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最后说道:“秦霄,在京为官,不比在江南那种的方巡猎检视。其中的区别利害,你自行斟酌去了。准你三天假期,好好安置下来。三日后的早朝之上,朕开旨宣赏,到时候你就要正式到东宫走马上任了。这段时间,你自己好好准备一下。好了,你去吧。”

秦霄‘哦呵呵’的干笑,心头汗道:这个紫笛,拿着鸡毛当令箭,威风还摆得真不小啊!

马妻的态度总算是好转了一点:“我家老爷的事情,大人都查清楚了?那便好!早早砍了那个贱人,让她死无葬身之地!还有什么事,大人就请问吧。”

马成乾体格肥胖,但他的这个肚皮,却是鼓得有点夸张了,仿佛一个大圆球一般,格外醒目。

晚宴散后,连日来车马劳顿的众人纷纷回房休息,唯独秦霄被李隆基生拉死拽的留了下来。

正聊着,已经走到了秦霄的屋前,秦霄转过身来,对一众官将说道:“诸位同僚,寒舍窄小简陋,不堪待客。稍候几日,本官自到江州府衙,再与诸位一述同僚之情。”

现在,估计是时候到家了!

上官婉儿忿忿的瞟了秦霄一眼:“都怨你,你就不能,把结局说得好一点么?干嘛弄出个死胖和尚法海出来,人家小两口本来好好的相恋相依的多好。哼,说起来,还是那个叫许仙的可恶,居然信了一个大胖和尚,连正怀孕的妻子都不要了!”

秦霄走到姐妹二人中间,低声窃语道:“韦庭的异容术,你们会几成?”

韦庭已经彻底绝望了,狗急跳墙的暴喝起来:“老子跟你拼了!”左手挥刀,再朝秦霄砍来。秦霄冷笑,待他刀到身前,猛然一把抓住他的左手手腕,一声厉喝,将他的手腕手手折断!然后,秦霄飞速一个侧身,回旋一脚正踢到韦庭脸上!

秦霄作势大怒,厉声喝道:“好你个不知死的无名小卒,竟敢藐视本官!报上名来,本官要诛你九族!”

秦霄呵呵的笑了笑,打量了一阵布袋里的食物,说道:“这些东西,就不要吃了吧。今天我们继续吃鱼和茭白笋。谁能保证这些馒头里,没有让人乏力的之类的东西呢?”

徐小月泰然坐在船舱里,悠悠说道:“秦大人,铁奴天生有些痴傻,但是一双耳朵却是听得极远。你和公主殿下要办什么私密的事情,最好是将他支开哦!不然他可是会将你们的闺中密语也一并告之于我的,嘻嘻!”

何开吓得慌忙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也不怕青石地板会磕伤了老骨头膝盖,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大人,大人你可以明查啊!肯定是有小人冤枉卑职!”

新的想法和念头,也在秦霄的心头开始蕴酿。

“虎万求?”秦霄无奈的叹道,“他真是个可怜人!不过是因为爱屋及乌,喜欢段如,就惹上了魁花娘子,最后还遭致杀身之祸。”

第二卷江南疑云第90章暗流汹涌

这也就不奇怪,为什么武则天,早早知晓了江南的事情!

难道以为,我秦某人真的是皇宫里出来的太监,不会干坏事的么?或者说,他们真的把我当成是道貌岸然的君子良善了?!

徐小月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抚过娇艳而又深遂的眼睛:“其实,大人应该可以想得到,为什么我和段如,居然是差不多一模一样。”

秦霄心里一喜,连忙说道:“先生先别问这些。快与我说说,这吴兴国二十年来的仕途经历。”

秦霄点头“嗯”了一声,说道:“这事,日后有时间我再慢慢跟你说吧。你先跟我说说你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人将你救了出来,那些人又是怎么把你带到江南,然后送进刺史府的?”

一路上,秦霄都在暗暗打量着这个阁楼。出于特种兵的本能与危机意识,他一下就意识到,这个阁楼,是一处“绝地”。独立在一角的阁楼,只有一个阶梯上去,周围有两颗较大的柳树,四周栽种着一片桃花。倘若四周埋伏得有弓箭手,或是毁去楼梯纵火烧楼……秦霄扬起嘴角暗暗的笑了笑:那也奈何不了我吧。所谓的绝地,也只是相对于普通人来说罢了!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小妮子,还能把我怎么样。莫非你仗着学了一些三脚猫的功夫,想霸王硬上弓?

