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淡然道,“红娘,锁儿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吹吹风。”

锁骨上不断溢出鲜红的血液,妖锁儿咬紧贝齿,手死死抓着床单,在上面留下一个个深浅不一的痕迹。

慕容邪疑惑地望着这个可人儿,他从小就被欺负,关在黑色的房间里是常有的事,所以视力乎常人,在这种黑屋子里,他能清晰地看到眼前的这个女人,那增减一分都会失色的绝色容貌让他也震惊了一下,即使他见过无数美女,却还是愣住了,她的美不同于那些庸脂俗粉或者清纯可儿,她是那种野性的美,是那种本该放于自然,而不能束缚的美。而那双灵动的眼睛,更是让他怦然心动。

“就这样吗?”妖锁儿玩着指甲,咯咯笑道。

而这一世,更是有着才华横溢的四姐,琴棋书画无不精通,但自己却只学会了古筝,并不是她不愿意学,实在是太折磨了,本来写字就不好看,还要用毛笔写,狗爬的都比这优雅点呢;围棋更是弄的她两眼冒金星,不就是黑白两色棋嘛,弄的这么复杂,还不如幼儿园时玩的飞行棋;画画嘛……她只会泼墨。

下面的人开始窜动,都仰着头想看到女子更多的面貌。

红娘笑了笑,眼里闪过一抹不明所以,犀利地望着她,想在她脸上看到些什么蛛丝马迹,可无奈,上面只有一番蠢蠢欲动和小小的兴奋,“锁儿姑娘何出此言?你我并不熟悉,让红娘怎么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呢?况且,六四开在我们楼里,花魁也不过如此。”

不知道大姐知道她离家出走后会不会很生气呢……

“你,你,你,你,是狼妖?”妖锁儿结结巴巴地问道。

一秒……两秒……三秒……

一道娇小的身影踩着月色快在黑暗中移动着,隐隐能听到细小的声响。

什么都来不及了呢。

她穿着一件浅绿色的抹胸薄衫,只需一眼便可望见她胸前那两个傲人的乳房……

只见她托着一个木盘盈盈走来,微微朝妖锁儿福了福身,柔柔地开口,“请公子选牌。”

“选牌?”妖锁儿呆愣。

美女抿唇一笑,细柔的嗓音再次响起,“公子是初次来伊月楼吧,奴家手里的这些牌对应的是一个房间的名称,想去房间就要先选牌才行。”

妖锁儿了然地点点头,羽扇一转,挑起一块红色的木牌,上面刻着“泠渊”二字。

“公子请往这边走。”她接过木牌,很自然地在前面引路。

她们走进左侧一个不显眼的房间,里面竟不是俗常摆设,而是似一个林子般,赤红的日可越过头顶看到,屋子里被竹子环绕着,还有朦胧的薄雾,似真似假。

妖锁儿怔住了,在认定自己眼睛没有问题后,才“哇”的大叫一声,“有个性!不知道是哪位天才设计的?”

美女露出招牌式地微笑,“公子言重了,其实这也是袅月楼的红日姑娘开的。”

“红娘……”她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奇怪,嘴角轻轻牵动了下,看来,她以后的事情会很有趣呢。

妖锁儿隐下刚才的意欲不明的笑容,“哗”地打开羽扇,遮住脸颊,暧昧地靠近她,“美女,你还不走吗?难道你想……”说着,深意地上下打量她。

她仿佛一个未出阁的丫头,脸瞬间变得通红,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啧啧,想不到这里的姑娘还这么容易脸红啊,脸皮真是薄的可以。”妖锁儿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盯着愈来愈远的身影。

伸伸懒腰,她正准备跨步朝屋内走去的时候,却猛然想起自己屁股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尾巴呢……

妖锁儿收紧手指敲了下额头,她向身后的红莲挥挥手,语调一如既往的轻扬,“红莲,你先出去吧。”

“这……是,小姐。”红莲还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无奈地掩上门离去。

在转身的即刻,她的眸子里快闪过一抹厉色。

妖锁儿合上羽扇,左手指抚过身侧那些翠绿色的竹子,撇撇嘴,她倒是真的很好奇,这个红娘……到底是什么人呢?连她这个现代人都有些禁不住佩服她了……

“嗯哼。”突然,假山后面一声软苏苏的呻吟飘入她的耳朵,妖锁儿往里走的脚步硬生生地顿住了,难道是……免费的春宫戏?果然,这么大的房间不止一个人呢。

妖锁儿矮下身子,猫着腰躲在假山后,偷偷往声音处望去——

先是一个袅袅云烟的水池,里面竟是一个露着香肩的女子和赤|裸上身的男子,她的双手如游蛇般缠绕在身下男子的腰侧,朱唇一翘,循着男子的嘴唇吻去,但他却一把推开妩媚的女子,眼神一凛,冷声道,“滚!”

“爷,要了奴家吧。”女子不死心地又黏了上去,手指在他胸口勾画着,挑拨着他的情欲。

慕容邪的手一挥,甩开她,“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女子咬着下唇,不甘心地上了岸,垂,不敢再放肆,她知道这个男的并非凡物,一不小心可能就会丧命于此。

啧啧,这样一个美女放在眼前都没感觉?还是不是男人啊?妖锁儿感慨地啧啧道,却一时忘了掩藏自己。

“谁?”慕容邪飞身上岸,一把抓住假山后面的人儿,左手扣住了她纤细的脖子。

妖锁儿的脸倏地变得苍白,小手掰着脖子上的大掌,艰难地开口,“你、我,路……路过而已。”

天啊!这人是不是天生神力?妖锁儿清澈的水眸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薄纱,开始迷糊起来……

那眼睛……慕容邪的手一松,胸口闷的厉害,她,也有一双如她般的透彻的眼睛,即使当时身处黑暗,也无法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