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儿息,今皇六子已有二十,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楚灼待宇闺中,与皇六子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皇六子为王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身前十万大军就看着一位身着红衣,金色乱发的女子打着“哈欠”眯着眼,显得随意而骄傲。

细长的大腿跨出浴桶她用干毛巾擦干了身体上的水渍。

楚灼不是不想醒来,只是那梦太美好,美好得她忘却了身体的疼痛,只想一辈子沉溺在那梦中,溺死也好。

她闭上了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手里还紧紧的拽着那位空姐紧张着发给她的降落伞。当她想要穿上它时,她却已经来到了这里。

前方不断往外扩张着层层白雾,珊瑚们被层层冷气包裹失了颜色。

简陋的牌匾上篆刻着四个大字“楚留医馆”

楚灼指着那匾额道:“楚留香。”

“你怎么这医馆的大夫叫楚留香?”

楚灼偏头看了看慕容息道:“我认识他呀。”随后她抬腿跨脚自己便下了马。

楚灼当然认识楚留香,他可是家喻户晓的小说人物。楚留香,盗帅也。

慕容息跟着她也下了马,衣袂翩翩的两位少年就矗立在医馆前,来往的人群不由放慢了脚步侧头看他们。

楚灼疑惑道:“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我的伤不是好了吗?”

“好?你可知你断了十一根骨头,怎么好,这还只是你坠落造成的伤。你腰间,背脊,脚踝还有很多处旧伤。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身体有多少处伤?”

楚灼眨了眨眼看了看自己的全身道:“有些伤好不了了。”

慕容息对她一笑:“你也知道好不了了。”

四周人潮涌动,百姓们低头窃窃私语:“光天化日两位男子怎么这么暧昧呀。”

“你懂个屁,世风日下这遗国好男同的风俗也飘到了睿国。你可知遗国的小倌馆内那些男子才啧啧的妖娆呀。”

“哦,难道他们的遗国人?”

“这谁看得出来呀,天下人一般样。”

楚灼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由抬头挺胸,谁是小倌,没看见姐有胸吗,姐是女人。

慕容息笑着牵起她的手道:“你那胸再挺也是平的,别费力气了。”

——

医馆的长廊内坐满了病人,内堂里一位老者透露着道人的仙姿,他正闭眼把脉。满坐的病人不由都看着他目光希翼,只希望这位医者能治好他们的病。

满堂的草药味让楚灼很不习惯。

慕容息并不看老者牵着楚灼就往后院走。

“你不是带我来看病的吗,怎么走过了?”

“他还没资格给你看病。”身前一位药童低头站立恭敬道:“公子后院请。”

“那老先生不是楚留香吗?”

“他配吗?”

楚灼闭嘴随着慕容息来到了后院。

后院不比前厅,这里不沾染任何一丝的药味,庭院里的花朵正开好得妖艳,阳光下更是鲜艳欲滴,惹得翩翩蝴蝶争先恐后的来来去去。

前方帐幔飞扬,白色的帐幔遮挡住了水榭里的人,也隔绝了容人探视的目光。水榭里传来幽幽琴音,琴声悠远流畅,让人听闻不由感到气息通顺了不少。

刚下马时,楚灼只认为这里是一间普通的民房,却不料内有乾坤。

“五年不见,王爷可还好?”那声音带着历尘的沧桑,让人不由的心里一沉。

慕容息笑道:“托您老的福,本王很好。”

“这位姑娘伤得可重了。双脚骨折,肋骨断了六根,腰椎有问题,脚踝的旧伤虽然被某种药物封闭住了,要是不尽快治疗,老夫认为不出一月,姑娘就会失去双脚走路的能力。”

楚灼惊愕微微一缩脚道:“你是楚留香?”

“老夫正是。”琴音戛然而止,水榭帐幔被掀起从里走出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满脸的皱纹是历经沧桑留下的。一袭青衣不带尘埃,与那前堂的医者一比才知道,那不过世间俗人一位,眼前这位老者才算上乘。

他用充满智慧的眼睛打量了楚灼一翻道:“这位姑娘容老夫为你整治吧。”

楚灼木讷的点点头就走进了水榭,慕容息并没有跟去。

水榭外的院子里一张美人榻上,慕容息慵懒的躺在上面,享受着阳光洒落的感觉,手里一串葡萄晶莹剔透,一颗颗的掉进了慕容息的嘴里。

“老头,得治好她,她可是本王的王妃。”

水榭里,老者慈祥的看着楚灼道:“以后可苦了你了。”

楚灼尴尬一笑:“楚老说笑了,我不是他的王妃,这不受伤了,迫不得已嘛。”

“你想逃?”楚留香轻轻摇头又道:“姑娘,你逃不掉的。”

楚灼一撇嘴好奇道:“你真叫楚留香,你会治病,那会偷盗吗?你可知我认识的那位楚留香,世人叫称他为‘强盗中的元帅,流氓中的贵公子。’”

“老夫确实是楚留香,却也不是姑娘口中的公子,偷盗总是不好的,流氓也是做不得的。世间之大,同名同姓之人也是相当之多的。”楚留香额间有微汗,心里不由唏嘘,也不知道是这王爷制住了她,还是她制住了王爷。

楚留香让楚灼伸出手掌,并把自己的手掌放在了楚灼手掌之上,通过掌心把源源不断的内力送入了楚灼的身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