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动身,那边就传来了李农和冉闵带领大军击溃慕容鲜卑伏兵的消息。这下,他算是安心了。对李农和冉闵也有了一丝丝的感激,然而,石虎却没打算就这么放过这个老将。

这个时代,甚至还不如春秋战国那样的大争之世,因为,这个时代没有诸子百家的争鸣,只有赤裸裸的血腥。

最终要的是,冉闵身边有他的人,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他有绝对的把握让冉闵死在无形之中。

论气节,冉闵惭愧,他本身就是汉人投降胡人,自然说不上什么气节在那里。可是这蔡怀却连一丝文人气节都没有,冉闵好歹是个武夫,没有气节辱没不了斯文。对这样的人,他没有什么好脾气,他之所以在石虎麾下为将,却是有着自己的目的。如蔡怀这般还没有打就献城,还真让那些赵军都没有任何话说。

咸康五年,李农投到王子石斌手下。同年九月,冉闵奉命出征,进攻沔南。

冉闵看到不看偏将,阴沉道:“孙立坤何在!”“末将在!”“煽动士兵哗变,按我大赵律法,当如何处置?”“回禀将军,煽动士兵哗变,按律当斩。”“拉下去砍了!”

“绝对信得过,此人与我相交莫逆,绝对不会有二心。此人入伍之前,乃是梁上君子,昔日我为捕快,放他一条生路,后来他投桃报李,在我手下做事。”孙立坤也知道李改担心的是什么,第一时间就说出对方的背景,告诉他这个人可以信任。

冉闵也跟李农说了自己这几年的情况。不料李农却说:“棘奴啊,大哥的事情你不知道,你的事情大哥可是知道啊!好小子,竟然能在战神慕容恪的手下不落下风,不错,没给咱们汉人丢脸。”李农的夸赞让冉闵不禁脸上一红,“大哥,如今你我皆在石虎门下,但是小弟的情况你也知道,虽然表面上石虎对我没有戒心,但是实际上石虎对我还是有防范之心,他将我派到燕代之地,说得好听是镇守,说得不好听就是流放。如今实力不足,还不能一举将石赵拿下,所以,小弟一直按兵不动。”

与此同时,在北边面对丁零夫余等胡人部落的冉闵,也知道了李农的事情。虽然刚到北疆的他,还不是十分确定这个李农是不是自己的结义兄长李农。但是他却急迫的想要回去看看那。

强忍着胃中的翻腾,冉闵饮完鲜血,然后大军开拔。

石虎命令中军变阵,但是几万人马,又岂是说变就变的,不等石虎变阵,慕容恪已经率军杀到了跟前,这回,不用冉闵下令,孙立坤等人已经做好防范。而慕容恪却并没有把冉闵等人放在眼里,他的目标,是中军的石虎。稍稍绕过冉闵所部,就朝石虎的中军扑了过去。

孙立坤可不像晁任一般粗线条,他见冉闵虽然说得严重,却没有惊慌之色。便拱手道:“将军,末将一切听将军吩咐。”周密听孙立坤这么一说,顿时了然。三人对视了一下,哈哈大笑。只有晁任挠着脑袋,不解地问:“你们笑什么啊?莫名其妙!”

百夫长们左看右看,相互点了点头,又从人群中走出两个壮汉。一个叫周密,一个叫晁任。第一个上场的是孙立坤,只见他双手一错,手指弯曲呈虎爪状,猛然朝冉闵攻来。冉闵不敢托大,脚下一沉,左手一拖,很轻易地躲过了孙立坤的攻击,身子一扭便到了孙立坤的身后,两人身影交错,不过十来招,孙立坤便被冉闵打到在了地上。

微风吹拂着无名山上的青松,却吹不动岩石上傲然挺立的老者。他虽然须皆白,身子却依然雄壮,没有显露出丝毫的的老态。

他说话间,便已经动上手了。黑衣人的武功很高,特别是轻功,那些藏在暗处的人,好歹也是武林中的佼佼者,却还是被黑衣人不费出灰之力拎了出来。

那亲兵知道冉闵是冉瞻的儿子,自然不会客气,姚苌稍微说了一下冉闵的罪行,他就说要拿冉闵问罪。还好这个时候李农等人已经走了,因为是晚上,还有一定危险性,冉闵索性连郭香雨都没有带。

跟父亲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他却容不得任何人辱骂父亲。

姚弋仲可以说是石虎的心腹大将,但是石虎心里似乎对这个人有一定的担忧。不得不说,大人物们想得实在是太远了,还没有取得江山,就开始对手下的人疑神疑鬼了。

其实是他自己不愿意承认,他真的害怕了。

“亲事?我母子寄居郭大哥家,承蒙不弃,方有尺寸立足之地,怎敢高攀。再说,棘奴年幼顽劣,恐怕会让香雨有所厌恶,这样,不好。”王氏不明白郭敖的意思,所以小心翼翼地回答。

这天,四岁的冉闵正在院子里练剑。练剑他不怕石虎知晓,一来父亲就是武将,二来是不久前得来一个便宜师父。他现在所练的剑术,就是那个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的师父教的。

记忆中,冉闵是后赵石虎的干孙子,而冉闵十四岁从军,关于他生平也只是只字片语概括。让人记忆深刻的,就是他在三百五十年称帝,号称冉魏,以邺城一座城池,七千汉家男儿,硬抗数万鲜卑铁骑。最后还弄了个十战十捷的战果,虽然最后败在慕容恪的连环马阵之下,却也让鲜卑人给了他一个武悼天王的封号。

很多人知道石虎的想法,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有时候,郭夫人会来看一看王氏,郭香雨也经常跟着来。不过为了不让经常出现在宅子外面的石虎密探现郭香雨这个美人坯子,郭夫人已经很久没有带着郭香雨来看王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