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谁统一,错落心凌

“可是,星琉哥,这对她不公平。”

一声声真切的呼唤,温柔的像是一汪清泉的水,炙热的好似天地都为之沸腾,只是,那幽闭的林子后,那清风过后,留下的便是无尽的沉寂,没有大海的深渊,却有种足以使人沦陷的诱懂,渲染了,旁观者的内心,连内心深处那唯一一丝空洞的无助都被填补,只是,一滴朱砂泪,不留痕迹的祭了满园芬芳。

‘那么你应该知道我来的意图’

有些东西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配说出评断,只是,他不是她,无法体会她的痛苦,她的绝望。

“你们在这里好生照看,若是有一点差错,全体受罚。”他只留下这一句话,便飞身出了尚凌殿,独自一人,走出了皇宫。

只是。。。。。。

一刹那,尚凌殿内的温度直降三度,而南宫星云便是制冷的罪魁祸,他紧紧抓着那支梅花的花杆,另一只手抓着一青色的瓷瓶,手上的力道不断的加大,不多时,那只青花瓷瓶便在南宫星云的手上狠狠的捏碎,碎片划破了他的手,鲜血不住的流,而他却仿若什么都感觉不到一般,一步一步的走到初雪的榻畔,他用那只并未流血的手抚摸着她乌黑的梢。

“我记起来了,我要去找随流,我不能再呆在这里!”她执拗着起身,身旁的人却拉着她不让她离开床榻。

“我们会找到他的,那不是你的错。”他怎么会怪她,流儿走失,恐怕心里最害怕的便是她吧,当初离开她的父皇时,她没有哭,初到隐红岛时,面对如此艰辛的生活,她没有哭。

“星琉哥,快。。。。。。回客。。。。。。栈,随流。。。。。。他。”看到初雪略感惊讶的南宫星琉,微微一震,只是一瞬,当他辨析出,初雪所言的随流时,他的身形一震,双手掐在初雪的肩膀上,这让本来便在忍耐毒的初雪,变得越的难耐,她感觉身体内像有无数虫子啃噬一般,噬心的痛。

“你的玉镯呢。”松开初雪的手,冷月隐炮轰一般的话,令初雪不禁愣在了原地,不多时脸面上的震惊便被苦笑取代。

每日,南宫星琉都装扮成小商贩,不断在皇宫的东城门东林门外徘徊,期望能遇见他曾经的皇弟南宫星云如今的尙王,却是仍旧没能如愿,直到有一天,冷月隐装扮成丫鬟,抱着小随流逛街时小随流被一个买冰糖葫芦的摊位所吸引。

也许只是片刻的停顿,却让三个人,感觉,好像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对不起,但是我答应你,我一定会给你与流儿,一片祥和的生活,我们一家人永远不会分开,不论是今生还是来世。”

她挡在他的身前,天霁穿破了她的胸膛,散乱的黑张扬的在她的脸上拂过,他银色的战袍被她的血染上了大片的血红,她原本虚弱的面容,染上了一丝隐忍,不过,很快便消失了,在他拔抽回天霁的那一刻。他抱住跌下的她,她,安慰的冲他笑笑。眼眸却转向了冥夜。

“若是你再度为了凡人削身,你的元神便会破散,找不到栖身的归宿。”少年淡淡的声音响起

他看着他面前的她,被抱在别人的怀里,他看着她的血,不断染红她纯白的衣襟,他看着她眼中的绝望,他,终是负了她。

此次参加宴会的都是三品以上的官员大臣,且是东苍的世家,换句话说是东苍最有钱的人,若是东苍与他国开战,那么粮资,铸造武器的金银铁矿等的提供,均需得这些官员。

“青峰赠清风,明月需有情,我们出去吧,‘那些人’------该是等急了。”望着圣宇遥,程希雪真挚的看着他,可是程希雪知道她是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一个令她甘之如舐的人,她知道她不能再犹豫了,她,也没有犹豫的时间了。

“风老莺雏,风雨梅子,午阴嘉树清圆,地卑山近,衣润费炉烟。人静乌鸢自乐,小桥外、新绿溅溅。凭栏久,黄芦苦竹,凝泛九江船。

‘这场情殇,终究会有人承下罪’九重天上的那个人说,‘而让你幸福,便是他最大的心愿’

“没事,你先下去。”程希雪看着婉儿慌张的脸安慰道,会心一笑,就算是此刻被人制约着脖颈,程希雪的笑靥还是令万物失了芳华。

婉儿与萍儿见皇上前来,立即跪在了圣绪风面前,“皇上吉祥”而内殿内的那人像是未曾看到,忽视了圣绪风的到来,而此时的程希雪紧闭的眼眸,微微颤抖,激动的守护着她的那人,握住程希雪的手力道又重了一层,慢慢的程希雪睁开双眼,而映入眼眸的却是圣宇遥的脸

“母后请先回宫,王儿有事要去处理。”音脚还未收住,圣绪风便不见了人影,只留下大殿中太后一声声的呼唤。

‘君在外,若安好,。。。。。。’

“为什么呢,你可将本宫去赏花这件事闹到,本宫在辰王府过夜,恐怕你没少找你那位将军哥哥帮忙吧,说,那晚的侍卫是不是你命人‘及时赶到的’!”若不是查清了一切程希雪不会变成如此,生平第一次,她怨,她恨。

由思托中转身,程希雪淡淡的望着几个面露狰狞,脸上的粉子不停的掉的女人,微微叹息,敛了一身戾气,站在窗口,雪鸾殿是个好住处,由窗外探去便有一处荷塘,小荷才露尖尖角,拂来的风却让人无比清爽。

音尾未收便见来人硬闯了她雪鸾殿,那架势恐怕拦都拦不住,程希雪白秀命婉儿与萍儿退下,哪知宣妃拦着不让走,‘难道就这么想看我笑话啊’程希雪好笑的颔让婉儿与萍儿回来。

“婉儿,打探一下是何事引起如此扰动。”

“萍琉,我们改变不了星辰的轨迹,唯一能做的便是好好守护她,直到星辰,陨落的那天。”话间,已透漏出,她的身份绝对并非寻常人。

言罢对着婉儿便是猛踹。看着婉儿渐渐惨白的脸仿佛在隐忍什么一般,程希雪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可还不等她开口说什么,门外便走来一男子。

“金戈铁马还梦来,又岂在,朝朝暮暮”誓言一旦许下,前方等待着的便是无数试炼。

空白的过往使她无法相信任何人,即便是那个救她的人。

直到远处传来鼓瑟的声音,他们才彼此收了审视的目光。

“你该去寻他们了,皇宴要开始了。”

在他们之间隔开一道屏障是为了保护他们,同时也是保护自己,不肯信任任何人并不只是因为害怕再度受伤,而是害怕那些人因她而痛苦。

她确实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却必须用极端的方法保护她所挚爱的人们,不再受伤。

一直到南宫星琉带着启辰殿中所有的宫女侍卫离开,初雪才无力地瘫倒在地上,手掌紧握,骨骼分明却青葱的指尖,被握的苍白,牙齿不断的咬着下唇,直到把唇咬出了血。

她的身体,她自己最清楚,每天忍受的痛苦却仍旧活着就如同忍受地狱的冥火中一般,不断地受着焚身的伤,却连自己的伤势都要一并隐藏。

不知蹲在地上过了多久,直到双脚已经完全麻木,双膝再也支撑不住全身的重量,她,不甘心的跪倒在地上,只是,脸上的神情仍旧如此倔强,就好像被风吹打的雪莲花,忍受暴风雪的到来般,一样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