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送来的一个丫鬟叫做妖锁儿吧?她人呢?”

在酒楼一处阴暗的角落里坐着一位带着银色面具的绿少年。

慕容邪好像听到了她的心声,从容地走近她,略加憔悴苍白的脸上荡漾出邪魅的笑容,“除了我,你还认为有谁能救得了你?”

寒气从她的脚底流窜至全身,头变得沉甸甸的……

一个须花白的御医颤抖着身子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对着冷着脸坐在椅子上的慕容邪说道,“皇、皇上,不是臣不愿救治这位姑娘,实、实在是她身子骨本来就比常人弱,又被打成这样,而且……而且失血过度加上染了风寒,臣只能用千年人参为姑娘吊命几日,但还是希望皇上能让她早登极乐,也、也不要受这种苦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最后几乎成了嗫嚅。

她想挪动下身子,却现她的身子轻飘飘的,根本不受自己地控制了。

啪——

文丞相目光深沉地望了皇帝一眼,他不理解皇上为何这样子说,但常年在官场打滚,让他很快反应过来,随即低头不卑不亢地说道,“如果皇上愿意,老臣愿意把宣儿送进皇宫辅佐皇上。”

她现在是狼狈,从当时仅仅受了两天人们追捧的名姬变成现在的阶下囚,她不明白,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到底惹了谁?让她这么恨自己,恨不得她死。

好,好痛。这臭女人竟敢抽她,还下手这么狠,不愧是练家子,痛的她根本不能动弹了,和大姐比起来,以前挨的鞭子现在看来都只不过是过家家而已了。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女的真的是一个大美人,跟白蝶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的妩媚更是一点也不矫情,流露的自然而真实。

她仿佛听见自己的心在流血,呜,她的赎身梦啊,不要一个子儿就能赎身撇清关系的美梦啊,就这样……破灭了。她后悔了,后悔的彻彻底底了,如果他再问她一次,她肯定直接拽着他走人。

“那你到底要不要赎身?”慕容邪无视她的暴走,不耐烦地低吼道。

他从五岁起就懂得装疯卖傻,也正因如此,他才逃过了皇子们一次次的暗杀,有幸生存下来,认识一个名叫“慕容缕”的小子。

“哼。”突然,他放开她的手腕,朝四周望着,仿佛在寻找什么人。

“告诉你,绝对没这可能,老娘会答应你这大色狼我以后就跟你姓,跟你姓……”说了一半才惊觉,自己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啊!让她去地下蒙羞去吧。

慕容邪抿着嘴角用手掌合上她的下巴,双眼注视着她的面孔,不泄漏下一丝表情。

他勾起嘴角,冷冷的笑意浮现在脸上,“我会让你改变对我的认知。”继续道,“记住,我叫遗令炎。”

妖锁儿敲了下脑袋,下意识地丢出两个字,“很爽。”

红湘两眼一瞪,满是赘肉的脸颊一颤一颤的,鼻子也气歪了,她好歹是袅月楼的管家,竟被一个小小的丫鬟欺负,尊严何在?

妖锁儿把牙齿咬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如果眼神能化成利箭,她面前的这门板早不知有多少个孔了。

仅仅一瞥,妖锁儿就感觉自己头一晕,眼前一片黑暗,腿晃了下,往后倒去,却又被一颗石子弹中,稳稳地跌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

慕容邪反应迅地翻过身子,左腿顺着他的腰侧擦过。

“你你你你……放手!”憋了半天总算连成一句话,她不安地扭动了下身子,想抽回手,却现他的力气还是如初次见到般那么大。

“神呐!”妖锁儿一声惊叫,急急冲进去揭开锅盖,看到的却是一锅黑黑的东西。

“红莲,凶手……红莲,你怎么了?”

对啊,他终归是她的主子,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她能为他做任何事,但这只是一个忠心的奴才为主子该做的……

遗令炎站起身子,下身仍浸在水里,俯视蹲着的她,眼睛扫过她的胸部,“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