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氏闻言不由把目光从乖乖依偎在她身边的邓艾身上收回来,看着刘封的神色,就猜出来了个大概。

从中看出来,邓艾虽然在外边放牧,但是她们母子过的还是不错的。至少比以前好。

所以说,荆州的战马是南方三地中最便宜的。

城东不远处有一座规模很小的宿营,地域很偏僻,远离道路。又有兵丁把手,因此偶尔路过的人虽然都好奇的看一眼,但却不敢靠近。

心下不由一疼,轻声问道:“这是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这个解释不算完美,但勉强过的去。

就算是刀笔小吏也可以晋升为官。张道已经做小吏五年了,跟着张飞虽然很吃香,但晋升之路,却是遥遥无期。

这也是刘备对徐庶透露,让刘封自行募兵的原因。自行募兵只是第一步,若是唐姬生下儿子,他还会派遣刘封出新野,去哪里到时候令说,反正是不能呆在新野的。

唐姬本以为自己这辈子也别想有个子嗣了,但是老天开眼,她居然怀孕了。

“先秦时,秦皇嬴政用法治国,横扫六国。而韩非子一书乃是集法家大成之作,实在是冠绝今古之作。”刘封笑着回答道。

刘封这才走进了府邸,很快就越过许多道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中。

“自然是要试一试。”刘封微微一笑,从旁边是侍从的手中牵过马缰,而后一个逾越跨上了乌云驹。

三百骑兵或分成两队,在赵云的带领下,在鼓声的雷动下,互相冲杀。或是演练奔袭。

不久后,张飞骑着大黑马奔了出来。身上穿着甲胄,威武不凡。

对甘氏没了提防,没了疏离,也不用刻意保持距离。

你可以把甘氏当做母亲,但绝对不能把刘备也当做寻常的父亲。

甘氏立刻觉得满屋子的酒气,眉头不禁一皱,看了眼旁边的环儿,道:“帮少将军收拾一下。”

后来张飞果然被部将杀死。

“瞒着也不是办法,时日已久,总是会传出风声的。”糜氏想了想,又觉得瞒着不牢靠,又思量了片刻后,低声道:“姐姐不是安排了环儿在封儿房中伺候吗?论美色,环儿总比一个寡妇强。”

说着,邓氏匆忙起身,打算出去买一些菜色回来。

交情是最重要的。邓艾现在年纪还小,又可以自行成才。这段时间放任自流就行了。

很快,那老者说的一处较大的宅院出现在了刘封的视线内。

可能是真的思虑太重,对自己的性情压仰的太多了。这次难得出去透透气,不用面对刘备,不用面对甘氏,徐庶等人,不用事事先想后做,压仰的性情不由有些反弹。

此时后院内,甘氏正与糜竺坐在一起,做着女工。

按照他的打算,本来是想缓一缓的,水镜先生司马徽那可是大隐士。刘备见司马徽肯定是待之为上宾。这个时候闯进去实在失礼。

太守府正门外边站着一个青衫老者。

“呵呵,这件事先生不必担心。将军早已经交代了下来,等二位先生话别后,就让小的送先生出营。”什长笑着回答道。

刘封摇了摇头,轻轻的抓着徐庶的手,拉着徐庶到一旁的位置上坐好。

想想还真不是没有可能,若是不知道徐庶详细情况,又怎么会骑马来追呢?

让跟在刘封后边的什长只觉得一股世家子弟气息扑面而来。

这份胆量,足以让任何人敬佩。

刘备沉默了片刻,才沉重的点了点头,道:“所言甚是。”

在场的人几乎都是跟着刘备漂流了半生的人,就算是糜竺这种在徐州加入的人,也是跟着刘备许多年了。

睁开眼的瞬间,刘封感受到的不是酸疼,而是一种暖洋洋的舒适。就像是许久不活动的机器,忽然活动了一下,会感觉很棒。

“倒也是机灵。”徐庶笑着道。随即,徐庶眼中追忆更浓,道:“为师的加中尚有母亲,还有一位夫人,以及二个儿子。都在颍川,虽然有书信往来,但真是好些年没见了。”

“眼睛要有神,直视前方。想象着前方有一个盗匪,他拿着武器,要取你的性命。后又无退路。你怎么才能逃生?唯有拼命。”

不过徐庶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指着旁边的佩剑道:“有句话叫做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如今封儿是左将军皇叔刘备之子,身份尊崇。应该是很少能经历危险的事情,即使是遇到生死大劫,身边也应该有护卫随行。但是也不能一概而论。如今乱世,当学一身击剑之术,以防不测。”

门前时甘氏回眸一笑,慈祥的点了点头。这才走了出去。

当一个人沉静下来的时候,时间过的就飞快。

“拜见母亲。”刘封心下虽然叹气,但是面上却很是恭敬有礼的上前弯腰行礼。

而作为学生的他,也将会被他庇佑。

但却也是注定的敌人啊。而且还是那种死敌。刘封心下一叹。

大厅主位上,刘备与关羽坐的很近。

这是一个二十多,三十没到的男人。穿着一身粗布短衫,长的很粗狂。他先是看了眼刘封,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安分的野心。随即才上前道:“邓广。”

“你家中有几个孩子?”张道照着刘封的吩咐,问道。

“两个儿子,三个女儿。”邓广粗声回答道。

“来人,去取二万钱来。”张道回头对着许田扬声道。

“诺。”许田神色肃穆的点了点头,带着此次刘封带来的十余个精干士卒,去取了钱财,当着众人的面,发给了邓广。

这时,旁边的刘封插口道:“拿着钱回家吧,准你在家三日,三日后来此报道。”

“谢少将军。”邓广心中本有些放心不下家小,闻言心中大喜,朝着刘封抱拳感激道。

此去固然是打算博一场富贵,但已经年纪不小的邓广也知道,沙场险恶,会死人的。与家小相处的时间就剩下了三日,实在是紧迫。谢了刘封后,立刻转头离开了。

“下一个。”邓广走后,张道朗声道。

一扫先前的额头冒汗,心中焦急,颇有种意气风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