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左明呆若木鸡的样子,简柠心里乐开了花,几天的抑郁一扫而空,那个无名真是个人才啊!这个道德制高点的主意太管用了!大帽子压完了,接下来就到了“该打就打”的环节了,只要这个混蛋一有反抗的意图,立马先废掉一条腿再说!

……

“你惹不起?我今天就惹你了怎么着!”简柠一把掐在齐天腋下。

“咚!”实木大门几乎是被一脚踹开,正半躺在老板椅上往熊猫眼上擦粉底的孙毅吓得差点没从椅子上翻下来,也没看清是谁,就捂着头大喊,“您就饶了我们吧!真不是我们干的啊!”

但他也知道,要推演这短短一段公式所需的计算量绝对是海量的,模型和运算法则也要重新制定,普通的电脑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只能靠自己组装一台。

“出去,这里现在不对外开放。”一个大汉走了过来,冷冰冰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其他三人很戒备地把手伸进了怀中。

“啊~你个小妮子!我跟你拼了!”两人嬉闹着扭作一团。

齐天一没事就缠着简柠,无比哀怨地问:“柠儿,你真的不理我了吗?”

一队女警踏着音乐的鼓点,捧着银灿灿的警徽、警衔鱼贯走上台来,一个个都是一米七左右的窈窕身段,肉色的丝袜踩着黑色高跟鞋,未及膝的制服窄裙下纤细修长的小腿整齐地错落摆动着,得体的白色礼服包裹着优美的曲线,骄傲地挺着鼓鼓的胸脯,昂着秀美的脖颈,气质优雅清新。

她嘲讽地瞥了一眼李昭臣,后退一步,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

这个微笑在齐天看来却是无比猥琐,他忍不住一阵恶寒,又下意识捂住了屁股。

出手的方位、角度刁钻狠辣至极,如果正面迎上,这把刀子一定会顺势把自己的手臂整个剖开,而如果闪避,这失之的毫厘,会把自己整个门面暴露给对手,那时候全身破绽的他只能是待宰的羔羊,左明一个简单的动作,就把他逼到了进退两难的尴尬地步。

齐天这个名字在警界中无疑有着无与伦比的号召力,尤其是他要打架的时候。

“你……你……我要杀了你!”简柠彻底爆了,哪里还管这是什么场合,双臂忽然向前猛地伸出,从他肩膀上方穿过,两手紧握成环状箍住了他的后颈,向身前猛地一拉,右膝顺势抬起,以雷霆之势朝他下体磕去。

“唔~嗯~你……你先松开!”简柠实在是受不了了,她已经能隐隐的感觉到两腿间似乎有种滑腻的感觉,在这样下去岂不是要丢死人了!

“简……唔……”刚刚说出的一个字也直接被堵了回去。

“救命啊!疼死我啦!”高宁力的瞬间,左明也是浑身猛地一哆嗦,只听两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他的屁股便像一块石头般重重落下,准确地砸在了高宁的小伙伴上。

“呜呜~”高宁就嗨的直叫唤,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紧接着又以悲天悯人的语气沉痛地叹道:“小宁,我早和你说过,你的病并不是没有希望,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你竟然成了小受!你,你怎么能堕落到这个地步!”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紧紧皱着眉头,那满脸惋惜痛苦的表情,就算是高宁的亲爹来了也要自叹不如。

左明根本懒得看他一眼,他正一边剔着牙,一边打量“他”的女朋友。

一想到这些,左明就一脑门子黑线,憋着一肚子火又不敢作,想他前世纵横天下哪里受过这么大的委屈,现在却只能像个怨妇似的窝着火和这个身体的主人谈判:“好吧,我答应你。”

“……”

简柠把眼一斜:“切,少给我装正经,你的那个主意比我也好不了多少。”

“可是这样真能难住他吗?”回想起那天她出的主意,俏脸忍不住微微一红。

“可以!绝对可以!你就把你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随便一问,他保准傻眼!”简柠拍着胸脯保证。

“那是艺术!”尉迟沫沫挥着小拳头忿忿地反驳,被简柠抓住胳膊,连拉带扯地拉出了办公室。

“喂?天天哥哥,你在哪儿?”半路上,尉迟沫沫找了个由头,偷偷给齐天打了个电话。

“啊?我在上课啊。”齐天敲着二郎腿,叼着烟卷眯着眼,扔出了一手牌,捂着话筒,“顺子!”他可知道尉迟沫沫和简柠的关系,还以为她是查岗的。

“你快过来一下,有人要找简柠的麻烦。”尉迟沫沫着急地说。

“啊?那你应该给医院打电话啊!再说了,别人死活关你啥事儿?我上课呢,不说了啊!”

“喂!是有人要找简柠的麻烦好不好!”尉迟沫沫急得直跺脚,在她看来,简柠这次估计在左明那里依然讨不了好,所以干脆给左明扣了个大黑锅。

“啊?!”齐天惊愕地张圆了嘴,烟卷掉了都不知道,“你……你确定?”他揉了揉眼睛看看窗外,没错啊,太阳是从东边升起的啊。

“当然了!要不我给你打电话干啥!你快来吧!不说了,简柠叫我了,我挂了啊。”尉迟沫沫匆忙挂了电话。

“擦!”齐天把牌往桌子上一扔,一脚把牌桌踹翻,大手一挥,“警备队集合!都给我抄家伙!”

“喂喂!我是炸弹!炸弹啊!你别耍赖啊!”孙毅一下子蹦了起来。

“炸你妹啊!小柠被人欺负了!都给我利索点!带上家伙!”齐天砰地一声甩上门,差点把门框震下来。

我……我没听错,简老师被人欺负了?天呐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啊……他也不说二话,一巴掌拍在小李后脑勺上,怒骂道:“还不快去拉铃!都给我全副武装!三十秒后整队出!”

与此同时,一个高大壮硕的身影挡在了左明教室门口,魁梧的身材遮住了整个门框,紧绷的战术背心下胀起一块块恐怖的肌肉,头上的绷带更衬得那张斧凿刀刻的脸彪悍狰狞,两只砂锅大小的拳头砰地一声对撞在一起,那样子脸说都不用说就知道——我是来找茬的!我不好惹!你们躲远点儿!

“啊?这不就是那个散打第一李昭臣吗?”

“他出院了?”

“听说他得了神经病?作了?”

教室里的学生们一看这架势,都窃窃私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