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庆端着点心出来,微波炉转一下的马卡龙夹心饼干,一壶泡好的桑葚菊花茶。余可乐穿着小熊家居服,蹬蹬的跑过来,吃饼干前先说,“爸爸吃点心,容叔叔吃点心,奶奶吃点心。”

“还没来得及,大概不是什么好东西。”容胜岳说。

倒是有人给他送钱,办些小事,可那顶什么事?容启泰要拉拢公司里的老员工,培养心腹,哪样不要钱?还有对外的关系联络,晚上出去一条龙,几万十几万就不见了。容启泰再心疼也只能咬牙挺着,没办法,他要打进这个圈。

“你为什么不高兴?”容胜岳问。

“那是她要给,她要给她孙子的,我难道还能阻止不要吗?这个钱我又没动,都是余承继的。”陶丽音说。郭爸哆嗦接过这张纸,没带老花镜,眯着眼睛挨得很近的一行一行看的仔细。

“那不行,爹地还没回来啊,要不你打电话问爹地到哪了?”梁若谷说。

吹牛的吹牛,工作的工作,拍马屁的拍马屁,真是一番和谐的办公室景象。

余庆眉头一皱说,“你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公司,非赖在我这干嘛?蔡助理这样跑来跑去也很辛苦。”

陶丽音说,“怎么不是承继的。余家三兄妹,他大哥是个同性恋,代孕也只生了一个女儿,女儿顶的了什么事,嫁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同理还有她姑姑,余家的小女儿嫁出去后生出的孩子自然也不能继承余家。余家不是承继的是谁的。”

“承继是你弟弟的亲儿子,我知道了,你是个同性恋生不出孩子,你怕你弟弟有孩子来分薄家产,你就死活不认。”陶丽音像是被踩到尾巴似的跳起来。

包厢里一下子很吵杂,准备上菜的服务员堵在包厢口面面相觑,“要不要去叫个保安来。”

“那就重新装修,三年前的装修都过时了,现在用的环抱材料,不会有什么甲醛的。”余喜说,

年轻的他们夜生活很丰盛,余庆去买床上用品都是用扫的,扫货,一次最少买十套。除了特别喜欢的花色外,其余都是脏了就直接扔了。

容胜岳转身,“乐乐,我们去兜风吗?”

“你怎么知道?”尹思贤问,“是准备回去了,大概还要一个月吧。”

“小红好幸福啊!”余可乐羡慕说。“小红带着这位新小白去哪里探险了?”

路经容胜岳的车时,林肃宁瞄了一眼容胜岳,此刻他正坐在田埂上抽烟,穿着高级西装却随意的坐在泥巴上,烟雾中的侧脸有种无法言说的寂寥。

“他那时不是还在睡吗?我又太亢奋了,然后稀里糊涂。”现在想想,尹思贤不得不承认自己此举好像有点抽,“我真的留了字条。”

林肃宁望着浴缸的某处水面,好像自言自语,“等他从情伤中走出来,我却发现我没有勇气直面他。他单身了,却还是不会属于我。所以我走了,到这个偏远的地方来当医生,我等待时间来治疗我的痴心妄想。结果时间还没治疗好,你们就来了。”

唯一的摆设大概就是书柜里的那个画框,余庆凑进去看,是可乐一岁的时候,大家一起拍的照片,他抱着可乐坐在前面,林肃宁和尹思贤并排站在身后。呵呵,我家儿子长的真可爱。蠢爸爸余庆用手指隔着玻璃去点照片上那一点。

“离婚,离婚,我还懒得和你多说呢,一想到你这样的人竟然在我老婆的位子上待了这么多年,真是想想就头皮发麻。”容爸爸很气愤的接过离婚协议准备签字。

so,人生就是如此无常。

不过沉得住气,不代表经得住念。这不容胜岳才奇怪道,那边容爸爸就带着他最喜欢的私生子容启泰找上门来了。

“你真伟大。”余庆由衷的说。

“你真的不能原谅他?”尹思贤问,“看孩子的面子都不能?”

何立群拍拍他的手,“先吃饭。”

dr苏:首先这个月经是子宫内膜发生一次自主增厚,血管增生、腺体生长分泌以及子宫内膜崩溃脱落并伴随出血的周期性□□排血现象,不是子宫出血。其次长在男人体内的子宫是畸形的,它是发育不完全的,所以不来月经很正常。ps,在你身体健康无异常情况下,谁没事给你照ct,拍片啊!

