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说的头头是道,好似对宫里的事了如指掌。我点头应下,再无多话。娘亲一走,司马谨就急冲冲地来找叶羽凡了。

刘太后点点头:“本宫听说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先皇曾经有意立司徒毓梅为太子妃,却被他拒绝,皇上说他此生只认你叶羽凡一人,想来你们俩儿的感情该是极好的,如此深的情意,怕是也到不了因为几句谣言就弃你不顾的份上的吧?”

司马庆紧紧拉着她的手道:“羽凡,无论做什么,你都要为自己想想,千万别为了我,将自己的所有都搭上去,到时候我会后悔莫及的。”

她说:“不管什么事都是长者为先,可是,可是我不想这么早就嫁人啊,但我一想到若是耽误了你的前程,又觉得过意不去,三妹,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呢?”

“我叶家虽谈不上荣华富贵,千秋万代,但也是闻名鲁安你若不想对我女儿好,就,趁早分开,整天哭哭涕涕,吵吵闹闹,我听着就头疼,倒不如趁早散了,各不相干。”

门当户对是谈不上了,不过大姐她似乎对此人一见倾心,非要嫁他不可。

“因为你在我心里,你的担心,便是我的顾虑。”

“想我一生,先是为了嫁入豪门,后是为了静芳,阴谋算尽,做过多少坏事,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落到如此下场。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羽凡,你告诉我,这事是不是你二娘做的?是不是她故意陷害我的?”

“三娘……”叶羽凡小心翼翼地唤她,心头像是扎了千根刺万把刀似的,忍不住的酸楚。好在蒋大夫怜悯,命人将三娘抬进了回春堂,又给她上了药。叶羽凡心底一阵愧疚,但见蒋大夫对三娘多加照料,心中便起了疑,趁他去抓药时,也跟了过去,站在他身后试问:“蒋大夫,我有一事不解,您可否如实相告呢?”

司马谨皱了皱眉说:“要三天啊,那你岂不是三天都不能说话?”

之后她们再说些什么,叶羽凡都已经没有听进去了,心中震惊无比,万万没有想到,对她下毒的人居然会是她最爱的娘亲和奶娘。为了铲除一个与她作对的女人,她居然不惜朝自己的女儿下手……

娘亲浑身一震,疾步踱到床边摇着叶羽凡的肩膀问:“女儿啊,告诉娘,你今天都吃了些什么?快告诉娘啊。”

之后几日,却是出奇平静,宫里没有动静,家里也没有动静。生活一下就平静下来,仿佛又重归往日远离争斗,自由自在的生活。就是不知三娘什么时候起,也开始向她示好,这些日子总是时不时地回做些好东西给她,糯米圆子、桃花糕、瘦肉粥……一天一个花样,变着方儿来讨好我,有的时候还会带着二姐静芳一同来。

当晚,便有黑衣人悄悄潜入宫中,夜探公主殿。没过几天便传出四公主要嫁于兴国国王的大消息。

他大笑出声,又挥起了折扇,勾起她的下颚调笑道:“我就是这性子,你不喜欢也得从了我,不然,我可不会放过你。”说罢,又凑在她耳边说:“等我,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的。”

司马谨略略一笑,说:“我恨他做什么?以前恨他,是因为他同皇后一路。如今谢皇后也死于奇毒,我料想这宫中另有深藏不露之人毒杀了我娘与谢皇后,可绞尽脑汁也没想出那人究竟是谁来。按理说,我该替母亲报仇才是,但现在,自然是你更重要了……”

“这皇宫怕是又有一番新景象了。”

“什么?”怎么会这么巧,叶羽凡很是诧异。

叶羽凡与太子相视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可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外公那日匆匆回家,刚坐下就忍不住大雷霆,拍着桌子说:“真是混账,明明有机会的,可还是叫他跑了!”

一提起司马庆,叶羽凡就不禁伤心起来。伶心见状,忙打自己的嘴:“瞧我这张笨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对不起,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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