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对天时抬了抬手,天时便递上了一本册子,宗主翻了翻那册子,将最后的几页折上。

绝的武功名为《绝杀七十二式》其中包括:单手短剑、双手短剑、单手长剑和脱手剑各十八式。而在实战当中还要顾及这七十二式中任意两式的上下衔接,所以,即使是当初的《绝杀七十二式》创立者,也没能完全练成这门可谓绝世的武功,使用好这把堪称绝伦的武器。当然了,这并不妨碍他一手创立的绝剑宗显赫江湖,直至被他的败家儿子亲手毁掉。

“不行,”穆子楚说,“我不喜一人看,你陪我一道。”

换过了衣裳的唐文清一进来,便对穆子楚怒道,“你看你,成何体统?还不快快坐好!”一脚踢了过去。

如此下来,一个半月了,箫演交待给箫维的对唐文清的“拉拢”任务,不仅没成功,还连头都没开上。

饭后,众人移步正堂,问心还是坐在最下,没办法,谁让她在家中最年幼呢?不过,她的那张椅子却是最好的,上面的锦垫也很是奢华、精美,而穆子楚记得,那个位置即使在问心没回来之前,夜家人也是不许旁人坐的。

直到到了京城月余后,问心才在偶然间得知了穆子楚的身份:他是天佑国四大世家中,穆楚两家联姻的“成果”,联手的“契约”,可以说,单就身份来讲,其地位丝毫不亚于天佑王子,要知道,在各国之中,都有世家之间“王上轮流坐,明年到我家”的传统和事实。

小厮话音未落,后院中的一个少年已上前施礼道,“穆公子,请。”

唐文清只觉得周遭一切的声音都蓦然消失,耳边只余那三个字,“回来了,回来了……”

穆夫人站起身来,紧走几步,跟在穆子楚的身后,哀哀地说,“子楚,你父亲身子一直不好,楚家逼得紧,我不能没有儿子……”

唐文清不答,脚步也不停,却忽然觉得身后有一道森冷的目光射来,连忙回头,只见箫演正看着他身边的穆子楚,温言笑道,“子楚,我今日设宴为你们庆贺一下可好?”

面前是黄沙滚滚,身后是怒浪滔天,红帅仰天长啸,“好男儿就该征战四方,平定寰宇,儿郎们给我杀!”“十方阵”吗?既然没有生门,那我就硬生生吃掉你的门,开一条生路出来。

于是,每个学子都知道,只有唐文清敢对穆子楚出言不逊,而不会惹恼这位专横跋扈的世家公子,也只有穆子楚,才能每次都令平日里雷鸣于面前毫不动声色的唐文清,暴跳如雷难以自制。

佑都的天玄书院,不仅在天佑国,就是在全天下都是极富盛名的,它的创办人是一位道士,道号“天玄子”。

问心扫了唐文清一眼,“他们没见识不会选人,做事莽撞,佑都非别处可比,生了事难以善了。”声音清朗,并不避讳夜家诸人。

长子:夜英,年十五

“倒也是个法子。”朗乾听了唐文清的话后,便不复多言,随他去了。

“知道了!”朗乾摆摆手,见唐文清还是不放心,就把手里的东西亮给他看,“我去把它当了。”

午后的阳光照亮静悄悄的房间,朗乾看着睡得极不安稳的唐文清,心中并没有一切都遂了心愿的快乐,过了一会儿,她叹息一声,转身出门。

朗乾飞窜到来时的巷口,飞身上墙远目一望,果然,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已不见了马匹和唐文清的影子,再回头,挨打的家伙们正拼命地跑,心里“轰”地一下,燃起了火苗儿。

穆子楚裂嘴笑了,雪白的牙齿颗颗闪亮,示威样的瞥了眼面沉如水的唐文清。

可是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穆子楚的心里却涌出了一股异样的情绪,他从没这么深刻地体味到,对于朗乾来说,他,是个外人。

唐文清比他更难受,泪珠顺着紧闭的眼角悄悄滑落,他,后悔了!越想越后悔,他不该听从朗乾这样的主意,所以他才想到自杀,希望这个消息传到朗乾的耳朵里,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从想到用穆子楚的玉佩求见城主的那一刻起,朗乾就知道会有这次见面,只是不知穆子楚会有什么样的表现,当然了,不管穆子楚如何表现,朗乾都有法子解决,她不过是好奇罢了。

朗乾先是沉默不语,直到两人进了他们单独的屋子,朗乾才曼声道,“因为我想让他们败。”

原来并不是私相授受,朗乾想,终于收起了玉佩,然后审慎地说,“多日关照,我在这里谢过,他日若有机会相见,我或许能回报一二。”她是个从不轻易许诺的人,这样的话,已是极限了。

又添了盏灯后,那大大的书案已变得极亮,小厮又问,“公子,可要备些茶点?”

还是有点见识的,朗乾想,并不想回答唐文清的问题,“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