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的头颅应声而落,干枯的脖颈上甚至没有黑血低落,只是颓然倒在地上。垂死的士兵朝另个一个战士微笑着点点头,看到对面沉默的点点头,士兵慢慢坐了下来,然后把目光转向拉米尔…

“他们竟然什么啊?天南大哥。”无忧听到身旁天南惊惧的自言自语不安地问到。

面对炎的质问,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是血腥、是杀戮,还有那强大的压迫感。

一旁的战士们明智的选择了后退,此时那些赶至救援的大地之熊都已经被激怒的发狂,以至于斗士们都不敢上前,只能被动防御,保护后面脆弱的法师和弓箭手,只有他们身后的魔法师依旧释放着魔法攻击。

不过死亡并没有让他们放弃抵御,即使是面对恐怖的大地之熊群,为了替那些死去的士兵们报仇,浓浓的斗志涌上心头,化悲愤为力量,存活着的士兵重新昂扬起来,前进着。

“是土墙术,天呐,竟然是土墙术!”一个魔法师双目瞪得滚圆,牢牢的盯着眼前拔地而起的土墙忍不住激动地喊了出来。

“一定是的,这简直是不要命的冲击啊!他们要是继续这样下去,不知道在换班之前我们还能不能守住城门。”年老的士兵微微叹了口气,一脸凝重的望着远处。

嘈杂的声响,血红的暮色也激起了士兵们最原始的兽性,一时间五颜六色的斗气闪耀天地,一声声怒吼中,兵器快速地收割着魔狼的头颅。

无忧在高高的城墙上,倚靠着墙体,摸着手中的武器,此时只见拉米尔外一片乌黑,远远可见密密麻麻的各类低级魔兽,而空中也出现了不少飞行魔兽。

危急时刻,从拉米尔传来了,一声怒吼,与骨龙发出的嘶鸣不同,这个声音嘹亮的像是要冲破天际的乌云,甚至无忧错觉感到天色亮了几分。无忧能感到身体里的力量再次回来了,恐惧如同潮水般消退。骨龙则是发出了愤怒的尖叫,然后倏然消失。即使如此,无忧仍然像被猎人盯上的猎物一样,心头砰砰直跳,骨龙的尖叫让无忧终身铭记。

似乎无忧身上装束表明了她佣兵的身份,刚进入拉米尔,就有一个脸上布满泥污的小孩跑过来,怯怯地指引无忧前往佣兵营地。在路上,孩子不断讲解着,这两天的战事。

看着无忧皱起的眉,城主夫人解释道:“其实我们所伤害的人都是死有余辜的,他们每个人,哪一个不是手上有几条人命的,我们只是在惩罚他们罪恶的同时能够维持轩儿的生命力。那些贵族和商贾之子都是些纨绔子弟,死在他们手上的平民多不可数,我们这么做可能挽救了更多的平民。”

看出了我的心意,他稍微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也许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很唐突,可是我还是不得不提一句,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很危险,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一起走,我正准备去西西里行省一趟。”

轩哥哥看着吐血的我只是皱了皱眉却没有丝毫放手的意思,只是我们前行的速度变慢了。

那个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的眼神正是出自于轩哥哥,看到他愤怒的眼神我心中居然有一丝的窃喜,以为他开始在乎我了,可是当我的目光扫到他身后的她时,我只是微微一愣、然后苦笑了一笑,就移开了目光。

轩哥哥只是摇摇头,然后看了舞池中那两个人一眼,凄苦的说:“她喜欢的是那个贵族,我以后最多只是一个城主,她要的身份我给不起!”

不是以前那种略带礼仪的不到心底的微笑,是真正源于内心的大笑。

不理会倒翻在地的茶杯,她转头一把抓住城主夫人的手臂,对城主夫人说道:“母亲大人,她并没有说谎,这真的是凤家的令牌,我有幸看过画像,绝对没有错的。”

见无忧醒来,她莞尔一笑,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艳而不俗。

“有什么办法,能既不杀害他们,又能解除危机呢?”她心中暗暗思量。

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映入眼帘的是墙壁上那个不断滴出血来的孔洞,无忧对于这个孔洞很是好奇,于是便从石床边离开,想去一探墙壁后的究竟。

可此时听到炎的道歉,无忧的身体猛地一震,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委屈油然而生,使得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留下来,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明明自己也是赞同炎的决定的。

不见有任何动静,无忧前进,她紧贴着墙壁,小心翼翼的垫着脚尖,每一步都仿佛行走在刀尖之上。左手握着匕首,右手握着黑铁大剑,时而缓步,时而跳跃,极少将自己的身体暴露在灯光之下。

这是一个类似牢房的房间,房间是由四堵墙围成的,其中的一堵墙上还安了一扇门,其实这根本不像一个牢房,房间里面摆了桌椅,桌上还有水和食物,食物的样式也十分精致,房间的一角还有一张两三米的大床,床的样式也十分考究。虽然比不上无忧家中用黄花梨木做的那张,但也不是凡品,床上铺着绵软的被褥,看上去十分舒服。

