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谷开车出医院的大门,街面上已经没看到沈曼柔的身影,看来是打的走了。梁若谷打电话给余喜,让他打电话问容胜岳现在在哪?余喜问怎么回事,梁若谷说沈曼柔在医院门口逃跑了。

事实证明,两次体验活动都很成功,甚至在家长结束体验后就提出怎么收费,在知道可以办卡后都纷纷提出想要办卡。

再说容纵马最近有点钱紧,这时候让他知道他的乖儿子让他该得的钱缩水不少,也该生气了。

“见面了又怎么样,我又没有对他怎么样。”何立群嘟嚷说。

容胜岳只简单的说了所有的坏人都受到了处罚,他也受到教训,下次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余庆见他不准备说实话,干脆拨了电话打给蔡助理。

容启泰明面上在容氏的年薪也只有二十万,而容爸爸每年给的零花钱是五十万。容启泰差点没气死。别人都以为他在容氏能弄到多少钱?屁~容氏是老牌企业,种种规章制度都定死的,总经理都没有无故支取公司现金的权利,更何况他这个总经理特助。

“你能一走就是四年,我当然怕了。”容胜岳说,“谁爱的多谁就先认输。”

王律师从文件夹里又抽出一张纸来,“陶女士,不是你空口白牙说没拿余家的钱就没拿,这张纸上是当初余总转账的记录,从检查出怀孕到生产,你总共向余总索要了四百万。整个生育过程的医药费和营养费也是从余总帐上走的,总共五十万。孩子落地这三年间你违反约定每年都抱着孩子私底下去找余李芬芳女士,并从她手里获得总计三十万的钱财。”

“爹地——”

“如果她们以后出息了,自然会很快了解这个,如果以后也只是个小职员,说不定这个还能成为一件夸耀事可以说上一辈子。”女人说。

“你要我给你什么机会?”余庆反问,“我给的机会太多了,现在已经没有了。”

郭汜仪说,“余家再有钱,也和承继没关系,承继是我的儿子,不是余家的儿子,你怎么就不明白。”

外婆摸摸发鬓,“回去吃吧,明天叫小庆到家里来吃饭,到我别墅来。”

余可乐面上惶惶,挂着眼泪,大喊,“爸爸——不要打我爸爸——呜呜——”

“一个礼拜后。”余庆说。

从前他们同居的时候,余庆虽然也会做饭,但从来不洗碗,家务也不爱做,请了一个阿姨每天上午来做家务。衣服的处理也只有两种,贴身的衣物放洗衣机里洗,外面的衣服送干洗店。当时连送衣服去干洗店都是他或者是阿姨的活。余庆很宅,非必要不出门。

容胜岳黑着脸买了喜字花纹的床单和大红花的被罩,作为讲究美和艺术感的天平座,睡别人的床单还是睡与审美观相悖的床单,真是两难的选择。

容胜岳看了一眼余庆的臭脸,权当不知道的在余可乐旁边坐下,对尹思贤说,“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回B市?”

而容胜岳也没能如想象中好好的休息。开车到稍微富裕一点的县城里,开房洗澡,用电脑办公,蔡助理早就准备好,一条一条记着容胜岳交代的事情。

这种支边医生很难得的,林肃宁还想等新医生上任了再走,作为附近十村八镇唯一的医院,林肃宁对这边土地上的人们还是有一份无法割舍的责任感。

“我知道纸条在哪里!”两个大人都静默的核实后,余可乐突然伸出手说道。

“我在他和莫棋认识之前就认识他了,也是他和莫棋在一起后我才知道,原来那才是我想要的关系。他当时很幸福,很爱莫棋,我只能退到一边。后来莫棋出国,他深受打击,连最爱的画画都维持不下去,我很心疼,同时也很嫉妒。”

余庆仔细看了看,上面两个牵手的男人,下面一个求婚的男人,两行字,我爱你,回来吧!“哇,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现在同性恋都这么高调吗?□□通过同性恋婚姻法没?”余庆感慨说。

“我儿子是同性恋怎么了?他是我的儿子,什么人他不能喜欢。”何立群霸气的说,“我懒的和你多说,你赶紧把字签了,一想到我竟然和你这样的人维持婚姻这么久,就感觉到快要窒息了。反正我儿子都被你赶出容氏了,我也懒得和你应付。”

“我可是喜欢男人,你确定要我给你儿子做胎教?”林肃宁说。

容胜岳现在的日子并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难过。甚至容胜岳自己都有点奇怪,这次他爸爸倒是意外的沉得住气。

端了尿,抽了血,余庆裹裹衣裳出医院去吃早餐,在B市现在估计热的不行了,在这里还很凉快,早起出来感觉风有点冷,还披了一件薄外套。

“过去的就过去了。”余庆说,“以后我和孩子相依为命。”

容胜岳抬起胳膊遮住自己的眼睛,这种无时无刻不想起他的自己真是太难看了。受了那么多年的精英教育,难道只是为了栽在一个男人身上。

小小酥:我从小到大这么多次体检,没人告诉我我身体里多了一个组织啊?而且我没有月经,月经不就是子宫出血形成的吗?

