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受到伤害,我女儿怎么会四年都没谈恋爱,每天忙着工作工作,花朵一样的姑娘,不谈恋爱,不是情伤是什么?”陶丽音说。

屋里的人都还没回过神来,来人又一把抓住余庆的头发往外面拖,边拖还伸手挠他,余庆护着余可乐,被狠挠了几下,“痛,痛,痛,哪里来的疯子!”

“你这句话是悖论,装修三年的房子无论如何也称不上是新房子。”余贺不急不缓的说,“怎么,想来跟我当邻居了?”这倒是稀奇事,他们兄弟的感情可从来不是走黏糊路线的。

所有事后的弥补都弥补不了已经造成的伤害。

“你让小庆自己洗衣服?”容胜岳说。

余可乐眨眨眼,“你是要来和我们一起回爸爸的家吗?”

“小白怎么了?”余可乐嘟嘴问,扯扯小黄的呆毛,“爸爸上次不是说小白去瓦罐叔叔家里做客,然后变身成为辣白菜了吗?”

“哎,我和肃宁说好要回B市,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回去啊。我觉得你也该回去了,我干儿子明明是天之骄子来的,在这里养大不就成了土包子了。”尹思贤转移话题说。

“我跑什么?”尹思贤说,“我是去B市买房子牵关系,我是为了我们两个的以后奔走,我多晕车啊,我来来回回的,不是,我不是留了纸条吗?”

“师兄呢?他怎么没有帮你处理?”余庆眉毛皱的都能夹死蚊子了,“他也不是没弄过啊?”

“呃——小声点,不要吵醒乐乐。”余庆嘘道。

“哦——”容胜岳直起身。随意在办公室点点,“这个,这个,那个,都打包好放我车里,我去——容总办公室看看。”容胜岳说。

“啊——妈蛋,士可杀,不可辱,今天晚饭,你们自己解决吧。”余庆愤然说。

“拿来我看看。”本来正看着电脑的余喜立马转头过来。信并不长,加上标点符号最多八百个字。梁若谷见余喜笑也不是,黑脸也不是就问他,“二少说什么了?”

“那你的工资是谁发啊?”余庆有点好奇,一路走来,看着所谓的镇也就一条齐整的街,两边有民房,看起来经济不太发达。

“不是有你吗?”余庆头也不抬的说,“你跟我一块去啊!”

容胜岳沉默的表达了他的态度。

小小酥:男人怎么能怀孕呢?我之前……那么多次都没有……怎么那一次就会有了呢?那时候甚至我们感情都出了问题。

尹思贤一个头两个大,余庆像幼儿园小朋友一样的哭闹法,连安慰都不知道从何说起。幸好他还记得余庆哭的理由,饿是吧,那吃饱了就没事了?

没有人冲他笑,冲他撒娇,故作妖娆索爱;没有人陪他说话,发呆,听他所有的想法;没有人让他觉得只是在他身边呆着就是休息;没有人为了他的身体可以虎着脸发脾气。

手机适时的想起,尹思贤在那头虚弱的喊饿,余庆笑道,“你不是打算我来了你就不叫外卖了吧。”

“那你吗呢?”梁若谷问。

从医院出来,余喜载着余中丞回家,家里还有三个女人等着问结果呢。

“那女人有什么病,非要在婚礼当天送医院不可?”容胜岳显然不信,“余庆的手机怎么打不通了?”

余庆点头,“一切信息我都发在你手机上了。一路顺风。”

“傻孩子,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郭爸说,“这么大的事,为什么瞒着爸妈呢。”

“告诉你有什么用,你还不是什么都听妈的,而妈,我保证,她要是知道了,当时绝对也会一口咬定这个孩子是余庆的。”郭汜仪说,“妈也有感觉吧,只是不太愿意相信吧。”

“你前男友现在在哪?”陶丽音沉着脸问。

“怕妈妈要失望了,目前在一家公司当中层,工资一万多一月,租的房子,一辆二手的丰田,家乡在h北农村,家里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兄弟姐妹四个,他是唯一一个出来上学工作的,他弟弟现在还指着他寄钱回家给他建房子娶媳妇。”郭汜仪说,这类人,是陶丽音绝对不允许结婚的类型,不是因为这个他们不会总是吵架,最后分手。

陶丽音默了一会,“哎呦,老郭快给我看看,我背怎么这么疼啊。”陶丽音说,“快送我去医院做检查,给我找个律师来,我要告那个人自然伤害。”

陶丽音在郭爸的搀扶下经过郭汜仪时说,“余家找上来时,你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去做亲子鉴定,知道吗?”

郭汜仪笑,果然是这样。今天余庆拒绝了她的会面邀请,不过不要紧,总有一天他会和她见面的,她会说余承继不会要余家的一切,她只是需要余庆做余承继名义上的爸爸,给他孩子一个高贵的出身。

余庆抱着余可乐进屋时,见容胜岳也跟着进来,就不咸不淡的说一句,“你怎么还在?”

“你看你一个人带小孩不太方便,我在这帮你端个水啊送个茶啊,很方便。”容胜岳说,“我让蔡助理送早餐过来,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随便。”余庆说,“我和乐乐先去洗个澡,你去烧水,等会洗澡出来要喝。”

余庆把浴室弄的温暖湿润,水温却不是很烫,抱着余可乐坐在浴缸里,再用额外高温的毛巾给他敷打针的针口。

“乐乐,痛不痛啊?”余庆问。

余可乐摇摇头,“爸爸,我们回去好不好,这里一点也不好玩。”

“乐乐不喜欢这里?”余庆问。

余可乐诚实的点点头,嘟着嘴说,“干爹打针一点都不疼。”

“乐乐想干爹了?爸爸打电话给干爹,让他们过来看你好不好。”余庆说。

余可乐点点头。

洗完澡穿好衣服出来,余可乐嫌弃身上的衣服,颜色一点都不好看,还是爸爸做的衣服舒服。被嫌弃的蔡助理一脸泪,这已经是最好的童装专卖店的最新款和最畅销款好吗,这样还不满意我也没办法了。

出来的时候蔡助理竟然也在,他小媳妇样的坐在一目十行的容胜岳旁边,见余庆出来了连忙起身点头道,“余少。”

容胜岳见余庆出来了,立马丢开手里的文件夹,“好了,就这些,你可以走了。”

蔡助理立马苦着脸道,“我带过来的只有十分之一,你先把这十分之一处理好都不可以吗?”我快要被那些部门经理给逼疯了,求给一条活路啊Boss。

“我还没吃早餐呢。”容胜岳说,蔡助理早就把早餐在桌上摆好了,用的家里的餐具,不是用打包盒,看起来有食欲多了。

“做好事再过来。”余庆慢条斯理的说,“我暂时不想跟你一张桌子上吃饭。”

容胜岳好脾气的笑笑,坐下来继续处理公务,蔡助理感激的冲着余庆笑,果然还是余少有办法对付容总。

余可乐可以自己吃早餐,不过现在生病让他有点小撒娇,手指指着哪样,余庆就喂他哪样。等余可乐吃饱,余庆风驰云卷的把自己喂饱,然后高冷的抱着余可乐去卧室休息,路过客厅时余庆给容胜岳一个你可以去吃饭了的眼神。

这时蔡助理在门口接了一个电话,神色有点奇怪,他走到容胜岳跟前说,“Boss,有律师到公司来,一位姓陶的女士意图指控你故意伤人。”

余庆停下走向卧室的脚步,容胜岳微微一笑道,“问律师她想要什么,看她的验伤报告,打发一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