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剑凄厉又血腥,男子的眼眸在一瞬间瞪大,瞬间就感觉到灭顶的寒意。

“好吧,那是因为没的选。”米列亚微笑道,“当年我是玩魔法的,可是在魔法的尽头盘踞了非常久的时间,也没有进步,正好因为一次意外,我失去了一切法力,身体也不可能再接触任何元素,所以转修以神术与身体力量的圣骑士。”

安苏把后世摩天大楼扯在一起对比了一下,或许没那些大楼高,但论及恢弘庄严,森然大气,就被甩远了。

瑞克路德忍了又忍,才没把地狱火放出来。

被破解了?

“安苏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他已经学会花环剑了,对敌意有最敏锐的感知。”米列亚甩甩已经麻木的手,继续在羊皮卷上签名加盖上自己的印章。

然而这几乎没有破绽的一剑却一击落空。

“不要怀疑我们飞鸟的预感。”狮鹫高傲地说,随即又补充道,“我的房间记得让他们扫雪,尤其是二楼,阳台要架门窗,可不能就这亲放着,还有肉,我不要吃冷冻的不好消化……”

旁边的雪人拍掉身上的积雪,向身后一看,一只骸骨狮鹫已经无声地停在他身边。

“父亲怎么样了?”瑞克路德真不想提起他,但现在不能不提。

只是长剑从上次梦镜之后,就再没有米列亚的消息。

国王简直卧槽了,哪有这样的儿子,泡到世上第一强者的赫拉加兰大公爵不带回来,你就算倒插门也要让我炫耀一下啊!

是在梦里吗?

安苏看着那名黑铠骑士,莫名地升起一种敬佩之情,这么难搞的家伙居然一句话就搞定了,不过这么有气势的骑士怎么背那么难看麻布大口袋在身后,感觉好掉价。

自己的等级提升太快了,暂时要稳定一下,而且也要大力展一下后方。

“所有承认你的力量,认可你的理念的人,都可以使用你的力量,你觉查到我变化,却依然没有收回属于你信徒的圣光,是因为认可我的理念吗?”安苏按住心口,“我能感觉到你引导的向善,所以,我也认同你,不是信仰,而是有同样的目标。谢谢你的帮助。”

“是。”

“如果不是你是牧师,我早把你也丢进锅里煮了。”其中一人站起身,一脚将他踢翻。

“……额,是不是太血腥残忍了?”看着那只在小河边悠然吃草的野牛,安苏挺下不了手的。

“普通人,几天没吃东西都可以这样活蹦乱跳吗?安苏没怀疑,只是相信你不会害他。”

安苏心中一动,如果圣光照耀有这个效果,那用镜子反射光源凝聚成一点是会点燃还是会愈合的更快呢?比如放大镜聚焦什么的?激光如果可以手术又可愈合伤口那真是不要太美好啊,手术刀都不用,更不用消毒,即开即用,而且如果可以控制多个光源,还可以做无影灯什么……

……

“……我当时,我当时只是一时忘记。”沉默了一下,他才用艰难干涩的声音回答。

他的语音突然顿住,温和的眸光瞬间如鹰隼般犀利,遥望着对面湖岸。

然而,就在他出现的一瞬间,三人之间的气氛仿佛被寒冰封动。

“不懂。”米列亚平静地说。

虽然不知道米列亚的目的,但安苏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与其让对方多废功夫,还不如自己大方一点。

一种疾病开始在萨克逊人的王国里蔓延,那就是黑死病。萨克逊人有一半死在这场灾难里,许多人他们逃亡并成为难民。

他在马上俯下身,在他额头吻了一下,然后瞬间一个起落,消失在云层里。

想想都有点小激动呢。

“把你们武器放下。”安苏淡淡地说。

“嗯,你真的没死?”一个清朗的微带沙哑的男中音疑惑地道。

那四个家伙也一晚上没睡,不时在门框那探头探脑。

“不清楚。”“不知道。”……

“土法制备青霉素……”

“不满什么?”安苏不悦地蹲到一名骑士身前,把他的头盔拔下来,露出一张二十多岁的青涩面孔,他把头盔丢到一边,然后开始取护颈、臂甲、护腕、手套、再是胸甲……

好了,可以开始试了。

“没有肥皂?”安苏皱眉。

安苏捂着和被针扎了一样的心口,想着如果原主在面前他一定哭给他看。

而且做为一名医生,救死扶伤才是天职,其它的没钱花时可以当成副业。

唉,穿越就穿越吧,反正自己应该已经死了……

“我想知道你的意思。”不是他要贬低他,而是那位安苏的父亲在小范围的事情上完全没问题,但大局观弱的一塌糊涂,所以米列亚第一时间就将他打的生活不能自理,为的就是不让他给整个大陆本来就复杂的情况添乱。

“帮我去。”黑铠少年没有佩戴头盔,时光停在他十九岁的那年,苍白的肤色冰封了他眉宇之间的那股温柔,清澈的眼眸却没有死者的绝望与腐朽,而是一种纯粹宁静,宛如雪山之颠最纯净的积雪,透着一点属于苍天的蓝。

“帮你去?”米列亚轻轻敲击着桌面。

雷诺不是信口开河的人,他说出来的话,通常都是有九成把握,剩下的一成只是为了不把所有话说满而已。

“我的圣殿骑士团有很多事。”米列亚一一开问。

“有我。”骑士简单道。

好吧,雷诺在处理政务上的天赋是没有人可以比的上的,而且当年骑士团他也管过很长时间。

“但你是亡灵……”米列亚心说你当教廷的人都是瞎子吗?

“我不用术法。”对骑士来说这个丝毫不难。

是的,安苏这个哥哥没有任何怨恨与邪恶之心,只要不用亡灵技能,那骑士和牧师的侦测邪恶不会对他有丝毫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