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病床上的男孩,终于严厉的说道,“不行,你得养好伤再出院。我们已经打电话找过你的女朋友,你的父母也都不在国内,现在你的安全都由我来负责了。我不准你出院。”

我放了水,跑了个澡,甚至躺在浴缸里眯了一觉,这几天确实有些累,休息不够,重新穿戴好之后,我看了下时间,才下午两点,这个时候孙文是不会回来的,他那么忙。

他微微笑了,竟然还有酒窝。“你以为我被撞傻了?”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家里。

那两年,我得了严重地抑郁症和幻听,时时刻刻的能够听到姬览在阴暗的角落里跟我对话,喊我的名字。我知道自己有病,但是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悄悄的去看了心理医生。

他真的就是单纯的帮助我。

说着,他就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钱包,从里面掏出了证件地在我手里,就转身假装在看路上的行人了。他这样似乎是在化解我的尴尬,要是他一直盯着我,我肯定不好意思仔细的去检查他的证件的。

我跟他说了里面那个重伤男孩的事情,表达了我想要暂时照顾他的事情,孙文立刻就点头答应道,“应该的,你反正假也没休完,再加上今天受了这么大惊吓,也不适宜去上班。先把这男孩的伤养好了再说,咱们都是厚道人家,不能见死不救的。”

警察听了我这么说,立刻就像摆脱了一个烫手山芋似的,跟我握了握手,说道,“多谢多谢!真是太感谢了,我想着男孩儿的父母回来之后,一定会很感激你的。这边的医药费用暂时由我们队里垫付一下,回头出租车公司都会和保险公司解决的,你不用操心这个,有事儿的话,也可以给我们联系。”

眼前只能看到两三个身影一直在晃动,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我们的生活目前看来,可谓完美。

我冲出了房门,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放慢了脚步,回到了房间里面。

我走到刚才放钥匙的桌子上,照片里面是唯一一张我和姬览的合照----我没有烧掉,因为实在舍不得。

可是我已经将这张照片翻盖在桌子上一年多了。

盖在桌子上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翻开过,可是现在那相框却好好地立在桌子上!相框里的一对璧人正甜蜜的看向外面的世界!

我朝四周看了一圈,又走出房间,到了客厅里,最后发现了茶几下面的一个收纳箱也被翻开过。

那是我和姬览放一些小玩意的地方。里面有我们在泰国求来的签,有从拉斯维加斯带回来的筹码,也有从云南带回来的玉镯子,各种各样的小记忆。

那里面被翻过,我能确定!

我迅速的在家里检查了一周,检查不出什么别的异常之处了,却能感觉到处处都有人来过。

我抓起钥匙,快速的出门了。

这里的房子连姬览的父母也不知道的,名副其实我们的爱巢。

他离开之后,所有的钥匙也都在我的手上了。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我以前比较迷糊,常常会忘记带钥匙,所以姬览总是在门口的地垫里面藏一把钥匙,那把钥匙我并没有收回来。

我掀开门口的地垫,下面的钥匙果然不在了!

我心里一阵恐惧,连忙锁上了门,快速的下楼了。

刚走出去,孙文就给我打电话了。

他约我一起出去吃饭,我推说太累,不想出去了。

电话那头的他也很体贴,立刻说道,“是啊,你在医院照顾病号好几天,自然会累。你先回家吧,我等会就回来陪你。”

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穿到了马路对面。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拔脚就追了过去。

可是越追那个影子就离我越远,没一会儿之后,就彻底消失在了街角。

我弯着腰,扶着自己的膝盖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