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后,爹爹派人送了些饰物给娘,但却没有踏进娘亲房门一步。叶羽凡问娘心里难过不难过,娘亲却是一笑,摸着她的头说:“傻丫头,娘高不高兴,难不难过,全都是围着你一人转的,对于你爹,我这心里都没半点情分了,过一天算一天吧。倒是你啊,还是得多想着自己,别什么事都为着你爹,到头来反倒苦了自己,那就不好了,娘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只要你过得好,别的我都不计较。”

叶羽凡听得后背都有些湿了,她没料到爹爹的野心如此之大,想想他今年也不过四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又手握兵权,只怕一心想要扬名天下,混个皇亲国戚扬眉吐气才好。可是爹爹的心太冷,他这样做就没有想过自己的女儿会不会幸福?叶羽凡想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爹,我们一定要这么做吗?女儿倒是觉得平安是福,我们为什么不……………”

司马庆远在他方心里还苦苦思念着她,不管怎么样,也要回个信方才让他安心。思前想后,便推门唤了张掌管,请他准备笔墨,回信一封劳他托人送去。

本以为司马谨听后,会很不悦,没想到他不紧不慢地包着手,狠狠打了个结,抬眼看着她,争辩道:“我为了自己的爱情努力争取,这样也算是市井小人了?”

叶羽凡瞪着眼挣扎,他便低声说道:“怎么,这么怕我?我又不会害你,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你要是再动,我现在就掐死你,让你永远都别想嫁给司马庆!”他的眼神里充满了邪恶,让她看着不觉有些害怕。听他这么一说,叶羽凡才慢慢平静下来,司马谨仍没有松手,大声对外面的轿夫说了声“走”,便由众人抬起轿子出了宫门。

“喜欢喜欢,太喜欢了,你快给朕说说,这些都是从哪儿来的?”

司马谨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放着金光,看来他还真是信心满满,没想到一个皇子居然对歌舞还这样深有研究。时间紧迫,既然司马谨说得那样投入,就让他带着她们去做吧,叶羽凡笑着说道:“那就麻烦七皇子了。”

司马谨命人收好画,称他先回去换身干净衣服,便下去了。

皇上一见她们前来,抬手笑道:“今儿全当陪儿女们乐乐,你们也别拘礼了,想去放风筝荡秋千都随你们。朕倒是觉得看儿子击鞠有趣,你们瞧,这都打了半天了,还没分出个胜负来!”

叶羽凡对着铜镜左右看看,突然想到李公公到来,应该通知娘亲前去招呼才是,忙问道:“对了,伶心,去通知我娘亲,说李公公来了。”

静玲穿好衣从里屋出来,瞪了叶羽凡一眼,然后看着娘亲冷笑道:“这下倒好了,三妹如今是后储太子妃了,姨娘也就跟着当家做主了,这院里院外的现都只听你一人指示,若不是姨娘话,我这个当侄女的怕是连体面衣服都不敢穿了?”

伶心同叶羽凡两人来到了前厅,前厅里已摆着五桌酒席,如爹爹所说,消息刚传出去,前来道贺的人就已经来了不少,不过大多来的都是鲁安城大小官员及内眷,怕是唯恐遭人惦记,将庆贺说成了结党营私。

只有爹爹似乎是真生气了,不住地说气话“你们当羽凡做这些都是为了她自己吗?她拼尽一己之力,闻名夏国,被宫里的几位主子看重,若是日后也能在宫中当上半个主子,便是我们叶家的一家之福了!瞧瞧你们,一群妇道人家,目光短浅,先前的事我可以不管,这次若不好好治治你们,日后还不翻了天?”说着,他便指着二夫人和静玲骂道:“你们两个给我滚回小苑去,好好闭门思过,一个月不许出来!若再不知悔改,我就让你们收拾东西滚出叶家门!”

“大小姐这话就不对了,”伶心将眼泪抹尽,抬眼看向静芳,毫不示弱地说,“入苑后,大小姐和二小姐都有借三小姐的文房四宝看过,两位小姐都该替奴婢作证才是,奴婢交给二位时,盒子里的东西可都是好的!那为什么之后会坏掉了?”