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随着电脑的一声低鸣,竟然停电了!屋子里瞬间一片漆黑。

终于远远望见了小室窗户映出的一点亮光,犹如黑暗中的灯塔,给人的感觉依旧是温馨、宁静。

所有的混乱,就像事先商量好似的,同时在这所平静了好多年的学院里上演。

这件类似于家奴的差事却着实让他兴奋了许久,因为知道这项机密的人原本就寥寥无几,而有资格接触的人就更是凤毛麟角,指派他来,也代表着简家对他的认可,他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有种你让你男人给你做去啊!别抢我的!”

一双美目不经意地四处流转,这才现,原来屋里到处是他留下的痕迹,熟悉的摆设,熟悉的风格,连拖鞋都整齐地摆在床边。

警方的调查毫无结果,犯罪嫌疑人凭空而来又凭空消失,好像幽灵一般,于是,酒店幽灵的名号从此成了每一个酒店的噩梦。

但他很快就想到了更深的层次,现在绝对不是骂左明的时候,一次抓捕行动俨然已成了一幕闹剧,亏自己还信誓旦旦地向上司汇报——这是一个恐怖分子集团!我们马上会侦破一起轰动联邦的大案!

警备队接到报警终于来了,大半夜的不好好待着竟然打群架玩儿!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一个个也是没好脸色,妈的,打吧,打死了才好!

“妈的,反了你们了!”高宁气得浑身哆嗦,警院就是他爹的地盘,也就是他的地盘!在自己的地盘上竟然被人打上门来了,那还了得,也是大喝一声,“给我弄死他们!”也不顾还挂着绷带,亲自带着人就上前反击,和特工们扭打起来。

他现在已经不满足于仅抓获左明和他在警院的那些同伙了,而是想顺藤摸瓜,挖出左明幕后的整个组织网络。

光是凭这两份情意他就绝不会抛下两人不管。

“别……别慌,你继续监视,等候命令。”

“那是借,不是给!”齐天马上反驳,那可是他一年的零花钱啊,就这么没了,估计这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但道理还是必须要讲清楚的,“不过,你要是做我小弟,就不用还了。”在他看来一百万笼络个小弟,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

白雪完全没有反应,她已经彻底呆住了,这还是那个左明吗?以前的他为了个一百块的礼物就能纠结好半天,现在的他随手就是一百万?!钱还是小事,关键是他的那种满不在乎风轻云淡的态度,绝不是装出来的。

白雪的脸色更白了,她低着头,紧咬着嘴唇,瘦削的肩膀不住颤抖。

“都给我抓起来!严加审讯!”他咬了咬牙,大声下令。

“哎呦喂~”苏辉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疼得直咧嘴,手一摸,正好摸到了他掉在地上的眼镜,也不擦镜片,哆嗦嗦嗦地就往脸上挂,他倒要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玩意儿敢这么对他。

恨得左明心里直痒痒,可转念一想,娘希匹的,你心目中高贵的女神早被小爷看光了,你还在那得瑟什么!

她的眼泪,汇成一条冰冷的河,湿透了他的心。

偏偏这两人还是一对天大的冤家!天底下最奇葩的事也不过如此了。

左明终于松了一口气,幸亏不是连体袜啊!他有种劫后余生的幸福感,不过转念一想,如果是连体袜该多好哇!

在这个角度,左明能清晰地看到那一只来回扭动的小脚丫和脚趾头,丝袜脚心的位置颜色有些深,想来是沾了些许汗液的缘故,后跟的地方撑开的比较大,显得比较薄,隐隐约约露出了粉嫩细腻的肉色。

他很清楚,能烹制出这么一壶香气浓郁的咖啡,还能保持着这种温度,她费了怎样的心思,不过火候还没到,香味还没完全释放出来,显然她不知道自己今天会来这么早。

直到无名的出现,那个家伙毫无征兆蛮不讲理地就闯进了她的屋子,闯进了她心中的那个位置,并牢牢地占据着,霸道的不肯离开。

有什么大事要生了?左明很纳闷,简柠今天竟然没有刁难他,让他着实有些不适应。

留下这句话后,左明走到了厨灶前,油烟机和灶台都崭新如初,显然她并不善于厨艺,不过这对左明来说并不是问题,对于经常看食谱的他来说,几个小小的点心哪在话下,不出十分钟,五个小点心的半成品就新鲜出炉了。

宿舍毕竟是宿舍,再乱也没什么关系,但从第一次进入这间小室,他就有种安宁的感觉,更像是家的味道,在这种私人空间里,他绝对不能容忍这种凌乱。

“咳咳!”他重重咳嗽了几声,好像这样能让他更心里更有底气一些,“凌院长,事情的原委刚刚已经和你说了,我们的来意你也清楚了,还请你多多配合,帮我们找出那个学生来。”

连他的挚友肖宇都不禁感慨,左明要是去做鸭子,必然是最成功的鸭子,富可敌国的鸭子!

她当然不知道,左明这个“犯罪界的艺术家”的称号可不是白来的,他盗取、经手、收藏的艺术品是联邦三千多个博物馆收藏总量的十倍都不止,这样一个人有怎会不懂艺术?要知道,左明的艺术造诣放在整个联邦前后五百年的历史中那也是出类拔萃的。

在讲述萨拉莫迪忍辱负重,以艺术创作为武器全力抨击军政专制主义,解放亿万联邦人思想意识,以文艺复兴推动联邦大解放的传奇时,她的语气又变得庄重、崇敬,表达对伟人的敬仰。

“你大哥二弟?那你是老几?他们的妈妈和你是什么关系?我不要我现在就给你奔丧!”

齐天胳膊上青筋暴起,抽出来一根警棍,看死人似的看着他。

她第一次挡在一个男人面前。

两人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这两声,端的是销魂无比。

而左明扶着他们站起来后还顺手给两人摆了个潇洒的poss,摆的姿势那是无比撩骚:迈着左腿叉着腰,仰着脖子抬着脸,恨不得把鼻孔放在脑门子上,那样子要多嚣张有多嚣张,要多豪迈有多豪迈,大有烈士凛然就义慷慨赴死时的目空一切。

因为这一击太过凶悍的缘故,空气都来不及流动,被强横地压缩惊慌地向四周逃逸,所有的声音似乎都消失了,一片死亡般的沉寂,他面前的这片区域在这一击之威下甚至成了真空地带,他挤压着肺部,却无法呼吸到一点氧气。

“好!左明!你终于敢露面了,爷们告诉你,今天就是来揍你的!”刘畅云跳着指着左明的鼻子大吼着。

李昭臣冷哼一声,一击未成,一击又至,水桶粗的大腿宛如一条开山的钢鞭,强龙扫江一般横踢了过来,这下姜浩然全然不能闪避,蛮横的一击正中他右膝外侧,膝窝一软,右膝重重砸在地面上。

“喂?天天哥哥,你在哪儿?”半路上,尉迟沫沫找了个由头,偷偷给齐天打了个电话。

简柠得意地笑了,终于可以尽情地羞辱他了!对她来说,痛揍他一顿,打他个生活不能自理,甚至直接把他搞成残废根本就解决不了什么问题,那是高宁的事,和她无关,她要的是羞辱,狠狠地、赤裸裸地羞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