“你刚刚说起他还这么激动,这下就能冷处理了?”尹思贤不信。

“那赶紧来公司,我有事让你去办。”容胜岳下达命令,挂了电话。

容胜岳和余喜不欢而散后,两人都一肚子气,卯足了劲想要找到余庆。余喜这边打电话给私家征信,在找余庆的同时还要注意另一波人,阻挠或者误导他们的找人方向,酬劳可以翻倍。

“师哥,你去代孕一个孩子吧。”梁若谷说。

“什么?”余喜问。卷闸门落下的杂音让他听的不是很清楚。

电话那头的助理连声应好,挂了电话后叹气,老板你连那个女人的名字都不愿提起,为什么不阻拦余少去娶那个女人?有钱人谈恋爱真是看不懂啊!

余喜扫视四周一圈,敏锐的发现会场边围有工作人员在找人而引起的小股骚动,余喜拿出手机准备召唤他的全能助理,余光一瞄,他的全能助理竟是敏捷的全速朝他走来,余喜按照他走路的频率来分辨,哦哦,看来事情大条了。

“你会被吓到吗?”余贺调皮的问。

“喂,我说你这个效率也太快了,这才一个星期,你们就确定关系了?还是之前你说的没确定关系是骗我们的。”余庆说。

“我干嘛骗你们。”余贺说,回头看一眼厨房,小声说,“我去找他摊牌了呀,我只要求一个恋爱的机会,后来会不会在一起,我们随缘。他看到我的决心,当然也会向前走一步。难道我真的会看上一个怂蛋男人吗?”

“该事先和我们说一声的,一点准备都没有就来了。”梁若谷笑说。

“有什么好准备的,大家随意就好了,你看,嫂子你还带东西来。”余贺接过梁若谷手里的袋子,“啊,都是我喜欢吃的。谢谢嫂子。”

徐成建的厨艺还不错,弄出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菜,余贺这人是不知道哥哥们的喜好的,所以餐桌上酸甜苦辣各种风格的菜都有一个,还有专门给余可乐和余乐童做的玉兔豆沙包,两小的捏着兔耳朵,你来我往的玩起来。

徐成建坐在餐桌边还是有点拘谨,但是见余喜余庆兄弟并没有过分关注自己,也算松了口大气,安静的坐在一旁,看余贺和他们说话。

“这才多久就找到工作了?”余庆不信的说。

“不要小看我好吗,时尚杂志的编辑,我去面试,碰上主编,第二天就去上班了好吗。月薪六千,五险一金,每周休息一天,有加班工资,过节福利,等我上了半年班,每个月还有一定的服装补贴和化妆品补贴。”余贺骄傲的说。

“嗯,是还不错,工作三个月,不吃不喝,可以买上一平米房子了。”余喜说。

“我又不要买房子。”余贺撅嘴说,突然想到什么好笑的又笑嘻嘻说,“我的那帮同事们月薪七八千,每天写稿子教别人要过十几万几十万的奢侈生活。平常不吃饭当减肥,却时常凑aa去高级餐厅吃饭,主要是为了po照。实在搞不明白,昨天她们还在算自己的奢侈品清单,买的最多了都够半个首付了,在b市这么多年,也没嫁人,换来一身奢侈品也不知道值不值。”

“你觉得不明白,是因为她们所追求的你都有,你可以不要奢侈品,因为你知道你想要随时都能有,它的意义已经退化到生活品这种层次,你又怎么会去在意。”余喜说。

余贺做了一个受不了大哥时刻都能说教的表情,“我有和她们好好相处,即使她们看不惯我。”

“她们怎么会看不惯你?”梁若谷问。

“因为我跟她们说的我的包包都是高仿的啊,哈哈——”余贺一幅我很机智的样子,见余喜又要开口说,余贺连忙解释说,“因为她们总是问啊,特别烦。什么都要比,还爱说些酸话。我说包包是假的,大家都消停了。”

“那你现在也算是时尚圈的人了。”余庆笑说,“自个儿长点心啊,听说时尚圈还蛮乱的。”

“一个小小的时尚编辑哪里算入圈啦。”余贺倒是谦虚,“起码要能策划起秀,混个脸熟才能算入圈,有个有影响力的围脖账号,和众多时尚圈大v有点小互动,才算是小咖。或者等我干掉主编,荣登主编宝座,就进阶咖位了。”

“看来你对你的未来已经有规划了?”余庆问。

“当然。”余贺傲娇的仰起头说。“我先做好本职工作,然后学着去策划秀场,以后再弄个自己的品牌。”

“二哥,我看你给乐乐和童童做的衣服都挺有特色的,要不要考虑和我合作看看,儿童市场现在也很广阔嘛。“余贺说。

余庆笑着摇头,“我做着好玩的,哪能撑起一个品牌。”

“别对自己没信心嘛。”余贺说,“难道你一个大男人的事业心还没有我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