“你慢点吃,别噎着了。”尹思贤心有余悸的说,“乖乖,你这也太吓人了,就为了一口吃的哭成这样,”

可怜挂了电话的蔡助理还庆幸,这次迟到了老板竟然如此和蔼,匆忙整理自己后出门,看着街上寥寥无几的上班的人,一看手表,“我勒个去,现在才七点,不是九点上班吗?”

“等着。”余庆不说废话的挂断电话,他的厨艺也是和容胜岳在一起练出来的,又快又好。不一会儿就弄出两菜一汤,他现在也不纠结为什么随手做出的饭菜都要想到容胜岳喜欢吃这个,反正时间还很多,他可以慢慢来忘记。

余喜放下手里的文件,扶正梁若谷说,“怎么突然说这个问题,你不是不喜欢我去代孕吗?”

“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早就把他拎出来了,让他这么不省心给我惹事。”余喜面无表情的说。

余庆这会已经走到一个老旧楼房下面,房子虽老旧,但是社区里绿化很好,环境也好,保安更是尽职。这里不是濒临拆迁的老旧楼房,而是在快时代都有存在价值的有历史感的老房子。余庆上到二楼,没有门铃,只能拍门。

余庆没有时间看着远去的车发呆,这会子会场该发现他不在了,时间很紧迫。余庆顺着马路一直往前走,四周荒凉无人,走了两百米拐弯再进去一百米,幸好那个小商店还在营业,粗糙的水泥壁上用粉笔写着摩托送客,余庆坐一个摩的到最近的地铁站,买了进城的票。

“行了行了,知道了。”容纵马生气的挂了电话。

容启泰本来在客厅等着他换好衣服出门,一会儿见到容纵马还是穿着原来的衣服,就站起来问怎么了,“今天不用去公司了,明天去,明天公司召开临时股东大会。”

“就为了这个事要开临时股东大会?”容启泰有点惶惶然。

“这么紧张干什么,回去洗个澡睡觉,明天天塌不下来。”容纵马不耐烦的说。

容启泰只能告辞回家,刘丽娜眼睛一转,上前抱住容纵马的胳膊撒娇,“老公,我明天可不可以跟你去公司吗,我还见过股东大会长什么样呢。”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人坐在一起开会,枯燥无味。”容纵马淡淡说。

“可是我就是想去嘛~”刘丽娜继续发嗲。

“就算你去了也见识不到,股东大会,股东大会,非股东不得入内。”容纵马也没那个心情哄他,直接起身走了。

刘丽娜被晾在原地,又尴尬又生气。她算知道了,什么豪门都是死抠,提到股权基金这些东西就装死。刘丽娜决定要晾他一晾,老夫少妻都不知道疼人,还能指望他什么。

余庆知道容胜岳明天要回容氏开股东大会,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假死状态中恢复,“怎么这么突然?”

“还突然吗?”容胜岳说,“我等的够久了,那些欺负你的人,我迫不及待想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什么呀。”余庆说。“那你不是要回容氏了。”

“我会安排好时间,不会少了陪你的时间。”容胜岳说。“对了,等我回容氏后,就把我现在这个公司转到你名下。”

“为什么呀?”余庆说,“我可不会管。”

“不要你管,你只等着收钱就是了。”容胜岳说,他回容氏后还经营这个公司就不太好,当然人人都知道这是他的私产,但是还是要避嫌一下,比如换个法人。

余庆平白得了一个公司,讨好卖乖的给容胜岳去选明天要穿的西装,衬衫,搭配的领带,袖钉,皮带。容胜岳从后面抱住他,“我们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明天我一定精神焕发。”

余庆因为这段时间忙的对晚上运动提不起一点兴趣,本能的要出口反对,但是看着他渴求的眼神,到底心软了,“那你待会要给乐乐洗澡,哄他睡觉。”

“当然。”容胜岳说。

“只能做一次,时间只够做一次。”余庆不由再三强调说。

“相信我好了。”容胜岳搂着余庆的腰往上一抱,余庆脚离了地,不由惊呼出声,被容胜岳扔到床上时大笑着锤打他,“疯子——”

余可乐在玩游戏,总感觉今天能玩的特别久呢,嗯,一定是他今天手气比较顺的缘故。等他开始一边打游戏一边啄米的时候,容胜岳才出来抱着他往浴室走,“乐乐,我们洗完澡再睡。”

“爸爸呢?”余可乐顺从的被容胜岳抱起,耷拉在他肩膀上问。

“你爸爸最近要开店,特别辛苦,已经睡了。乐乐乖,等爸爸忙完这一段时间,容叔叔就和爸爸一起陪你去外面玩好不好。”容胜岳说。

“小明说有个恐龙展很好玩。”余可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