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顺着她的肩膀下移,轻轻握住她无骨的小手……

妖锁儿小心翼翼地移了下步子,躲在柱子后面,仅露出一只贼溜溜的黑眸,“那你带我去后院干吗?”

先、先生?

那可怕的眼神……

妖锁儿四下张望了一下,拍拍手掌,深呼一口气,纵身一跃……

冷银脸上戏谑的表情一点一点地消失……

她垮下脸,赌气地别开头嗫嚅道,“我去找东西吃。”

抬起爪子一步一步向她逼近。

妖锁儿支着下巴蹲在树丛里,不时拔一根野草叼在嘴里轻声嘟囔。

妖锁儿一撇嘴,转移泄对象,愤恨地挠着手里的书本,把纸张撕成一片一片的,纷纷扬扬地扬手挥洒在屋内……

但她转念一想,又只能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咽,谁让她犯事儿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谁说的。”她还真是没话说了。

妖锁儿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望着他戏虐的眼神,恨不得当场就把他撕碎扔到护城河去喂鱼。

而眼下的事是……她抬起眼眸,注视着遗令炎,一字一句清晰道,“恕属下不能回答。”

门口的下人都低着头装作没看见,不敢多说一句话。

有没有人告诉她,为什么他可以这么帅,尤其是那一头银白色的长,更是要命的好看。

“……哦。”妖锁儿闭上眼,闷闷地不说话。

“你再敢说一句话,信不信我现在就咬死你?”

秋风凉凉地吹在她的身上。妖锁儿打了个寒颤,爬到桌子上打算关上窗户。

真怀疑他怎么这么闲,每天除了吃喝拉塞外基本上都在她这间房里,每天必做的事就是嘲笑她,可恶的家伙,活该他今天有事,没有他监视的一天简直爽翻了。

他呼吸一紧,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句话——她死了。

难道并不如她所想?主子其实并不在乎她?她疑惑。

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底气不足地低声吼道,“那你要我怎么样?先告诉你,要钱没有,不过要命一条。”

她没死?如果说刚才那是梦的话,那自己被鞭打难不成也是一场惊魂的噩梦?

慕容邪双手撑在裂石上,血红的眸子里涌动着明显的杀意,“把她给我。”他转身握紧拳头,缓缓单跪下腿,轻轻横抱起她,轻柔疼惜的动作仿佛在捧一件无价之宝。

他的手指深深插入头颅上那如墨的丝中,脸上没有丁点表情,气压却一个劲下降。

她感觉自己的意识渐渐被抽离了,肢体早已没了知觉,变得麻痹起来,眼前的东西越来越迷糊,甚至连那个可恶的女人也一同黑屏消失了。

“呵呵,真是感人的一幕啊,好一对有情有义的主仆啊。”她嗤笑了一声,拍了拍手掌,“来人呐!把她们带下去,红莲嘛,念在你护住心切和身受重伤的份上,就乖乖在厨房养伤好了,而你——妖锁儿,带去地下室听候落。”

其实她担心的是,依照小姐这暴躁的性子,没过多久就会惹事啊,那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这该如何是好啊。

遗令炎看出了些端倪,紧锁眉头,“你怎么了?”

他还记得上次主子说过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