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陶丽音跳起来说,不小心碰到伤处又一阵疼的呲牙咧嘴。

陶丽音眼神不自然的闪烁一下,“那是我想送过来的吗,你妈想看孙子,我能罔顾人伦的阻止他们吗?我才不是你这样冷血无情的人,好像有钱就能解决一切问题。”

余庆早就在眼睛余光瞄到同样被疯女人推到一边的梁若谷,迅速把余可乐扔过去让他抱一会。等余喜过来的时候,也把抱着两个孩子的梁若谷往身后推。余庆反向伸手去抓陶丽音的手,“你是神经病吗?我都不认识你,你女儿是哪个?”在余喜的帮助下,余庆得到自己头发的自由权,脸上一幅天降祸事的晦气。

尹思贤选的房子不合适,他是依着林肃宁方便来的,离市中心比较远了。尹思贤也没什么好建议了,而容胜岳能做的就是忍住想要说出口的建议。

小庆虽然还没有搭理自己,但是却不阻止自己和他的儿子亲热,这也是一个非常好的信号。容胜岳乐观的想。

容胜岳默,“不能加个变压器?那你们衣服谁洗?”

“我洗过了。”容胜岳说。

余庆先是一惊,后来才反应过来,为了应付日渐活泼的可乐,他安排了小黄开始一段寻找爸爸的冒险旅程,写它在旅途中遇到的种种危险,来对余可乐进行安全教育。

尹思贤和林肃宁就黏糊上了,余庆抓抓脑袋,直觉他说的有点道理,但又忍不住想要反驳,见他二人已经黏糊上了,也不好在呆在原地当电灯泡。抓着头发高喊好烦啊,回自己房去了。

“什么狠不狠,你把话说清楚。”尹思贤也被说的火起了,任哪个千辛万苦巴巴的赶回来见心上人,正主还没见着先被小兵削一顿,都要火大。

“不是,是我送上门的。”林肃宁虚弱的笑说,“我瞒了这么久,昨天好像突然就不想瞒下去了,他昨晚回来,我请他喝酒,然后就酒后乱姓了。”

“容胜岳啊,怎么了?”余庆不解说,“师兄都没有跟你说过吗?”

容胜岳沉默的在母亲背后站定,何立群非常淡定的挥手让跟随的律师把离婚协议书拿出来,“你今天伙同你的私生子把我的儿子从总经理的位置上拉下来,就该我想到我会这么做。从他还出生开始,我就说过,你怎么玩不要紧,不要弄出私生子来打我的脸,不要损害我儿子的利益。结果怎么着,你是真爱一个接一个,儿子一个接一个的生。凑足五岳是想召唤神龙吗?”

余庆一脸被雷劈的样子,“这也太破廉耻了,嘤嘤嘤,突然无法直视自己。”

“他没说,不过这家伙之前竟然就窝在B市,亏得那么多人出市出省去找他。”余喜说,突然心情很轻松很好的说,“一想到小庆就在B市,看见容胜岳弄的那报纸版面,不仅不感动,反而离开B市,我怎么就那么痛快呢。”

早上林肃宁没让余庆吃饭,这绝对不是打击报复,只是余庆要跟他一起上班去做检查,空腹抽个血罢了。

本还想拿乔,结果早就被观察力敏锐的余庆看破,尹思贤觉得太没意思了,在沙发上翻个身,“师弟啊,你收拾这么多东西去云南,是想把孩子生下来吗?”

“我请了律师和她洽谈离婚。”容胜岳看着他妈突然笑道,“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自从小时候看到她指着父亲怒骂的样子,容胜岳再也不会把这个笑的一脸温柔的女人简单的认为就是一个温柔的妈妈。

dr苏:不要激动,我没有否决你的性别。但是性别不是简单的划分为男女,男女只是最基本的,有天阉和石女这种,也有生理性别和心理性别不一致的这种,还有双性人这种。人妖类暂时不在此列。

尹思贤险些没跌倒在地,“喂喂,就为了饿哭成这个样子,你真是被容胜岳惯的!”

