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四哥,什么时候能够把这小娘子娶进门?”慕容霸心急火燎地道。他看到那个姑娘第一眼,就已经喜欢上了,只是四哥总是说要以礼相待,他才没有直接动手抢。

得到这个消息的冉闵,恨不能立马杀了石虎。虽然两世为人,冉闵的年龄足以做郭香雨的父亲,但是在这个时代来说,冉闵毕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而郭香雨,也是这个时代第一个走进他心坎的女孩。

嘎吱一声,院子门已经被打开。突然,董飞雪像疯了一般冲出去,对着正在上马的冉闵撕心裂肺地道:“坊间传闻,石闵既是冉闵,敢问将军是否如此?如果是的话,这算不算欺骗?”

在铁和血的世界里,过分的仁慈只会让自己受到伤害。冉闵可以做到对自己狠,对敌人狠,却做不到对女人狠。

“棘奴哥哥,如果有一天,我要离你远去,你会怎么样呢?”董飞雪看似天真的问着。棘奴哥哥这个称呼,是冉闵要他叫的,因为曾经,也有人这么叫过他。

不管多么残酷的手段,不管多么高压的政策,永远都无法阻挡人的思想。

等到卫二出来的时候,冉闵已经在门口等了将近半个时辰了。他一点都没有觉得不耐烦,他知道,只有铁一样的纪律,才能够铸就铁一样的军队。

石虎的赌城虽然在邺城,可是他自己最喜欢的,却还是待在襄国,所以,襄国内,一直都有他的王宫。而郭敖辞官之后,也是在襄国境内失踪的,这一切,难道有什么关联么?

良久,石斌才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怨恨。没想到自己做了这么多,想要得到父亲的认可,从而登上那万人之上的宝座,到头来,却连一个外族人的儿子都不如。他的年纪比冉闵大很多,可是他的嫉妒心,却像一个小孩子一样。

宫中侍卫拦住夔安,不让他进去,正好被石虎身边的太监看到,便告诉了石虎。石虎压下心中怒气,对近侍淡淡地道:“让他进来,本王倒要看看,他夔安是不是想要反了。”石虎语气虽然平静,却不难现他话里面的杀气。

万一这个黑衣人要是慕容皝派过来的,那女儿就真的危在旦夕了。现在他还能够凭借自己的面子保住女儿的清白,将来,可就说不准了。

两兄弟见面,却像是仇人一样连话都不说,这都是表面上做个石虎看的把戏。他们自然知道石虎心里想的是什么,无非就是不放心李农这个降将。把冉闵调过来的用意,也是想让两人互相牵制。

国家国家,无国无家,可是国是家组成了,如果连自己的小家都保护不了,凭什么去保护国。有国,是因为可以保护家,不能保护家的国,已经不需要他们用生命去维护了。他们现在想做的,就是跟城外的胡人决一死战。

李农接到冉闵的书信后,看完立马就烧了,然后对麒麟卫微微颔,表示自己知道该怎么做了。

虽然没有得到正式任命,可是却有这八个字做保证,冉闵办事也方便了很多。只要石虎松口,他就有办法去面对那些面恭而心不服的千夫长万夫长了。

这样的轻功,就算是冉闵也自叹不如。

回到驻地,他马上就想着把自己的想法跟麒麟卫商量。冉闵看着营外的山脊,对李改道:“叔父,后赵前燕,虽然被胡人占据,但还是有不少的汉人子弟流落,我若要报仇,就必须有自己的手下,如今,我虽然名义上节制这燕代之地三万铁骑。可是实际上我手下兵不过三千,将不过数人。如此,当如何自处?”

前去接受降兵的麻秋扑了个空,而慕容鲜卑那边,却是喜笑颜开。

不觉之中生出的情愫,让他不得不狠心骂她。现在他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石虎已经注意到这边的事情了,如果真的让石虎看上了,一纸婚约根本就没有任何约束性,哪怕郭香雨是他干孙子的未婚妻,以石虎的独断专行,也会毫不犹豫的将郭香雨收入后宫。

然而,慕容恪不想啃冉闵这块骨头,却没办法阻止冉闵这块骨头膈应他。慕容恪砍得正起劲,却见一员小将拦住了去路,这小将就是冉闵。前世冉闵就很崇拜慕容恪的战无不胜。石虎就在眼前,由不得慕容恪不急。他本想早点解决掉眼前的小将,无奈这小将的双刃矛使得密不透风,自己无从下手。

姚弋仲等将领听着石虎的怒骂声,冷汗直下,却是不敢有丝毫反驳。而冉闵所部,在及时的反应下,没有一兵一卒受伤。

一个人的失利,并不能让所有人都屈服,不过是一小撮人的百夫长倒下,另外几个百夫长却还是不服。周密是属于那种善于用计谋的人,他要求跟冉闵来一场军演,当然,这只是如同赵括纸上谈兵一样的方法。十次演练,十次败北。周密底下高高昂起的头颅道:“将军大才,末将甘拜下风,愿听将军差遣。”

人世间最痛苦的是别离,别离之后是否还能再见,谁也无从知晓。这是冉闵第一次见到师父的真容,再次相见的时候,却是师父舍命相救。

石虎接到手下人的汇报,不信邪,第二天又派人过去盯着冉闵。当天晚上,黑衣人没有出现,可是第二天,石虎的胡子却被人给剃掉了。他的床边有一张小布条,上面写着老夫授徒,再敢窥探,小心人头。

剩下的几个士兵想要追击,姚苌突然道:“他不是你们的敌人,用不着你们动刀动枪的。回去之后我自然会跟阿爸说清楚,至于你们,回去跟中山公复命的时候如实说就是了。”这一刻,姚苌也表现出了跟他年龄不符的成熟。

跟在冉闵身后的郭香雨不禁狐疑:棘奴哥哥平时可不是这样的啊!平时挺和气的,今天怎么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