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我们刚刚和这个女人的鬼魂碰面,并且大打出手,最后她被我们杀死了,然而,等我们以为麻烦已经解决了之后,却又看见她刚刚死去,也就是说,她是被我们间接性地杀死的。

我呆呆地看着他,说:“我不会治病,医生都没有办法的事情,我更没有办法!”

他又左右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什么都没有发现,终于放心了。

刑侦队长走过了那具女尸,朝大铁门的方向走过去,他转过身来对我们说:“走吧,天都快亮了。”

我打了个寒颤,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房间里顿时被照得雪亮,在灯光下,那团东西显得更加的显眼,红得让人感到恐惧。

说着,他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证物袋,小心地把那片骨头装了进去,揣进了口袋中。

那个老师赶紧冲上去,想要从她手中把刀夺回来,但是被女生刺了一刀,也流血了。

那个女记者显然有些不高兴了,她冷淡地说:“我为什么要撒谎?我们就是四个人!”

我猛地一震,停住脚步,回头看看她,头发都竖起来了。

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平静了心跳,准备再次进入睡梦。

郭霖没有睡着,瞪着眼睛看天花板,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地说:“不能!”

过了一会儿,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就是刚才那个电话号码。

是张菁的声音,我吊起的心终于落了地,我没有说话,死死地看着穗穗。

衣柜的门忽然被一阵微微的过堂风吹响了,原木色的拉门“吱吱呀呀”地开了一个黑糊糊的缝。

穗穗慢慢地原地转着圈看了看:“对对对,那天我们也看见了哪家便利店,只有哪家商店开门,我们就走进去了……我们看见里面只有一个男人,五十多岁,穿着蓝色的褂子,带着黄色的大檐帽,脸上的胡子没刮干净,看起来脏兮兮的……”

我一边大喘气一边斜眼看他:“我们要是解决不了呢?”

张菁看了看我的旁边,惊讶地说:“你和谁聊天呢?”

老头斜着眼看了看我们,说:“你们是唱戏的?”

郑浩似乎痛苦地皱着眉,抚伤惜痛地揉了揉被摔倒的膝盖,才轻轻地在我耳边说:“我刚才准备从卫生间里走出去,却忽然发现有一只手突然伸出来拦了我一下,我就摔倒了……”

哦……对,这是她的家。

我迷茫地摇了摇头,脑袋似乎忽然短路了,我没有说话,只是黯然地摇了摇头。

“那停尸房的登记本上为什么会有你家的地址?”张菁定定地看着他说道。

我下意识地往张菁的身边靠近了一些,可我发现她的身子很冷,没有一丝温度,可她就是不抖,定定地坐着,恍似一具蜡像。

天上挂着半个月亮,云层悠悠荡荡,很不明朗。

我呆呆地点了点头,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不说话。

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刚才我和两个警察在这里吃饭,一转眼的功夫就变成和脑浆了,想想都觉得恶心……”

他又一次迷茫地看着我的脸说:“我什么也没说啊!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一时没了主意,问郭霖:“那怎么办?”

他现在好像不急着离开了,说道:“真的吗?”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很慢,很软,很恐怖。

他刚要离开,似乎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他猛地抬起头,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我当时吓得魂飞魄散。

“刷……刷……刷……”她一下一下地梳着头发,好像在思考。

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是郭霖。

我想把张菁推开,可此时张菁就像是八爪鱼一般,恨不能直接粘在我身上了。

想到之前张菁三番五次的救我,要不是张菁我现在都是阎王殿前的小鬼了,让我豁出去这条命救她张菁,那又有何难的。

等王潇潇再回来的时候,虽然是一脸的不情愿,但还是恭敬的将银行卡交到张菁的手上。

“不是,你这方法可靠吗?人家护士可交代了,我这伤口可不能再感染了。”我说道。

就在我对生已经绝望的时候,我突然听见后背有人跑动的声音。

可没想到周军竟然自己闯进房间内,随手抓起床上的被子往自己身上一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郭霖只是撇了我一眼说道:“长幼尊卑,先从你师爷这里敬茶。”

一顿风卷残云之后,我肚子这才有了裹腹感。

怎么会有两个我,如果棺材内的这具尸体是我的话,那我又是什么?

原本我就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张菁身上,如今竟然连张菁都斗不过周颖,并且还落到如此下场,那我就更不用说了,周颖想要弄死我还不就是易如反掌。

医生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这说法算是靠谱的,之前他的手脚也是这样,最先开始是出现麻木感,肢体的坏死,随后才出现的尸斑,之后开始腐烂长蛆,甚至腐烂的程度开始大面积的蔓延,甚至情况一度不受控制,为了避免坏死的肌肉感染全身,我才最终决定采取肢体分离的方式,勉强保住周老爷子一条命。”

对比之下手腕处的烧伤则显得更黑了,除了冰冻的刺痛代替了烧伤火辣辣的疼痛之外,一切似乎并没有实质性的改变。

“这个尸体送过来的时候,是不是你们的人处理的?”张菁问道。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能感觉到那只手在我脸上来回移动,并且指甲盖不断在我眼皮上摩擦着。

孙虎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让屋里走出的另外一个女人给打断了。

梦瑶说的话还真是无可厚非,从小我就听说过我俩定过娃娃亲,青梅竹马这事也是属实,让我没想到的是,梦瑶居然也打起了跟我结冥婚的主意了。

睡梦之中我依稀听见耳边有人说话的声音。

这一块地方人烟稀少,除了一些养殖户之外,基本上没什么人居住,要在这里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处理掉一个人,实在是太容易了,尸体在大海中容易被鱼类所啃食,之后变成一副枯骨沉到大海中,悄无声息,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白老爷子,你不能走啊,只有你能救这个厂子了,你走了厂子里的人怎么办?”

摄影机似乎被碰掉了,镜头急速地晃动了几下,画面就静止不动了。

几天之后,一群探险者在山里发现了摄影师的尸体,找到了那部摄影机,后来才有了今天这个电视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