什么脸上痒痒,反手一抹,原来是眼泪。容胜岳嗤笑,奇怪原来自己也有泪腺这个东西。起身推开窗户,高层的空气猛烈又清新,吹散一室的烟味,吹起容胜岳的衬衫鼓成一个圆形。

余庆就这样被拐上不归的淘宝路。以至于他和容胜岳同居了,他还得在同一个小区里租一间屋子来接收他的包裹。至于差评,几千个好评的冲击下,一百来个差评又有什么关系。至于好评,只要不贪便宜,总还是能淘到好东西的。

“呵,不是她们投缘,是陶丽音会哄人,大概她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好哄的当家主母吧。”余喜不欲多说她的母亲,不说怨恨,只是亲近不起来,“她太天真了。”

“不行了,撑的我要睡觉了,我十二点半还有活动,你帮我去顶一下,一直在挂机呢,你直接去玩就是。”尹思贤说。

容胜岳转过头,嫌恶的口气说道,“我说过,老公不是你叫的。”

“王哥,这次又要麻烦你了。”余庆把车钥匙扔给他。

“哥现在走温情路线了?”余庆说,“对了,哥,你有让律师去找那个女人吗?”

“什么,你还真的要告她?”余喜有点讶异。

“当然,你都不知道我被她抓的多惨,而且你不去找她的麻烦她还会倒打一耙。”余庆有点愤愤的说。

“她怎么你了?”余喜问。

余庆没说,难道说她去告容胜岳故意伤人吗?“哥,我脸都被抓伤了,你给我想个招,让她丢脸一点。”

“她和她家老头都办了内退,不过她女儿在上班,我知道让律师去哪里了,拜拜。”余喜挂了电话。

余庆把电话随意扔在餐桌上,他准备弄点午餐,回头见容胜岳并没有走,他也没说什么。

十二点的时候余可乐醒来了,见爸爸不在身边立马哼唧唧的哭起来,余庆立马进屋来,“哎呦,我家的小宝贝可不是个爱哭的孩子对不对?”

“爸爸——”余可乐撒娇要抱。

“我们去刷牙洗脸吃饭饭好不好。”余庆说,“爸爸给你做了珍珠丸子和蛋羹,今天要多吃一点饭。”

“嗯。”余可乐乖乖的点头。

抱着洗漱完毕的余可乐去餐厅,门铃适时的响起来,余庆把余可乐放在凳子上,“让我猜猜看,一定是你的干爹们来了。”

打开门一看,果然是尹思贤和林肃宁,“师兄,你这一贯的饭点找饭点的技术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肃宁想着乐乐的东西都在那边一直想早点送过来的,我觉得,其实也不用那么急。”尹思贤笑说,然后看到余庆的正脸,“这是昨天遭遇家暴了?”

“快别说,碰到一个疯子。”余庆耸肩说,“快进来吧,刚准备吃饭。”

林肃宁手里提着两盆绿植,“我想乐乐突然住到高楼会有点不习惯,我给他带了两盆花,这种花咱们以前住的地方有,也许他看见这个会开心。”

“还是你细致。”余庆接过花说,“乐乐一定会很喜欢。”

“你的伤不要紧吗?看起来是被女人打的。”林肃宁有职业的眼光,“看起来好像涂了药,要坚持涂,要不然伤口好的慢,还容易留疤。”

“嗯,医生也这么说。”林苏说。

三人走到餐厅,尹思贤见到容胜岳有点奇怪,“你还在这?昨晚住在这吗?”

“别问了,我都有点后悔回来了,虽然才一天,我觉得好像过了好久,事情发生的太多了。”余庆说。

余可乐乖乖的和尹思贤和林肃宁打招呼,然后吃着自己那份午餐。

“宝贝儿今天乖的有点不寻常啊。”尹思贤逗他说。

“昨天晚上发高烧了,今早上才退烧,所以有点精力不足。”余庆解释说。

“啊——怎么会突然发烧,我可怜的乐乐,快给干爹抱抱。”尹思贤说。

“你别去弄他,让他好好吃饭。”林肃宁制止了他,“乐乐初到这个地方,难免有不习惯,这两天我们多在这陪陪他,让他有个过渡期。”

“那就谢谢了,我也是这么想的。”余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