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蘸了点放到嘴里尝试了一下,感觉甜味适中了,隋缘才把糯米粉捏成一个圆团,上面抹平,放在垫了纱布的蒸笼里蒸!

坐在马车上,母女二人手紧紧握在一起,手心都是都是汗。

要是她有金山银山,她肯定不会这般。

把手放在鼻子下一嗅,一股子牛肉腥味,隋缘拿了盆子,打了水,拿了皂角仔细搓洗几遍,感觉干净了,才舀了面粉,加入温开水,发面。

就像隋缘这个人,柔柔弱弱,但,却又给人一种自立自强的感觉。

见隋缘牵着不悔离开,浩然一愣。

“那生意好吗?”

原本以为,隋缘一个人去的,谁知道她居然带上了不悔,这可怎么是好?

母女二人吃了馒头,粥,洗了脸脚,早早钻被窝去。

伸出手,摸索到自己的腿,肌肉完好,并无萎缩或外伤,只要心理素质好,意志坚定,战胜身体原主残留灰暗记忆,加以银针刺激,应该很快能够好起来。

悔儿一听隋缘的话,就傻了。

恍惚中,有谁抱住自己哭,那么伤心,那么悲鸣。

“那可不成,我一个大老爷们和一个老婆子,走夜路不怕,但是你一个小娘子,带着一个半大不小的娃儿,总归不太好,你关门,把门阀栓死了,我就走!”

隋缘闻言,心微一酸涩,“那浩然哥,你慢些!”

浩然笑的露出了牙齿,“快关门进去吧,早些睡!”

隋缘点头,关上门。

让浩然的笑脸越来越小,最后不见。

隋缘背抵在门板上,然后噗嗤一笑。

咚咚咚跑去厨房,拉着不悔的手,“不悔,不悔,我们终于有属于自己的家了!”

这个家来的不易。

也来的很易。

不悔也笑,母女二人拉着彼此,又跳又叫,最后隋缘一抱抱住不悔。

“不悔,以后多笑笑,多说话吧,别每日愁眉苦脸,日日夜夜担心,我会丢下你离开,可是不悔你知道吗,再不能行走那半年,我有多害怕,你出去就再也不回来,把我一个人丢下!”

不悔听着,好久之后,才哇一声哭了出来。

“娘……”

原来,害怕被抛弃的不止她一个人。

“不悔,以后我们都要开开心心的,努力赚银子,等将来有一天,我们存够了银子,换一个大大的店铺,然后赚更多的银子,购买宅院,田地!”

那种日子,太美好了。

不悔点头,又哭又笑。

洗脚洗脸,母女二人相拥而眠。

睡梦中,母女二人皆含笑,那么的幸福……

大街之上,偶有行人三三两两,再有就是打更的更夫。

浩然背着赛大娘,慢慢的往家里走去。

“娘……”浩然低唤。

“嗯!”赛大娘应了一声,等着浩然接下来的话。

“娘,你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娶了阿缘,你会不会……”浩然说着,顿了顿。

终归还是没有勇气说下去。

赛大娘一愣,随即一笑。

“我以为你会再忍过一月半载呢!”

浩然闻言诧异。

感情,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也不想想,你是谁十月怀胎生下来,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长大的,你那点心思,还能瞒得了我?”

浩然笑笑。

“娘,感情你早知道了!”

“我能不知道么,当初,你把人领家里来,我就猜想,这小子吃了啥药,忽然开窍了!”

“可是娘,阿缘她……”

赛大娘闻言,伸手揪住浩然的耳朵,“臭小子,要不是老娘使计,你等十辈子也不可能有机会唤她阿缘!”

“娘,疼!”浩然说着,随即马屁,“不过娘这般为儿子,就是疼死,耳朵揪下来,儿子也毫无怨言!”

赛大娘笑,松开了手。

“傻子,就阿缘那性子,那模样,那气性,娘可是喜欢的紧,虽然带着一个不悔,但娘不在乎,更别说,我一瞧不悔就觉得亲,感觉跟自己亲孙女似的!”

“娘,你这是看对眼了,所以怎么瞧,怎么好!”

赛大娘笑,“敢情你小子不是看对眼了,怎么看怎么好,事事跑的比谁都勤快,不过,你可要好好表现,早早抓住了阿缘的心,莫让别人抢了先机!”

浩然咧嘴。

他这老娘啊,就是好。

开明通透的很呐。

回到家里,浩然打了烧了热水给赛大娘洗脚。

“娘,过些日子,我想进京城一趟!”

赛大娘闻言,一惊,“浩然,六年了,咱们找了六年了,依旧没有消息,你何苦……”

“娘,就这一次,最后一次,不管怎么说,当初总归是我误了人家,若是能够找到她,我愿意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