌安追问道。

“水大师也被那凌动吓得落荒而逃了!”护卫回道!

凌安却是猛地一拍大腿喜道:“这就对了!走,跟我见父亲去!”

凌安与凌卓这会带着那名护卫直奔凌正山的院子,而刚刚落荒而逃的凌家丹师供奉水大师却被一个老头拉着,一脸不善的向着凌正山的院子走去。

一边走,那个老头还一边安慰那个水大师道:“水大师莫生气,老夫找那逆子问明缘由之后,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虽然有了那个老头的承诺,水大师依旧是一脸铁青:“大长老,老夫为你凌家炼丹这么多年,现在却连生命安全都没了保障,竟然有那等竖子当着我的面杀人碎尸!这让老夫以后敢呆在凌家吗?”

顿了一下,那水大师又道:“老夫受点惊吓倒没什么,但气煞老夫的是,老夫这几天突然有些感悟,感觉离突破到中品炼丹师不远!遂去炼丹尝试突破,可无奈的是,那丝心境还有感悟,却被那竖子给坏了个干干净净!哼!”

“什么,水大师你马上就能炼制中品丹药了!”闻言的大长老惊呼道!中品炼丹师与下品炼丹师的差别可是极大,别的不说,中品炼丹师炼出的丹药,就是他们这些个先天中后期的高手也是有大用的!

水大师沉着脸冷哼一声:“是的,原本就是近几天的事情了,但被这竖子一惊一气,也不知道得延后多长时间!”

“可恶!凌动这个小混蛋!简直该杀!”听到凌动的行为,竟然打扰了家族供奉丹师突破,大长老不仅面目纠结成一团,就连那部半白的胡子,也因为生气而蜷缩到了一起。

“简直该杀?”听到这话的水大师冷笑一声,简直该杀,那就是不杀喽。那种被人无视,尊严受到践踏的羞辱感,让这水大师觉得施加的压力还不够。

“大长老,怎能为老夫杀凌家的嫡系子弟呢?这凌家,老夫是没有颜面呆下去了,待此事事了,老夫当为凌家炼制最后一炉丹药之后,远走避祸!”此话一出,大长老的脸色不由变得极为难看。

“水大师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还请水大师能够留在凌家,继续炼丹!”大长老凌高锋沉声说道,以大长老的眼力,焉能看不出这是水大师在向他施加压力。

脸色铁青的水大师却没有正面回答,不置可否的吱唔了一声,闷头前行。“嘿,小子,叫你敢无视老夫!任何敢轻慢老夫的人,都将”不经意,那水大师将拳头紧紧的攥了一起。

发现这一举动的大长老凌高锋却是急了,家族至今没有培养出一个炼丹师,这水大师可不能走。

“来人呐,马上去把凌动的父亲凌远山给我找来!叫他看看他儿子干的好事!”大长老凌高锋断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