正说间,她微移款步,缓缓走近到秦霄身边,将手中食盒轻轻放到桌上,便摊开双手,去接秦霄手中的面巾。

岩财扎激动得老泪纵横,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颤抖的点着头。

“让你失望了?”秦霄嘴角扬起一丝冷峻的笑意,随即亮起另一只手,指缝间正夹着几根细如牛毛的钢针,“火竹蛇儿的毒牙,一不小心便被我掐住了。”心里却暗道:为什么遇上我的人,都要倒霉呢?在部队的时候,反应速度可是我们训练重点中的重点,站在原地不动躲避飞刀,一练就是两个小时,呵呵,几根牛毛飞针,又算得了什么!

随即,秦霄又对吴兴国道:“吴大人可知,这后面的群山之中,有一处‘鬼哭山谷’?”

众人一阵欢呼雀跃,秦霄脸上也泛起了一阵笑容,心里稍稍有了一点安慰。

秦霄摆了下手示意他收声,因为莫云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似已经醒了。

“不错!不过还有一个地方!”

“罢了,都起来说话。”秦霄仔细的打量着这几人,第一眼便注意到了段如,因为她太醒目了。

第二卷江南疑云第16章掘坟盗尸

田珍大喜,山呼谢恩。

秦霄身子微伏,左手取下七斗弓,右手抽出一箭搭弓上弦,一声清啸‘着’!但见那支雕翎羽箭如长虹贯日直奔箭垛,直中红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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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纷纷身子一震,如同醍醐贯顶一般,本能的齐声应道:“准备好了!”

所以,现在秦霄以武状元、有功之臣、御史大员的身份,统领东宫左卫率,意义已经是非同寻常。朝中的明眼人,都能一眼看得出来。也难怪武三思,会心头上火的跑来刁难他一番。

秦霄说道:“今日初次见面,秦霄给众位兄弟每人一份见面礼。前不久,我从江南回来,带了一批江南丝绣彩帛,现给每位兄弟赠送两匹,兄弟们给老婆孩子,多裁两套衣裳去吧,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秦霄心里想得明白,这人呀,都是现实的。没点好处,光凭着嘴里说得甜蜜,称兄道弟拍肩握手,是难得培养出什么感情的。自己在军队里全无威信,虽然现在是左卫率的头头儿,说到底也就是个嫩瓜蛋子,不拉拢一下人心,联络一点感情,是很不好办事地。

众将听了,果然是一阵欢喜,纷纷道谢。其中领头一将说道:“大率这样慷慨大气,倒显得我们这些兄弟们小器了。兄弟们,我听闻今日大率府里办乔迁酒,我们一起去贺喜怎么样?”

秦霄早就留意了那名将军,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和自己同时参加武举,名列探花郎的田珍,此时他已经做到了左卫率府正五品下左郎将,与即将从荆州府调来的万雷(右郎将)平起平坐,是除了副率李嗣业后,卫率里官职最大的武官,秦霄在这里的左膀左臂之一。

秦霄呵呵笑道:“田将军,我正在邀请众位兄弟,今日到我府上小聚,不想你却先说了。”

田珍拱手笑道:“大率是个爽利人,我们这些兄弟,也就不拐弯抹角了。难得大率还记得末将,末将真是荣幸之至!”

卫率府的武将首领,是”率”所以田珍称呼秦霄‘大率’,这样显得亲昵一些,而且,历来卫率内部,也习惯这样的称呼。只是到了别的场合,为了区别于音偕的‘大帅’,才一般称呼卫率的‘率’,作大将军,或是将军。其实严格意义上讲,除了十二卫的统率大将军,其他人都不太好称作‘大将军’。

秦霄大笑道:“田将军真是直爽,合我脾胃!当日我们同登武科三甲,还一直没有机会聚上一聚,今日就趁这个机会,到我府上痛饮一番!众位兄弟,也一起来!记得,带礼物包封的,都是小器的娘们。我秦霄诚心给众兄弟送份江南带来的纪念品,莫非还要兄弟们还这个人情不成?”

“这……”

众将有些疑虑,纷纷面面相觑。按理说,新官到任,他们理应先行孝敬才是。现在秦霄先下手为强,来了个反其道而行之,先给他们送了礼物,反而还不许他们反赠,也倒是令他们有些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