一切的一切仿佛进入了死胡同,本以为自己注定要失败而回了。略带失望的拜访了最后一家人,原以为会得到一样的答复,可是当她说明自己的来意的时候,那家人的神情显得十分怪异。

城主听后脸色大变,他用复杂的眼神沿着无忧,表示了自己的坚决反对。其实,如果换作任何一个普通的佣兵对他提出这样的建议,城主大人一定会立马答应,并且觉得十分满意,奈何提出这个主意的却是无忧,想想她身后的势力,就算自己内心有多么赞同这个主意,表面上城主大人还是反对到底的。

我们佣兵工会大佬们的玻璃心又被他深深地伤害了,地上满是碎片。在其他佣兵眼中,无忧变得更为神秘,可是身为一个小小的佣兵这些不是他们能够过问的。

有了那一次惨痛的经历,某女王得出结论,一个人的时候还是不要点火的好,为此这个好习惯也为她减少了不少麻烦。

看到这一幕,某女王怒了:“丫的,敢挑衅!”刚想发个天雷降临让这只不知天高地厚、敢挑衅某女王大人威严的笨熊尝尝厉害,念头刚起,她就放弃了,她可不想又把魔晶劈成灰,那不是得不偿失。

我想说:无忧少爷,你能不能更没出息点!

捏着手中的十个金币,无忧一阵无语,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向工作人员道谢后就离开了。

过了不知多久兴许是感觉到自己快不行了,她又复而继续说道:“可能你并不知道虽然知道你是女子,可是我还是不由自主的被你吸引,在离开精灵森林寻找那预言中的人类时,我也曾抱怨,为什么注定牺牲的那个人是我,不过能拯救整族人的性命,我并不后悔。尤其是在遇到你之后,我更加相信命运的安排,无忧少爷,你不用自责,米娅的死亡只是天命所归,这一切并不是你的错,你的善良是没有错的,你不要为此而失去了继续助人的勇气。虽然米娅死了,可是米娅也会和生命之心一起守护着你!”

无忧的心已经凉了,但这时候不是过问自己的对错的时候,当务之急是马上去救米娅她们。

听着无忧的话罗宾男爵一张脸晦暗不明,今天下午无忧的强大他是看到的,几乎有八十多个强盗都是被她的火球砸死的,本来还在高兴有这样的人在自己的护卫队中,未来几天的路必会平稳不少,哪知道这个年轻人还是个愤青。这样实力的年轻人如果真打起来,自己这一方未必能讨到什么好处。

八个人收到后就各自放进了自己的空间戒指。这一幕并没有人看见,要是看见准会嫉妒死,怎么样的佣兵小队才能每个人配备一个空间戒指啊!

魔法师小队的中间是三辆马车,其中一辆马车上是两个大木箱,剩余两辆还用严密的黑布盖着,看形状也应该是两个木箱。其实这三辆马车,其中两辆是女奴的囚车,黑布盖着的是笼子,笼子里被关了下了药昏睡着的女奴,至于那两个箱子的一辆就是罗宾男爵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而专门设置的。

无忧九人出现让酒馆中这些一向都过着刀口上舔血的生活的佣兵们眼中一亮,原本在门开的那一瞬间条件反射般紧绷起来的神经也不由暗暗放松了一些。

赤血佣兵团虽然只是b级佣兵团,可是它是在近几年才成立的,据说成立这个佣兵团的是恩斯特魔法学院的几个学生,能在短短几年将一支刚成立的佣兵团升为b级足见其实力不凡。

当无忧把手放在水晶球上时,水晶球顿时发出耀眼的红光,红光中还掺杂着青色的光芒,黑袍魔法师顿时惊呆了,风火两系魔法师,早已得知无忧身份的黑袍魔法师心中暗叹,不愧是凤家的血脉,从没有过火系魔法师在测试时能发出这样耀眼的红。

其实作为佣兵工会一楼大厅的负责人,女魔法师完全没有必要作引路向导这样的事。

c级佣兵虽然很多,可是试问哪一个c级佣兵不是经过五、六年的拼杀才攒够积分升级的。更不用说我们的凤二少还不是一个佣兵,更不用说升级到c级要多少时间了。

一些天赋低微实力不强的人甚至在这天地威势下根本无法站直,有股匍匐膜拜的冲动。

爷爷带领着无忧下车,拉着她的小手向广场的中心神柱走去,后面跟着四十几个与她同龄的孩子。

每每想起爷爷只要教一遍无忧就可以把剑招模仿出八分,瞬发默发甚至不用咒语发出外公所教的魔法时,两位老人一副吃屎的样子,无忧同学格外欢乐。

有些人笑称,乐家要是一直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子嗣会断绝的。

如果说敌对的命运是座小山的话,那么魔王墨羽就是犹如天堑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